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25 01:25:23惡星情人
《淹沒,寂靜雨聲》
妳,豎起了耳朵,整個世界的輪廓就慢慢開始濃縮、濃縮,
僅僅逼近在雨聲周圍,距離不到零點五公分的位置。
***
「我喜歡雨,你呢?」
不記得什麼時候問過K,
當雨滴,在東海文理大道沿著中港路的天線,攀爬到了瑞聯天地12樓高度,
在我視線所及之處,下起綿延的絲路時,總這麼陶醉著,浸泡在雨裡的溫度、在纏人的回憶與不回憶裡頭逡巡著。
有天,和摩在誠品曬書場內的一本書閱讀到這樣的句子:
「記憶是一場無止盡的磨難,從來不在該來的時候來,
只在它想來的時候來...... 」
而我,卻總是因為一場意興闌珊的雨,下得思緒滿滿是回憶。然後,心情跟隨這不穩定的天氣一併錯位,每移動一個時間座標,就嘩啦啦的像被雨淹沒一樣,
整個人失去控制地怔在原地。
此刻台中與台北,該是兩樣的天氣嘛?
離職最後一天待在電台,倚靠在錄音室落地窗玻璃前的辦公椅上,我只把眼瞇細了看這台中最末的容顏,在溫暖的秋日午后37樓的高度,彷彿抹了淡妝,斜射進來的陽光也有些慵懶,灑落在僅剩倦意的臉上。
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倦意。對於很多很多的事。
後來。
名為台北的雨,如同這塊地方一樣,有種難解的冷漠表情,
也許有天我會習慣、會溶解在這樣迷離多情的雨天裡,然後看透自己被模糊的樣子,也預見自己在台北商城溶化十年後的姿勢,甚至連閱讀的角度都會偏移5度左右以上,這樣的可能。
入夜的01:14分,雨聲依舊包圍整個世界,
我忽然想起躺在桌面上,那最後一眼的「新天堂樂園」,
什麼時候我會像多多一樣,事隔多年禮巡自己過去的回憶時,
看到都是艾費多剪接後的親吻畫面,
能夠對於自己追求的一切與失去的一切,逐漸的釋然。
然後,淹沒在這樣的雨裡,慢慢、慢慢地稀釋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