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27 21:21:51☆angel-獵兒~♪♬
=走=3
喬巴來的第一天,就領教了這艘海賊船上最古怪兩人的脾氣。
先是負責打理一切伙食的香吉士,這名斯文又高雅的男人立刻將喬巴的注意力給吸引,小小的身子總是跟著他忙進忙出,也許在動物的本能裡,會做美味食物的人就是好人,但香吉士一眼看穿這單純馴鹿的心思,本質就愛惡作劇的原理下,馬上就帶著喬巴奔到船長那兒,並且強力推薦鹿肉的肥美滋味是多麼的爽口、滑嫩,還不時暗示魯夫隨時都能抓一隻離他最近的鹿,打昏、剝皮,用酒來醃,最後再拿到爐火上烤。
膽小如鼠─不,該說是如鹿─的喬巴立刻沒命的奔離香吉士,好像他只要一聲令下,魯夫就會一拳將他打昏,接下來他就可以和西爾爾克醫生團聚…
在為了生命為了自由和為了愛(!?)的逃命下,喬巴注意到一名綠頭髮的男人正在船尾呼呼大睡,整個人躺成了「大」大字型,完全無形象可言。
喬巴偷偷的走到他身邊,臉上掛著兩行淚和一行鼻涕,或許是驚嚇過度而沒注意到腳步聲,那綠頭男人突然就醒了過來。
「呃…」他看見正哭啼的喬巴,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伸出手將牠給拉到自己身邊,在將他舉的高高的,「你怎麼哭了,有人欺負你嗎?」
「索隆…」鹿兒嗚咽的樣子煞是可憐兮兮,「香吉士要把我煮來當法國火腿,他說我一定很美味…」
頭上不只三條線,索隆揮開那堆五線譜,拍拍喬巴的帽子,「他還說鹿肉乾下酒是最頂級的小菜…嗚哇哇哇哇哇哇~」小鹿兒哭成一團,索隆頭上頓時冒出黑色彩虹。
「你怎帶著咱們的船醫?」香吉士停下擦拭餐桌的動作,望著剛以跑百米的速度飛進廚房中的索隆,「唷,看來你們感情挺好的。」
「你這傢伙,不是說不甘我的事情?」索隆一把將躲在自己纏腹布中的小鹿抓了出來,按在桌子上,「要歡迎他也不用讓我的衣服沾滿鼻水吧?」
「沾滿了阿?」香吉士將手上毛巾丟進水槽中,故做吃驚的伸手越過喬巴、在索隆的胸膛上撫摸著,臉上還真的出現愁容,「喬巴,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小心你的晚餐都給魯夫吃!」
「可是…你不是要把我…」喬巴嗚咽著,眼睛中充滿淚水。
索隆用手摀住額頭,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樣,「香吉士,別逗牠了,就告訴牠嘛。」
「你也會心軟阿?」香吉士比了個投降姿勢,「那幫我把他的眼睛遮起來,給我幾分鐘。」
下一秒,喬巴的視線已陷入黑暗中,接著是一連串杯盤碰撞的吵雜,還有香吉士往窗外呼喚人的聲音…反正就是聽起來很恐怖、很像要準備料理食材的聲音─喬巴那小小圓圓的腦袋中已經開始想像當他張眼時,香吉士已經把刀叉架在牠的脖子上、他們的船長則是和狙擊手一起流著口水,等著馴鹿大餐上桌的情景…
「香吉士,好了沒?」魯夫的聲音真的出現,鹿毛立刻豎起。
「再三十秒!!」
「香─吉─士,好了沒!?」又來一聲。
「再十秒!!」腳步聲越來越多,喬巴感到索隆的手掌上似乎冒出青筋。
「香─吉─士─!!好─了─沒!?」
砰,索隆和娜美同時將他們的船長給一腳踢到一邊的空木桶中。
「你連舔盤子的機會都沒有。」香吉士將最後一個盤子放到桌上時說。「不過倒可以去和你的船醫一起開心。」
桌子的粉紅色櫻花瓣綴成了一個「歡迎加入,喬巴」的字樣,還擺滿了一盤又一盤看似白雪的甜點,每一盤的甜點上都林滿了加著櫻花瓣的紅色糖漿,最中間還有一個大蛋糕,用鮮奶油雕成了隻馴鹿,正是喬巴以前的模樣,角落還擺放著些醃過的雪梅,顏色紅潤得如櫻桃般迷人。
喬巴呆楞的望著這一切,再看了看那隻就跟自己沒兩樣的奶油馴鹿…「給…給我的?」結結巴巴的開口,顯然完全不敢相信。
「當然,特別從你的故鄉定了粉紅櫻花瓣,雪梅子,還有冰雪釀的櫻酒,就是要你開心點,」香吉士捏了捏牠的臉,笑咪咪的說,「小傢伙,我才捨不得把你給煮來吃呢。」
話才剛落,驚天動地的哭聲立刻出現,喬巴幾乎是開心到瘋了,連平常的口頭禪也忘得一乾二淨。(混蛋,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很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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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普很難得的放了流氓廚師們一個假期,因為他決定要讓香吉是暫時放鬆一下緊繃過頭的神經。
他們的放鬆地點選在一片美麗沙灘旁,這是個很大的島嶼,中間是繁榮小鎮,人口幾乎都集中在中心點裡,旅社、市場、店家,樣樣不缺,但周邊的沙灘卻少有人來,異常的安靜,環境也都是樹林、大海、沙子環繞著,可算是個完美的渡假地區。
哲普在第一天就將香吉士給留在海邊小屋中,自己先進小鎮買些日用品去;香吉士將行李都給安頓妥當後,打量了一下他身處的四周─
三層樓的小木屋,窗子能同時看到大海和島中央的小鎮,他睡在二樓,哲普在三樓。
還真完美的的休閒地區。
他點了根煙,緩緩步出木屋,這是片雪白的珊瑚礁沙灘,離海岸線不到 一百公尺 就是濃密樹林,水質清澈乾淨,他蹲了下身,手指浸在海水中,緩緩深展開來─還是有些刺痛感,但明顯的舒服多了。
手浸在海水中一陣子後,突然有個東西飄到了他手中,他抓住那東西,有些長長硬硬的,表面光滑,拿出水面一看,他反而怔住了。
那是枚綠色的小貝,樣子像滴落的水滴,很普通的造型,卻讓他記起了那個故做優雅的男人。
他總是喜歡看他的耳墜子,在他摟著自己閉目養神時,他總是會摸著那掛在他右耳的三枚墜子,用充滿好奇的目光盯著它們,不停追問為什麼要選這種款式的,而且還一次戴三個,但都只得到同個答案─看它們順眼。
浪,何時便得冰冷無情,連頭頂上的太陽似乎都對他偏心起來,一切的溫度都垂直往下滑落─他知道,他又想哭了。
「我知道,我很脆弱。」不知是說給誰廳的,他一咬牙,將那枚貝殼緊握,要將它給丟回大海。
像在宣示決心似的。
可他丟不出去,那被在手中的感覺沉重的令他茫然,他張開手掌,看它好端端的躺在手心中,一滴淚的模樣。
他摀著臉,嗚咽著,對那廣闊的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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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給了喬巴一個大驚喜後,喬巴又非常的喜歡他了。
「香吉士,你都在跟索隆聊些什麼呀?」喬巴在他腳下削蘋果時突然問。
香吉士停下調沙拉醬的動作,看到鬼似的。
「你知道我們兩個有在聊天喔?」天阿,看來這小傢伙不可小覷,以後該注意一些。
「之前守夜時有注意到你們走在一起,好像聊得很開心,」喬巴天真的將削好的蘋果拿給他,「沒想到你們兩個感情這麼好,嘻嘻。」
「恩…算吧?」香吉士俐落的將水果切塊,再拿了片最大的果肉餵喬巴,「我們都是這樣培養感情。」
恩…培養的真過火。
喬巴顯然少了根筋,那天晚上竟和香吉士一起向索隆報到,索隆原是沒發現牠的存在,一心要往香吉士的唇攻過去─貼上了盤子。
「未成年在場,不可裝瘋賣傻。」香吉士邪邪的揮著盤子,腳下那隻馴鹿似乎很關心為何索隆會自己去撞盤子,索隆盯了牠幾秒,突然有種想讓牠試試能力者落水的滋味。(作:喂…)
那一夜真是奇妙,喬巴很自然的就融入他們中間,右手牽著香吉士,左手則是索隆,他們一起坐在船尾看著月亮,聊天喝茶(喬巴而已,兩人仍是酒不離手),一直到夜深人靜,喬巴頭開始點了,甚至直接睡著,兩人望著牠,手還是被抓的緊緊的,有點無力的笑了起來。
當喬巴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很溫暖的地方─索隆和香吉士都摟著牠,似乎還睡得很沉,頭靠著頭,身子微曲,喬巴就窩在中間的部分。
當他們醒來時,還很自然的道了早安,這一切看在喬巴眼中,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們明明吵過好幾場很凶的架,卻又能和平的睡了一晚,還將牠給抱在中間…
「喬巴,不可以告訴別人唷,」香吉士蹲在牠面前說,「如果你以後還想來跟我們一起聊天的話。」
「欸?可以嗎!?」喬巴睜大眼睛,「那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索隆瞪了香吉士一掩,似乎怪他這麼做。
但索隆的顧慮顯然是多餘的,當喬巴第一次看見他們互相親吻時,完全沒有驚嚇或排斥的反應,只是識相的閃到一邊,等他們玩夠了才重新溜回他們中間。
當他們問起牠會不會感到奇怪的時候,牠反而很自然的給了他們答案─
「如果你們不這樣做,我反而會覺得奇怪,因為你們感情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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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海邊的風是最大的。
香吉士睜眼,他是痛醒的。
背脊不斷傳來一陣一陣的劇痛,他咬著牙,伸手去撫著最疼的地方─那是脊椎,他曾經受過傷的地方。
香吉士痛得哀出聲音,他發現自己四肢冰的和冰塊有得比,四周都是低溫,他無法自由的挪動手腳,一扭動身子,脊椎就好像要斷成兩半─痛徹心肺─他將冒著冷汗的頭埋在枕中,希望那痛楚快些消失。
這已經很久沒復發過,甚至根本沒有。
但他的體溫越低,那痛就越甚,沒有停止的跡象,他幾乎就要因這劇烈的痛楚而昏死過去。
這傷,是哪時候受的…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陣痛楚。
滿天飛舞著粉紅櫻花,馴鹿拉著海賊們在夜空中飛翔,重病的航海士和他們的船長…兔子們造成的雪崩,還有痛徹心肺、為了保護同伴們而撞上了那樹幹殘枝…那隻馴鹿哭得悉哩嘩拉,只為了那粉紅色的櫻樹…
他和索隆偷偷計劃著要怎麼讓喬巴不再那麼想家,設計出一桌雪國大餐,接著喬巴好像完全把他們兩個當成父母,走到那兒都會跟來…
那飄著片花瓣的酒他先啜了一口,再將杯子遞給自己;花瓣沾在唇上,怎麼弄也弄不下來的拙樣,他一邊笑一邊湊到自己臉龐,細細咬著那片小小花瓣,再餵到他的口中,一起品嚐香香的,誘人的櫻花…
他停止徒勞無功的掙扎,同時發現他在回想那段日子時痛楚會明顯減少許多,但每次他停止回想,眼睛就會失去控制的發酸,胸口也窒悶著,好像填了無數沙袋似的…
看來,這一夜他又注定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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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的那一晚,海上籠罩的霧濃的令人從心底感到一股不安,連他們那平時總是吵鬧不休、沒一刻安靜的船長也難得不聒噪的靜了下來。
梅利號上一片沉默,安靜到甚至算詭異的地步。
佛朗基抱著雙腳坐在地板上,望著四周那似乎永遠也散不去的霧氣,再抬頭往那片幾乎看不見的夜空看了一眼。
「月亮沒有出現,」他說,「這真是個令人全身發毛的夜晚。」
海賊團中的夥伴們顯然都有同樣感受,通通站在甲板上,望著那根本就看不到什麼的灰濛前方,好像在等待什麼徵兆出現一樣。他們的船醫溜到了劍士和廚師的腳邊,兩手緊緊揪住他們的褲管,看起來就是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
「香吉士,我好怕。」小小聲的說,讓兩人同時將目光集中在牠身上,「好像隨時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好怕。」
「你不相信我們嗎?」索隆彎下腰,一把將他給捉起、放在肩膀上,「有我們在這兒,還有魯夫他們,都在阿,所有人都回來了,不是嗎?」
喬巴卻搖搖頭,「我有一種好難過的感覺,讓我覺得現在看到的一切都好遙遠,一切都好不真實…好像隨時都有人會和騙人布之前一樣的離開這艘船…」
香吉士正想說些什麼,船身卻搖晃起來,黑夜中的濃霧傳來充滿敵意的刺耳吶喊,他們聽見魯夫叫著要他們進入戰鬥狀態,索隆一把將喬巴交給香吉士,握住了他的手。
「別太擔心,現在已經快春天了,你知道什麼日子要來了嗎?」
「女兒節?」香吉士笑著,將煙給扔入濃霧之中。「還是什麼奇怪的節日?」
索隆和喬巴對看一眼,神秘兮兮的笑了起來。
「傻瓜,你果然不記得,」大手放在他的右臉上,額頭靠著額頭,「我們兩個,準備了一份你的生日禮物,而且絕對出乎你的意料。」
魯夫和佛朗基的呼叫聲頻頻傳來,霧中隱約出現了一艘艘船影,索隆匆匆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放開了緊握的手,就往甲板跑去。
只是這一放手,沒有人知道,下次緊握他的手時就是兩年之後。
「喬巴,你別去找香吉士,我們來計劃一件事情。」索隆突然抓住在甲板上亂晃的喬巴,嘴巴笑得快要裂開一樣,喬巴張大圓圓的眼睛,快步的跟在他後面。
「索隆,到底要計劃什麼阿?」喬巴一直等到他們走到船尾時才忍不住的問。
「喬巴你聽好,我問你,你很喜歡香吉士對不對?」索隆蹲下身子,用非常認真的表情說,「我也很喜歡香吉士,你不笨,應該知道我接著要說什麼。」
喬巴聽得非常專注,大眼閃閃發光。
「但…我們現在還是沒有個正確的關係存在,就算我們都知道,可是…他一定也希望我給一個正確的關係,我知道他很期待的…」
「索隆加油,我相信你只要開口,香吉士一定會答應你的追求的!!」喬巴瞬間變大,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背,險些讓索隆趴到地上。
「喂、喂!」索隆有些氣自己的心思馬上被喬巴猜透,追著喬巴就跑起來,最後連香吉士也莫名其妙的被捲進去,三個人就在梅利號上轉了起來。
戰鬥對他們而言,本來就是佔了上風,這次也不例外。
敵船有四艘,佛朗基和魯夫在最興奮時就先跳到其中一艘去了,看那群海賊發出哭天搶地的聲音,很明顯的,狀況根本是一面倒。
索隆輕鬆的拉著帆布就晃到了另外一艘船上,順尖刀光劍影在霧中開始閃爍,原本船上滿滿的海賊也去掉了四分之一。
香吉士不知何時已安穩的站在第三艘船上的船首,他露出個惡作劇的笑容,用力蹬了蹬皮鞋,然後閃到那群烏合之眾中…一堆人飛了起來,身上還蓋著好幾個香吉士的腳丫子型號。
騙人布在船艙中和喬巴忙著填裝砲彈,敵船在這方面快多了,一聲聲巨響,砲彈紛紛在水面擊出一個個巨大波狼,梅利號晃來晃去,先翻的反而是敵船。
「嘿,梅利可是本大爺和狙擊手改裝過的,怎可能說翻就翻咧?」佛朗基和魯夫在船翻倒前就跳到最後一艘小船上,他還不忘對那沉了一半的船隻炫耀著。
「快點解決,我肚子餓了!!」魯夫兩手一伸,在他還沒碰觸到任何東西時又是一陣掀起滔天駭浪的搖晃,這次搖晃的程度讓香吉士負責的那艘船整個的翻了過來,香吉士被逼的只能往魯夫他們那艘船上跳了過去─
索隆站穩身子,銳利紅眼一掃,一刀就將那艘船的主桅給砍成兩半,震天價的斷裂聲,那艘船的帆布接二連三的整個被扯了下來。
「魯夫,回船上了!!」佛朗基大叫,「霧越來越濃了,放他們走拉!」
「喔喔喔喔喔!!」魯夫立刻將手拉回梅利號上,橡皮筋似的帶著佛朗基一起彈回去。
當他們才剛落到木板上時,海面突然浮出了一塊巨大的黑色物體─波浪晃的更厲害─那頭海王類似乎非常飢餓,一頭就撲向離他最近的索隆。
碎裂聲和海王類的慘叫,那艘船整個的被拆成了木片堆,有些還飛到空中而不知去向,那海王類昏死過去,浮在海面上。
索隆望了望那堆碎掉的木板,再尋找那艘僥倖存活下來的船─不知哪時候溜到霧中而消失了,只留下一大片的垃圾。他拉著魯夫的手跳回毫髮無傷的梅利號上,忍不住的就打了個呵欠。
「溜的還真快,這樣根本就追不到嘛。」娜美這時才從船艙探出頭來,一臉失望。
「妳這女人,沒幫忙還這麼說,累死我了。」索隆哼了一聲,甩了甩頸子,喀拉喀拉的聲音傳出。
羅賓倚在船欄上望著那片濃霧,還有漂浮在海上的那兩根主桅,「你們不是擊沉了三艘船嗎?」她突然開口。
佛朗基和索隆點頭。
「那…為什麼…」
「我好餓!」魯夫突然大叫起來,這讓羅賓按了額頭一下。
「我們的廚師不是也和你們在一起?」
全場突然一片死寂,他們先望了望四周,那片狼狽的海只有一堆木片,和剛剛索隆砍昏的海王類,惟獨不見那熟悉的廚師。
「別、別開玩笑了…他應該只是跑進船艙…」佛朗基話才剛落,騙人布和喬巴就突然出現在甲板上,還高興的跳著舞大叫著。
「喬巴真不愧是我的好搭檔,超─準的!!」騙人布用力的揍了一下牠的帽子,害喬巴一把跌到地上。
「很、很痛欸…欸?你們怎麼了?」喬巴摀著帽子,突然發現現場所有人的臉人都是一模依樣的錯愕神情,「索隆,香吉士呢?」
直覺讓喬巴劈頭就問,但索隆臉色發白、什麼話也沒說,就好像要吐了一樣。
「香吉士,不會還留在那艘船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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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早起阿?」香吉士才剛走上樓,就看見哲普正將他的早餐放在桌上,衣服穿得輕鬆,好像要出去運動的樣子。
「我太久沒操練身子了,想趁還沒天亮的時候活動一下筋骨…昨天風很大,你晚上沒著涼吧?」哲普一邊套上那隻鞋子一邊問。
香吉士聳肩─其實他昨夜痛醒後就睡不著,背現在還有些刺痛,但早麻痺了。
「我就在沙灘上,等等陪我活動活動。」擱下話,人就消失在還一片黑壓壓的外頭。
香吉士一叉叉起圓潤潤的荷包蛋,毫無食慾,他偷偷的將盤子給拿到窗邊,倒入海中餵魚蝦(這可不是浪費)。洗完盤子,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哲普雖少了隻腳,但速度和威力並未因此而減弱,香吉士才剛走出小屋,就看到他將一棵椰子樹給硬生生的踢斷。
「喂,破壞自然。」隨口念了一句,香吉士準備找個好位置,等待日出。
「別偷懶,陪我這老人過兩招一下。」哲普才懶的伸手去拉他起來,只是一腳踢了過去,香吉士在沙灘上滾了一下,跳到半空─雙腳並合、來個當頭重擊。
痛。
只是一點點小刺痛,他彎了彎身子,卻落得被哲普一腳踢飛的下場。
「你的姿勢不正確,」哲普一針見血的抱著胸,盯著他,「站起來,重新對我攻擊!」
香吉士拍掉身上沙子,雙手在沙地上一翻、來個倒躍重踢。
他忘了自己的脊椎才剛舊傷復發,當他的身子滑過空中、大大的伸展開來時,他才真正知道自己的情況有多麼嚴重─好像整個身子裂成兩半,卻在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感到那椎心刺骨的痛覺,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沙灘上。
「香吉士!!」哲普急忙奔到他身邊,兩隻手在他不停打顫的身子上按來按去,「舊傷復發?」
「該死的…沒想到這麼嚴重…」他痛苦呻吟著,試著支起身子,卻發現這根本是白費力氣,他連動都無法動,背部的痛造成的後果遠超過他所想像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這笨蛋!!」哲普真的火了,雙眼露出怒火,「你動都不准動,我抱你去看醫生!!」
香吉士在心中慘叫著,他他他他他他…他一定要被這種抱法…和那隻臭綠藻一樣的抱法………
小小的慶幸現在天色未亮,否則這根本就是種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