2005-08-31 02:42:07娃娃
Mysterious Glamour
法律特有的語言真的是食古不化。
唸起來好繞舌,理解起來也好困難。
身為法律人實在不應該說這種話,因為是會被笑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裝強者,因為裝酷又怎樣?還不是那樣。
真實的表述自己的看法其實比較健康。
聽說法律學家喜歡把話說得很複雜,讓別人都看不懂,除了自己外。
一個概念可能講起來並不困難,卻喜歡用文字把它包裝得很嚇人,所以很多法律學生都會給這些大作取外號,比如:「某某天書」、「爪哇理論」、「外星人精要解析」。。等等。
這就是了。。因為,看不懂! 要看懂,有困難,很花時間。
學者推行自己的見解,所以發表文章,尋求支持者。
如果不幸,某個怪異的學說被人付和,只要有一個大的帶頭,付和的不用太有名,這就有可能成為新的考情趨勢。當然,也就害慘了我們這群還在嗷嗷待哺的法學子。因為,這有可能會考,而可恨的是,卻又難懂得要命!
學者為什麼這麼提倡,這麼想要在國家考試裡把自鳴得意的理論搬進律師、司法官試卷裡?無非是想主導往後的趨勢與提升自我學派的知名度。
這就帶來了無限商機。本來冷門的書會大賣,門可羅雀的課會突然爆滿,如洪流一般數量的法學子口中討論的都會是「X氏理論」,滿滿的連網路上都充斥。
這幾天在聽給個律師界朋友討論「邱公公」。
邱公公恐怖的民事訴訟法理論,是大家印象深刻的。
因為為什麼?如果沒去聽他的課,你國家考試就不會寫,就被荼毒。
他有獨門術語,如果出現在考卷上,你不會認,那就準備趴在桌上哭80分鐘吧。
問題是,讀了又怎樣?還是很天書、很無底洞啊!
法律人非常重視討論這件事,因為這樣才會進步。
但是法律考試用感覺是不準的。有的人感覺都會寫,結果明年還是在補習班看到他;有的人考完後就在叫完蛋的,不久後卻可能已經在實習了。
以前我聽一位醫生朋友抱怨他的同學說話都不老實,怎麼說呢?
他說每個人都很愛裝、很愛叫,唸越多的叫越大聲,什麼唬人的招數都出籠,想盡辦法要騙別人少唸一點,這樣自己才會贏。
反倒是好心安慰別人的那個人(因為以為被安慰的那個人真的考得比較差),成績出來後遠遠落別人一大截。
法律人當中當然也有這種人,但大多數時候,說不好應該真的就是不好。
因為自己孤獨起來看書是不會進步的,還必須要群居活動才能觸類旁通。所以也隱藏不了什麼,除非真的資質非常聰穎,有慧根能夠無師自通。
什麼叫「不如何究其餘地。。堪稱是若。。」或「OOO號路段坐落鳥烏地於鳥烏柵欄路段7塊小地」??
不覺得很繞舌嗎?是啊,就是這樣子。到最後腦袋打結不要緊還暈得亂七八遭。
「如果妳已經花了七年的時間和法律相處,那妳就更應該比別人更有信心去征服它。這也算是給七年來的努力一個交代不是嗎?」
這是我暫停工作,再試一次的其中一個理由,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
我受不了的,不想再習慣的惺惺作態法律文學,再一次,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我綁住。如同三年前獲得虛榮頭銜一樣。
我不懂,為什麼我越抗拒,越是會被綁在一塊?這是代表有緣嗎?
發生在我身上好多事都讓我有這種感覺,為什麼?
我好害怕我越喜歡的、越想追求的會離我越遠。
就像人的感情一樣,你喜歡的永遠不會到你身邊,最後你只會和你不怎麼喜歡的在一塊,然後一輩子懊悔。
有人說這是因為外國月亮永遠比較圓的關係,可是我相信我沒有。
因為我很透明,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我沒有不喜歡法律,只是有點厭倦這八股的溝通方式,還有這個圈子裡無盡的矯柔造作。
已經在裡頭豁稀泥的朋友告訴我他們的無奈,勸我別再跟進。
明明知道但卻還是被說服,到底代表什麼?
兩年前看過一本書叫「紙牌的秘密」,那是一本淺顯易懂的哲學書,借由有趣的小男孩尋母記,和沿途遇見的點滴,引領人進入玄妙的哲學殿堂。我覺得似乎現在我也在探索我的下一站是哪裡,沒有安全感,但也只能這樣。
前些日子剛結束的『春日』至今仍令我餘波盪漾。
那天在公車上我終於想通了,為什麼晶恩最後的選擇會是恩燮,而不是她一直自以為愛著的恩浩?
問題出在自己看不到自己,造成看不到的搗蛋原因正是時間。
時間帶走很多東西,但也聚沙成塔很多可觀的無形物。比如:感情和記憶。
你的記憶裡不知不覺被某一種東西填滿,連你自己都未可知。
你一直以為的和你從未發現的其實落差很大。
五年前網路上流行一篇文章「誰能讓你笑就喜歡誰」。是啊,有開心的日子誰不想過?
笑著的時候想起誰?哭著的時候想到誰?都是一種徵兆,只是容易為人忽略,因為它們實在太微小。
在妳以為一直忘不掉、以為很深愛、以為表面的狀象,原來已經被取代、不再傷痛、其實一點也不表面的時候,就是時間就偷走妳的心了。
我總是抗拒我的內心倒映出來的景象,因為我害怕接受會再次承受失去,所以遲疑不決。
我想我大概需要強而有力,堅毅不凡的天神吧!
因為若以凡人的能力估量,是無法與我頑強的抗拒力長久拉鋸戰的,這真是很糟糕的一件事。
那天我找到的答案就是時間幫恩燮偷走晶恩的心,所以在晶恩自我沉澱時才能夠浮現恩燮永遠都在的笑容,明白原來真正的愛情早就明確。
然而回到我的問題,
時間,到底要帶我去哪?我能適得其所嗎?所有的一切。
我不敢再去翻紙牌的秘密,因為那又會讓所有玄妙哲學思考重新開始。
我不想再重新進行一次,此刻我只想當個眼睛被蒙起來的人,讓人拉著我向前走。。
希望等我把蒙住眼睛的那塊布拿下來時,時間已經讓一切都清晰可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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