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1-15 18:18:01clever

海灣印象

甫未見面的同學來高雄拜訪,因盡地主之誼,開始認真研究起
高雄還沒去過的神秘處女地,也翻起景點介紹的簡介起來。
左顧右想,又顧及不方便去太遠的地方,終於最後我們決定到---
壽山去走走。(高雄的在地人聽到這應該會暈倒吧!)

但驚喜總在無意處中發生的,在五福路直騎到底往右彎,
便可看到上壽山的小坡路,才剛轉進,空氣就已經不一樣了,
隨著慢慢的坡度爬升,吹來的微風一陣陣涼爽許多。
我和同學並不裝備齊全的,小試了身手,
爬到壽山一處能遠眺都市和港口的平坡,隔著細碎青綠的小鳳凰木,
遠觀延伸我們的視野。

依著路標不遠處便是忠烈祠,建築是中國宮殿的傳統形式,
好像來到了古代堂堂大國,莊敬虔誠的朝聖。
祠裡祭祀著為國捐驅的勇士先烈,殿後依傍著垂立的岩壁,
下午金黃陽光斜照綠色鏤空圓窗,似古代深閨女子,
曾靠窗斜倚,等待日落。
祠前青蒼的松柏,和周圍高聳挺立的鳳凰木,
恍若把我們拉入古意盎然的文人生活。

西子灣旁的山岩,聳立著二級古蹟前清英國領事館。
這是座二層樓高的古典紅磚建築,
圓弧的拱圈裝飾和周圍的迴廊,是它最大的特色;
底下還有著關犯人的低矮監獄,皆是粉白顏色,
空間非常低矮,上下的距離可能不到130公分,
我們遊走在一窗窗的小方格裡,想像犯人在裡頭黑暗狹小的生活。

在燈塔座下臨海灣處,你可以跨過護牆坐在小石梯上,面看整座西子灣。
那壯闊你無法想像,一粼粼的海水仿若向你腳邊湧來,
那時煙雲聚攏的黃昏,漫天水氣朦朧蒸騰在無邊的海平線,
何處是雲何處是海,不可分辨而視。這樣也好,
可當無際的海水從天邊不斷湧瀉,閉上眼,蒸騰於水的暈眩。
左右的河堤伸出懷抱,斜橫於遙闊水面,
迎接一帆正要入灣的輪船,由迷濛煙霧中緩緩浮現。
你相信嗎?這景像似極了「海上鋼琴師」1900眼中所見的
那樣煙霧瀰漫的港口,雲霧朦朧的塵空,掩蓋著喧囂繁華的城市。
只是我們並非二十世紀移民遷入的美國,
而船上也絕無那般的鋼琴樂師,向我們走來。

遼闊的海灣印象漸漸蒙上黝暗的暮色,漁船和燈塔明亮的燈火,
像似掉落在海面的星星,隨著波浪閃爍滑行。
遠方深暗的天空,仍是煙霧瀰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