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像你金黃的髮絲。


海洋，像你蔚藍的瞳孔。


不論哪樣…都令人無形的著迷……


到底是我…溣陷的實在太深了……




還是因為……


距離過於遙遠…令我產生了幻影？







第三章：平衡





睡意已去，劍士微微掙開雙眼，錯愕。


一片灰藍、沒半個人影、還聽的到打呼聲。


天根本還沒亮……怎麼會…？





˙˙˙˙˙˙˙靜默





真是天殺的－－－！！自己既然失眠了！！？？？？



「可惡阿－－！！都是那死捲捲眉害的，沒事幹嘛好死不死的問我的過去然後又好死不死的誤會我，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真正喜歡的是誰啊，還一副『祝福你。』的樣子破壞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氣氛，人都死了還祝福個屁啊！花痴加白癡的臭廚子！！今天不殺了你我不叫羅羅亞˙索隆！氣死我了！！」說個不停，看的出劍士是氣瘋了。





啪啦～

一聲，某樣東西掉落…打斷了索隆永無止境的怨念和怒吼。




「？」盯著躺在地上像梅乾菜似的被毯許久，緩緩伸出手將它撿起。




菸草味撲鼻，淡淡的…微香、很柔。

是自己最眷戀、最熟悉的人兒身上才有的味道……香吉士。





沉思，發現這被單似乎是從自己身上滑落的……

代表：是那傢伙擔心我著涼，所以跑來幫我蓋的？

瞬間，剛剛極重的憤怒和不滿因廚施小小的體貼…而消失無蹤。




「呵呵…」想到這…嘴角上揚，微笑著、竊笑著。


沒想到，那笨廚子竟然會……擔心自己？平常嘴巴還那麼硬，真是不誠實的傢伙。




想來想去，目光不自覺的飄向廚房，發現……燈是亮著的。



『不知道…那廚子在不在裡面？』



問了自己，沉思了許久…腳抬起、落下，遲疑。

想去找他…但是，又擔心怕進去後不知說什麼而尷尬。

原地坐下，沉思、頭痛，然後…受不暸了，起身。




「算了，豁出去吧！」握緊拳頭，露出平時自信般的笑容，前進廚房。




咿呀－……

輕輕的，劍士小心翼翼的推開廚房的門。



「喂…捲捲眉毛，你在嗎？」有些不自然的問候，索隆努力的表現溫柔。「奇怪了…」發現沒人回應，有些緩慢的走進去，發現……




耀眼的金黃就在餐桌上，頭埋在細緻的手臂間，安穩的睡著，呼吸聲聽似有些疲累。


『那傢伙…也失眠了嗎？』劍士猜測似的想著，嘴角更加上揚


輕放下三把愛刀，索隆躡手躡腳的走近香吉士的身邊，拉開一張椅子，正坐在他的對面…凝視，自從有了新廚房後…這廚子似乎是樂歪了，每天七早八早就起來準備早餐，不失眠才怪。




『死綠藻別擋我的路！！』


『看來你這單細胞生物還沒那麼笨嘛～』


『索隆，我真的好喜歡你們。』


『跟你的比起來，我的過去根本不算什麼。』


『我今天很開心、我們下次再一起聊天吧！』




一字一句，廚師所說的話都深深印在劍士心中，不知不覺的，倔強又挑釁、溫柔又感性的話語…對劍士來說就像是稀世珍寶一樣，再簡單的一句對話，也捨不得忘記。



「死鴨子嘴硬又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又……可愛的…笨蛋。」手輕輕的撫摸過香吉士柔順的金髮，眼神充滿了溺愛。


看著四周，爐子上有著正滾動的湯鍋、臺子上擺著切的整整齊齊的肉片與麵包…完美的早餐看似已經準備就緒了，只剩下等魯夫那小子破門而入，然後又拉起一天冒險的序幕…。




平凡的開始，卻有些微妙的改變。

陽光…照進心湖，波起了漣漪。

心，時常不規律的跳動著，是因為你。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的如此的吸引我，令人著迷。

單純一個傻氣的微笑，也能換來我一整天的好心情。

就算知道只是自己自多情，也是一種無形的幸福。





呼啦－……

早晨的寒風吹進，打斷了劍士的沉迷…才意識到，門是開著的。

餘光瞄到金髮人兒不自覺打了個抖擻，起身關門、順便將身上的被單細心的幫他披上。



「嗯…」廚師微微轉頭，露出細緻的臉龐，呻吟著。『醒了嗎？』發覺香吉士有動靜，索隆緩緩退開一步，避免等會被他誤會。


「蔚…蔚藍海域…嗯……我找到了…」露出一絲甜笑，看的出是個美夢。「臭綠藻……唔…不准…浪費食物……」輕聲呢喃著，眉間微皺。


「呵…竟然在夢裡也和我吵架，傻瓜。」心頭湧出無限的甜蜜，劍士伸出手將廚師的身子環住。




眷戀的香氣，朝鼻子襲來。

淡淡的煙草味和肥皂香。

只屬於那廚子唯一的氣息。




「死廚子…我想……我可能是喜歡上你了。」緩緩接近金色的頭顱，輕拉起那柔順的髮絲，憐愛的…落下一吻。


「嗯…索隆……」無意識的，香吉士呢喃著。「！？」大驚，那傢伙該不會好死不死的現在醒了吧！？




緊張，非常緊張。

劍士不敢想像自己偷吻他的事，要是被廚師發現了…自己該用怎樣的態度面對廚師呢？

害怕金酥因驚訝而錯愕的表情，也害怕他生氣的責罵。一想到這兒…劍士早已沒有勇氣繼續猜測下去了。





或許…只有在夢裡，我們才能和平相處。

或許…只有在夢裡，我們才能坦然的面對自己。

或許…只有在夢裡，你才會柔和的叫我的名子。

或許…只有在夢裡，我才能大聲的說出……

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笨蛋捲捲眉。





「…大…大笨蛋…」聽起來像怒罵，但是表情卻十分的溫和、安穩…神秘的，這是廚師對於劍士無形的依賴。


「是是是，我是笨蛋～」溫柔的笑開了，劍士心裡充滿了滿足。










愛上一個蠢王子的笨蛋。

「唔嗯…幾點啦？」身體微動，廚師的睡意已去…不知已經過了多久。「唔…這是？」感覺身上有重量，香吉士微微轉頭。




被…被單？怎麼會……？




正在疑惑身上為何有被單，才一轉回頭就發現，某顆綠藻正趴在自己對面的位置上，兩人的距離還不到１０公分，呼呼大睡中。


「綠球藻？難道是他幫我…」有些不敢相信，這顆綠藻竟然會擔心自己？我看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




自言自語到一半，突然一陣寒風吹過，害的廚師一陣冷顫。




「嗚哇～好冷喔…！」怨恨似的死盯著門縫，這爛門到底壞了多久啊…這不是新船嗎？但仔細想想…好像是我和那綠藻打架時弄壞的…真是的！萬一冷到我心愛的娜美和小賓賓的話怎麼辦！？騙人布和彿朗基那兩個傢伙要是今天沒修好的話就不給他吃飯了！


嘴巴不停的碎碎念，心理想的完全是別人，但手還是不自覺的將身上的被單轉移披到劍士的身上。





啪啦－－！

一聲，某雙超長的腳掌狠狠的將本來已經快壞的門踹開。





「早安－！香吉士～～！！」充滿朝氣的聲音突然出現，魯夫動作極為誇張的衝進廚房內。


「唉～看來我是找不到理由罵騙人布了。」重重的嘆一口氣，廚師才剛說完話就被船長直接撲倒在地。「我肚子好餓喔～香吉士。」傻笑著，魯夫用力的將頭鑽入香吉士的懷裡，活像個耍賴的小孩。


「知、知道啦，好痛…別鑽了啦。」臉微紅，廚師吃力的想將在自己胸前肆虐的黑色腦袋推開。






「吵死了，安靜一點。」被吵醒，抬頭一眼就看見廚師和那死猴子姿勢曖昧的躺在地上，爆筋、極為憤怒。


小鹿第一個進來，禮貌的喊著：「早安，香吉士、魯夫、索……」說早安到一半，瞧見魯夫與香吉士奇異的舉動便偷瞄了瞄索隆鐵青的臉，嘆氣。
　　　



索隆好可憐啊……

鹿兒默默的暗想著，表面也顯的有些心疼。




「喂…你們別一早就那麼親熱行不行啊……」航海士一入廚房，馬上就嘲諷起黏在一起的船長與廚師。「呵呵～一大早就那麼有精神啊，船長先生、廚師先生。」羅賓緊接著進來，也跟著娜美一起笑著。


「啊呀！？竟然被兩位婌女瞧見了，真是失禮…」一看到女人，香吉士直接毫不留情的把魯夫踹開，起身臉紅的整理起自己凌亂的衣著。


「嘿嘿～抱歉、抱歉啦！」被踹倒在地，船長絲豪不在意…反而像要到糖吃的小孩般竊笑著。





嘆了口氣，對於這種每天都會上演的戲碼……已經有些懶的管了。

拜託你們…行行好，節制一點可以嗎？

在這樣下去…不是我先暴斃、就是香吉士會發瘋。


心裡默哀中，娜美正有些恐懼的計算著自己到底還有多少日子可活？每天看到那隻猴子不費心勞的不停對廚師甜言蜜語…聽了自己都快吐了。

自己是女人都受不暸了，不知道身為男人的香吉士每天有做何感想呢？再加上某個明明就喜歡他又愛鬧辯忸的綠藻每天在一旁疲勞轟炸…我看香吉士總有一天會被逼去跳船的。


想來想去，正在為劍士坎坷的愛情路擔心的航海士，目光飄蕩…不自覺的停留在那顯眼綠髮下的被單上，被激起好奇心。





「喂…我說你呀～還真奇怪都起來了，還披什麼被單啊。」繞過廚師與船長，娜美來到索隆身邊一把拉起他身上的被單。





咦？淡淡的煙草味……

這是…香吉士的被子…？？




「索隆，看來你昨晚睡的不錯嘛～」似乎有別的意思，娜美笑的十分詭異，分明是在使用暗語。


「是不錯，你有意見嗎？」面不改色，似乎完全沒被威脅到。「呵～沒什麼。」奸笑，將被單還給劍士順便瞧了廚師一眼。


「唔！？」接收到娜美的視線，香吉士臉紅的顫了一下。「怎麼了嗎？」感覺到香吉士的顫抖，魯夫有些好奇的詢問。


「不…沒什麼……」臉更加紅潤，廚師努力整理著自己的情緒。





「哈哈哈～香吉士幹嘛一直臉紅啊，好奇怪喔！」不知何時進來的狙擊手，一看見香吉士立刻與船匠一起笑倒在地。「哈哈…哈…大男人的……幹嘛學女人臉紅個什麼勁啊！」巨大的手臂猛烈敲打著地板，引起不少震動。


「少、少囉唆！笑什麼笑啊，給我去修門去！」細緻的臉完全刷紅，感覺好像被點到了什麼痛處一樣，香吉士惱羞成怒的將兩名船員踹出廚房。「沒修好前不准吃飯！！」離別前，無情的丟下這句話給門口的淚流滿面的狙擊手與船匠。




廚師總是溫柔體貼，除了花痴以外似乎根本沒什麼缺陷。

但是…好像只要碰到關於『魯夫』以及『索隆』兩個人的事，一向可稱完美的廚師就會變的奇異的失常，甚至還可以說變得像孩兒般的幼稚。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想把它列入『永遠奧秘』的其中一向呢，相信因該會成為後人努力研究的經典之ㄧ。

【以上，是黃金夢想號的船醫…對於廚師的最新評論。】





處理完兩名船匠，香吉士臉依然微紅的的回到餐桌旁的座位上，位置就在索隆與魯夫的中間，看起來似乎想有人刻意安排的樣子…不知道是為了隔離、還是促進感情。

看著廚師努力保持自然、不尷尬，航海士與考古學家默契的互看一下…又將目光轉移到對面三個人身上，開心、害羞、憤怒…每一個的表情都不同，惹了兩位女性一陣竊笑。





「好了～剩下還想吃飯的人就…開動吧！」似乎有些可憐香吉士的尷尬，娜美立刻幫忙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廚師與劍士都默默無聲的開始享用，鹿兒也有些憂愁的開動了。「耶！開動、開動～」終於可以享用愛妻（！？）的餐點，魯夫完全沒事、不受影響，過於興奮的又吼又叫。




或許是特別，對廚師開有關兩名戰鬥員的玩笑，會顯的非常敏感，再說…身為被夾在中間的人，香吉士也不是不明白，則是不知道如何回應。

所以對於那些…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也只能默默的說聲『抱歉』了。




「嗯、嗯～好好吃喔！香吉士～」又是一句討人喜歡的話，魯夫是滿臉微笑的對香吉士柔柔說道。


停頓了很久，才轉過頭…回應「嗯…你喜歡就好。」不自然的笑容，很明顯，無情的暴露出金髮人兒的不自在，不然平時他一定會充滿自信的說『是我做的菜，當然好吃囉！』。


「……」失望，船長開始想念起廚師平常的笑聲了…偷瞄了下劍士…一樣，而且比日常還要沉默，真可怕啊…得想想辦法才行。





「喂，香吉士！」突然一個超大的聲音，感覺像是刻意引起大家注意。「嗯？」有些無神的轉頭，直接對上了一根他裝飾用的甘藍菜，頂在他的嘴唇上。


「來～我們一起吃吧～～～」用極為噁心的音調，魯夫用著超厚的嘴唇咬著甘藍菜的另一頭不停的逼向香吉士，表示著…


「哇啊啊－！！我才不要，噁心死了！」明瞭用意，驚慌的尖叫著身體直接往後倒向索隆身上。被香吉士這一靠，馬上知道…一定又是魯夫，不知道又做了什麼…也跟著抬頭說「喂喂喂，你們兩別鬧了啦…哇！？別用這噁心的嘴唇靠近我！」心驚，眼看魯夫的魚嘴正接近…也跟著香吉士開始尖叫。


「呀啊啊！？魯夫你不要這樣子啦！」喬巴人化，衝上前架住魯夫的雙手臂，阻止他接近香吉士。




「哈哈哈～魯夫你這樣很噁心耶。」在一旁看好戲似的，娜美決定全程觀賞。「哪叫噁心！這叫做『愛的表現』啦！」不滿娜美的評論，馬上解釋起如何用意，但臉還是拉長著持續接近廚師。


「看來船長先生的『愛的表現』，似乎有些另類喔。」勾起美麗的弧度，羅賓也以觀眾的身分給以評論。


「你們這兩個女人別一直冷眼旁觀，趕快幫忙拉走他啊！」拼命的和船長比著力氣，劍士不忘憤怒的罵著對面的臉類旁觀著。「喂！索隆，我不准你罵小姐們…啊、哇啊！？又接近的啦～」邊教訓著劍士，腳也不忘著拼死抵著船長的肩膀。






「欸欸～發生什麼事啦？怎麼叫那麼大聲。」被香吉士的尖叫聲吸引，騙人布嘴裡咬著釘子與彷朗基一起好奇的探頭望進廚房內。


「噗～哈哈哈哈哈！！！」立刻笑倒在地，完全無法接受眼前一全人怪異的動作，騙人布死命的用手垂著地板，還差點把盯子吞掉。





索隆一手推著魯夫的肩膀、另一手則推著他的頭，阻止他吻到香吉士。

香吉士一腳抵著魯夫的肚子、一腳抵他的另一個肩膀，心有餘則力不足。

喬巴較簡單，粗壯的手死命的架住魯夫那力大的兩雙手臂。





「哈哈哈！香吉士，怎麼搞的啊？你男人緣也太好了吧～」用含淚的眼神盯著被男性們團團包圍的廚師，船匠以笑到快暴斃。「不准笑！哇啊啊～嘴唇、嘴唇！索隆，抓好啦！！」臉紅脖子粗，想反駁又被魯夫正襲來不知何時已沒甘藍菜的嘴。


「媽的！死橡膠，太多地方了…壓制不完啊！」向形容破掉的水管似的，漏洞百出。


「嗯～香吉士親親～～」嘴唇突然又伸更長。「親屁啊！不要！！」怒火中燒，真想踢死他！！


「你是將來海賊王新娘，沒關係啦～」認定般的，魯夫非常直接的說出。「去你的海賊王新娘！誰要嫁給你了啊！！！」不滿被當成女人，香吉士更加生氣，頭不停閃躲著那橡膠章魚嘴。



「啊呦～這是遲早的事了，親一下嘛～」


「親你媽啦！你夠了沒啊！！！」索隆怒吼



「我們來賭，魯夫與索隆…誰會娶到香吉士！」不知何時，娜美已經拿著大把鈔票，準備開個賭場了。「我我我！我賭索隆贏，賭１０塊錢！」騙人布出馬，非常豪氣的丟出十硬幣。


「金額太少吧！」索隆再次怒吼，但還是拼死抵抗著魯夫。「壓多一點啦！真沒膽…」唾棄著，娜美表現的十分看不起騙人布。


「可惡－！你自己不賭，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啊！」張大嘴，大喊出不滿。「少囉唆，我可是莊家！」臉上明顯寫著『女王的話，不可有覆議。』的大字。


「那我賭魯夫贏，１０罐可樂。」彷朗基從胸前的儲藏室，拿出罐罐的可樂。「我也要堵、我也要賭！十塊肉，賭我自己贏！！！」





「你不准賭！！！」


「嗚嗚～別鬧了啦…羅賓，你說說話嘛～」


「抱歉了船醫先生，你自己加油吧。」


「香吉士，親親～親親～」


「你走開！」


「好！籌碼再加大！」


「莊家自己加！！」


「再２０罐可樂！！」




………＠＊＃＄※＋㊣＆…




或許沒人然看的出來，魯夫對於香吉士溫柔的體貼。

沉默的…無形的……無法琢磨。

寧願讓自己難堪，也不願讓你難過。

就算只是淡淡的不自在。

這次非常成功，船長的『轉移注意力大作戰』。

當然也感謝航海士與考古學家的賣力配合，就算其實她們早就看穿了。

相信這次船長在廚師心中也增添了不少分數。

兩天內發生了好多事…賭注的答案……

看來對廚師還說，已經越來越棘手了。

天平…依然平衡著。










「謝謝你…魯夫。」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