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2-23 00:05:02海揚

關於〈也是南瓜載我來的〉一詩的幾點回覆

re戀海:

謝謝戀海推薦。

那些詩都太符合腳印的大小:
有的為了合腳
悄悄削掉了最關鍵的句子

誠然,這幾句的確是在思考詩作與詩人情感的問題。
我想到村上春樹《聽風的歌》裡面有言:「話要說得坦白真誠,卻非常困難,我愈想說實話,正確的語言就愈陷到黑暗深處去。」寫詩,常常想說得坦白真誠,但有時候會被某些突如其來的意象或者畫面給翻轉了一個大彎。
所以最後這些詩愈看起來合腳其實愈詭譎。

夏宇寫過〈南瓜載我來的〉長詩,這首詩是讀完她的詩之後的發想。故名〈也是南瓜載我來的〉,本來只是想要以別種觀點詮釋愛情這種東西:盲目的童話信仰與現實扞格底下的某些似乎該悄悄獨立起來的寂寞自處(或許就要能像赫米巴爾的小說《過於喧囂的孤獨》那樣的寂寞境界才行噢我想~笑)遂,我想把這個眾所周知的童話變成一首黑色幽默的詩。結果寫一寫好像還是跟寫詩本身這件事的思考扯關係了。
好像這是我寫詩常常會有的後設慣性了?(再笑)


最後問好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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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浟瀲:

太過合腳的東西就太過完美了,完美的東西像童話。
要是說南瓜象徵什麼的話,其實是童話信仰能帶來的美好希望吧。
最後穿上的南瓜木屐並不是真的南瓜,是「偽裝成南瓜」的木屐。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是需要某些信仰的,無論再簡單都好。偽裝成南瓜的木屐就是吧,那些被勉力搾出來的,再簡單都好的信仰,好比說我相信寫詩還是一個與童話的美好貼近一些的途徑那般,即使只是一個像介殼一樣的空間,能容進我自己某些心情也就夠了。

問好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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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葉子鳥:
互文啊,呵,老實說最近才因為後結構的關係又碰到它。的確,這個文本的互文性還滿強烈的。其實本來想跟夏宇〈南瓜載我來的〉對話,但寫到最後發現原意已經不見了,詩所表達的好像偏離最初的動機有點遠。所以對話也失敗,變成了我自己的南瓜。(笑)
(話說回來,總覺得最近的自己很偏好寫一些解構的詩。)

謝謝葉子鳥的分析,我又學到了一些東西了,運用文學理論去分析文本,你跟雪硯版主顯然都是強者。

問好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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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冰夕:

「創作的理想國」、「悲歡與期許」
講得真好。
其實我在想,有多少人寫詩的時候,會有種想創造某些理想的介殼世界以收編某些現實的殘酷的念頭?
我不知道,不過有時候我自己寫詩是把每一首詩想成一個介殼。
這是逃避嗎?或許吧!然而就像段義孚《逃避主義》裡的定義:逃避的過程即是創造文化的過程。
或許,對寫詩的人而言,逃避的過程也就是創造詩的過程。

謝謝冰夕賞讀。

問好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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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及討論見
http://www.taiwanpoetry.com/phpbb3/viewtopic.php?f=5&t=24178

我承認我是因為覺得太久沒更新新聞台文章所以用詩回覆的文字充數XD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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