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4-21 09:15:39尚未設定

陳文茜,妳在哭嗎?

這是一篇上一期商業周刊陳文茜在靠夭的文章,通篇都在用悲情訴求來為自己脫罪與向社會討饒,最近讀者要是有人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想吐卻吐不出來,那就趕快看這篇文章就可以了,為了服務大家免得大家還要去找,今天特地把它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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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0當晚,你在哭嗎?〉 ◎陳文茜

我想哭,但哭不出來;人到了一種太深的沉痛,就無法哭。等回到了台灣,擁上了鄉愁,才哭了。

我不只為自己哭,為連宋落選而哭,也為了這幾年來的努力而哭;更哭在這努力的背後,我所看到國家的未來。

自選戰以來,我經常成為報導的焦點。回台九年,我已逐漸習慣什麼是都成為話題人物。真的假的,經歷了九年,漸漸覺得不是那麼重要。我熟悉權力,可是不計毀譽,也不要藍營回報,全力投入,只為了一個理由,我深愛這個國家。很多人以為我恨陳水扁,所以幫忙連宋,非要把阿扁拉下台不可。我不會為了一個人,恨他,因此毀掉自己。

在這場選戰中,我住院二次,原因都是過度操勞。從我兩年半競選立委開始,我早已知道,再走政治這條路,一定後悔。如今,也證明了我的預期。幾番掙扎,我還是跳下來選,因為我捨不得台灣。從十九歲開始,我常常忘了我的生命要自己照顧,我太習慣把自己投射到國家有關的使命中。我老了以後,雖然越來越精明,但年輕時,如此地粘上的生命態度,在也撕不掉了。

離開民進黨的權力核心後,我淡淡的過了三年,也快樂的過了三年。我一年可以出國旅遊好幾次,那一段期間,也是我財富累積最快的時候。

記得停建核四後,台灣股市跌破四千點,我氣不過,又重回政論節目,上二一00全民開講,在中和吧!講完話,下了台,有民眾對我下跪:「妳千萬別只顧自己賺錢,救救我們!」在場來賓六人以上,他們有的天天輔選,認真位選民服務,而我不過就只是幫商周(商業週刊)寫專欄,電視廣播裏講話。我固然有勇氣,可是拿筆的勇氣很簡單,真跳下來對抗政權的勇氣才難。我記得在場還有李慶華委員、洪秀柱委員等,可是圍繞我的民眾久久不散。像個明星一樣,我被群眾膜拜,也被他們懇求。我覺得很可恥,因為我知道這兩年來,當民眾在受苦時,我在享樂,而我還如此浪得虛名。

那個場景牽繫著我,久久不能釋?。等施明德邀我一起搭檔選南北區立委選舉時,我晚上答應他,隔天一早醒來,看著鏡中的自己:「不得了,我要去當立委?」立刻後悔,反反覆覆。最聰明的是外界講的,最笨是很多時後我認識的自己。

選舉過程中,不要談別的,我有長達數月,睡不過四個鐘頭。以我現在的年齡與身體狀況,其實根本做不到。我的性格越來越著急,永遠做不完的工作,充滿了焦慮。我們幫藍營提幾項政策,除了外竟知道的公投法,還有遊說募兵制、台北縣市合併制、捐總統薪水、修憲公投等。有時候,工作到半夜,快要崩潰,就開始數饅頭,還有多少日子要熬?

從此之後,只要藍營有大小異於尋常驚奇之事,外界就認為是陳文茜所主導的,有真、有假,就像我先前說的,我已經習慣了。一個月前,我根據選舉經驗判斷,選舉的結構已經確定,當然我從來沒想過,歷史可以被偶然的槍擊事件影響改變。我認為藍綠基本盤以定,藍軍可以小勝五、六個百分點。依據如此的判斷,我開始淡出連宋競選的工作。也在同一時間,外界開始質疑我是不是藍營的操盤手。我心裏越發覺得好笑,有人把猜忌變成妄想,再把妄想變成傳撥,可這不就是世界嗎?

我很清楚我要什麼,我要一個不在兩岸問題上攤牌的國家。以我對國際政治的認識,兩岸一但攤牌之日,就是台灣投降之日。中國大陸或許因此倒退十年,而我們至少倒退五十年。即使兩岸不發生主權型態的戰爭衝突,陳水扁政府所主導的全球經濟政策,由於對中國強烈敵視,很難讓台灣融入全球經濟圈中。我說過很多次,台灣全球化的第一步,就是要解決和中國的區域經濟整合。地緣政治對任何一個小國來說,都不愉快;可是他決定了國際政治、經濟與歷史來達一千年之久。

最後一天,發生了槍擊事件,我在家中看電視,滿臉錯愕。我請幾位醫生幫我查證。就在邱義仁秘書長開記者會之前,當地的醫師已經告訴我們陳水扁總統受傷,但只是皮肉之傷,縫幾針,既不用麻醉,也不用開刀,很快就可以痊癒出院,就把它當一個雖然發生國家元首身上,但並不嚴重的外傷。可是過了十五分鐘之後,邱義仁開記者會,說找到了子彈,子彈就在總統身上,總統很少穿防彈衣。邱義仁沒說什麼,也刻意地不說什麼,讓社會對總統的安危產生強大的震驚與想像空間。

之後,連宋競選總部接到相當多的資訊。當天晚上九點鐘,我被通知在緊急狀況下到競選總部一趟。我看到連宋分別拜訪陳水扁及呂秀連吃閉門羹回來,重要的輔選幹部、主任層級以上的多數在場。負責民調的專家黃德福委員表示,有三家民調已經打成平手,短短幾個小時內,已經崩盤了。槍擊事件讓連宋支持者至少少了七到八個百分點,等於一百萬票左右。

當時我想起了兩個星期前的西班牙大選,西班牙三月十四日投票前三天發生了全球震驚的爆炸事件,兩百多人死亡,一千多人受傷。執政黨馬上把責任推給在也關係良好的巴斯克分離主義,而在野黨的政治領袖則選擇第一時間衝到街上,質疑這件事是選舉操弄。第二天發動一千萬人示威,要求真相,反對操弄。三天後,反對黨險勝,四十二比三十八。

於是現場幾個人互相問著,是否要按著證據與外界的陳情質疑,要求十二點前公布真相?還是要坐以待斃,等隔天選舉更徹底崩盤?林豐正秘書長打電話去南部,某為競選總部主委告訴他,南部連宋支持者心裏已潰堤!我們在場接近二十人達成共識:提出質疑,但不做陰謀論推測,要求真相。

不過我們都低估了媒體,即使提出的是「質疑」,還是被定位「陰謀論」。

後來開記者會,馬市長要我第一個說話。之後總部不斷地接到抗議電話,後到的幾位縣市長與立委也就不講了。之後,等國安局開完記者會,馬市長面有難色,像我提起很多記者的負面反應。我主動告訴馬市長,如果他覺得這是個負面的批評模式,他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馬市長可以在開記者會,宣布我的言論不代表連宋競選總部的言論,僅代表個人。這樣可以讓泛藍基本面鞏固住,也可以維護中間選民。

當天晚上,林豐正秘書長很細心地想到我可能會被民進黨支持者暴力攻擊,於是保護我,住到一個幽靜的偏遠地帶。第二天,馬市長派了大批的警力,只為了保護我投票。我決定不再於選舉過程中成為大家的負擔,搭機離開台灣,於是又有惡意的媒體說我逃走。

這場選戰,很多人受傷。這些人的傷,有的個人可以承受,有的時間可以撫平,但是國家的傷痕呢?以後我們還會驕傲的說我們的選舉是公平的嗎?總統大選在雙方票數如此接近,以其他民主國家可以自動驗票;而我們得等到溫和的藍軍選民開車衝撞地檢署,法院才下令查封票匭。國際早看過各國政治人物選前用暴力操弄選舉的例子,有的將計就計,有的自導自演。我不知道三一九當天是什麼?可是我相信大多數人,也不知道真相。

這一段我們經歷過的歷史,可能只留下十年後他國教科書上的註解:台灣經歷了一場不公平的選舉,並且在詭異的槍擊疑雲下,陳水扁連任成功!歷史教科書可能還會寫著,從此兩岸更加對立衝突,台灣逐漸在國際經濟中被邊緣化。

一道屬於總統的傷口帶給他勝利,但屬於國家的新傷口,正逐漸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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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看完這篇文章你是不是覺得有一股很惡心的感覺浮了上來,沒關係趕快到廁所去。網路上有人對這篇文章逐段的在批判,我也懶得批了,我相信我這裡的讀者也都擁有很好的能力來做評論,所以我就不再說了。但我還是一時技癢,就改編一下這篇靠夭文章的前兩段還有最後一段:

『我想哭,但哭不出來;女人經期不順所以亂講話變成一種太深的沉痛,就無法哭。等逃到了韓國,蓋上棉被,才抱頭痛哭。

我不只為自己哭,為我搞掉兩個黨主席而哭,也為了這幾年來在媒體興風作浪卻功虧一簣而哭;更哭在這權利的背後,我所看到我悲慘的未來。』

『一段關於我自己的質疑讓泛綠獲得勝利,但關於泛藍泛綠都想殺我的質疑,正逐漸擴大。』

歡迎大家來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