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2-11 03:20:45醉雲煙

祭文【隨筆】



  冬日漸回復昔時的暖,在這南來北往的中台灣,暖冬已漸漸透露了春意。習於沉浸工作的我依舊晚歸,伴著我的小黑朝著歸途,隨著寒假時刻校園內少有的寧靜,哼著五年級的歌,吐著剛剛曼特寧的香味,很是自在!

  經湖邊,夜風漸涼,欲疾駛離,忽見路中央一片血肉,對慣於動物屍體的我依舊覺驚心怵目!逐漸遠離的我,滿滿是問號,一個個勾勒在心頭:那是什麼動物的屍體?應過逝不久吧?怎會在這已經少人過往的夜裡出意外?沒人移去的話,隔日來往車潮一多,不就屍身離析?…………一堆魚勾般的問號讓自己不得舒服,決定回頭尋找驚嘆,尋回心裡的寧靜。我回到那片血肉旁,欲將屍體移至路旁樹下以免再受過往車流輾壓。那是青蛙吧,體型很大,提起牠的後肢…著實讓自己喟嘆許久,那是2隻青蛙,體型大的一隻背負著另一隻過馬路,應是趁著天氣回暖,欲往湖邊賞今晚的月光吧!

  短短的幾公尺路途,卻是陰陽雙途的界線,無常……卻在皎白月光下悄至,我已無法分辨這2隻青蛙的性別與關係,不管是親子、或是伴侶,唯一有幸的是得以同存共亡!再度回到歸途,為雙蛙默禱,並祭文以悼:


 晚冬傳乍暖,似是抹春妝,
 遙憶湖心月,伴攜翠柳塘。
 載負濃情意,不知路遠長,
 無常風悄送,只剩淚冥鄉。

 怨嘆無憑語,揉悲染斷腸,
 陰陽有幾尺?冷眼恨無常。
 九幽藏夢意,難卻孟婆漿,
 更待輪迴處,何方覓舊郎?


       哀心寫于
       92.02.10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