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9-20 23:12:24又東
【........】可敬的縱火犯
是軍法教育、單兵操練、還是另一個室外溫度超過38度不得出操的日子，我已經概念模糊了，清楚的是，台中，成功嶺，一間教室裏，一群剛入伍還沒什麼自尊（自尊與頭髮長度成正比）的義務役預官，一個在台上口沫橫飛的教育班長，以及我膝蓋上余秋雨的「千年一嘆」。
那時，班長眼睛閃著亮光，說「打仗有什麼不好，是男人怕什麼。」
我保持著一種專注的坐姿，眼角餘光卻在膝蓋上余秋雨寫的文字，余秋雨在千禧年時，隨著鳳凰衛視走訪世界上擁有千年文化的古國，當台上那位勇敢的人說話的時候，我正隨著余秋雨走到中東。
「我是不像你們讀那麼多書，可是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打仗的時候還不是我們在保護你們，真正的英雄只有在戰場上才會出現。」
余秋雨來到以色列，來到拉賓被刺身亡的地方，在那裡，以色列人為這位致力和平的領袖立起了一座黑色祭壇，祭壇旁的矮牆寫滿世界各地人們的追思，余秋雨抄錄了一段文字：
我的兒子出生在1994年11月你倒下的那一天，現在他已經知道你，並將生活在你帶來的和平中，我們全家感激你………
給和平一個機會………
給世界一個機會………
「像當初歐洲打南北戰爭的時候，不是產生很多有名的將軍嗎？我其實很崇拜希特勒，偎偎縮縮的算什麼男子漢。」
我把眼光抬起來，忽然間不想看余秋雨的旅程了，眼前這位班長的世界觀顯然比余秋雨要有趣多了，原來南北戰爭曾經打到歐洲去，這真是太有趣了，我看著台上慷慨激昂的他，這麼勇敢的人，他搞不清楚南北戰爭在哪裡進行，卻崇拜希特勒。
雖然那些日子裏，我唯一能體會這位班長的男子氣概是他間歇性的咆嘯咒罵，可是我完全能理解他，因為幾個月後自己成為少尉排長時，我就知道人性化管理是一件多麼費力考驗情緒殺盡腦細胞的事情，這位班長的勇氣顯然比我大多了，而且我相信，在這塊島嶼中，像這位班長一樣勇敢的人恐怕出乎我想像，有這些人在，我們應該覺得很安心，不是嗎？
離開成功嶺後，我們一群預官轉到高雄受訓，有一天，一位少校教官在課堂問我們對於核四存廢問題的意見，這時一位讀法律系的預官站起來發表他對核四的看法，顯然他把核融合與核分裂搞混了，這很可以原諒，就像我對文學歷史的了解絕不會比一個文學院的人來的清楚，可是這個人，他搞不清楚核電廠怎麼發電，卻主張廢除核四，他可能是將來的陳水扁，也可能是馬英九，那個掌握權力的人。
然後是一場熱烈的各自表述，這其中，聽不到讀財經的出來分析對經濟的影響，聽不到讀物理的來分析發電原理，聽不到讀環工的出來分析對環境的衝擊。
然後教官要我們舉手表決，全班只有三個人沒有舉手，教官於是要沒舉手的人說話。
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當你決定不舉手的一瞬間，就註定了你的聲音不會在「全民開講」中出現。
表演工作坊今年底將要推出新劇碼「亂民全講」，我們從「全民開講」到「全民亂講」到「亂民全講」，真是了不起，對我這種喜歡瞎起鬨看熱鬧的人，這真是個寶島。
前陣子當台灣正名運動及隔天的保衛中華民國運動在電視新聞播出時，老實說，我真的被感動了，當一群人能為了心中的信仰而大聲的喊出口，拋頭露面，不懼烈日，這麼認真的演出，比較起來，那些在海豚灣種薔薇看流星的偶像劇演員都該打屁股。
可是我知道這種感動的危險，遊行時郁慕明的感動肯定跟李登輝的不相上下，就像九一一時，當世貿大樓倒塌的一刻，伊斯蘭世界中一定有人跟美國人同時嚎啕大哭，對於蓋達組織的人，當世貿崩解的聲音轟傳全世界，他們畢生的信仰一定彷彿找到落腳的地方，他們怎能不哭？可是這是一個多麼排除異己毀滅性的信仰？
當一種聲音成了排他性，成了毀滅性的力量，我彷彿看見歷史的天平又悄悄地移向了一方。
中國時報要改名拿掉中國二字，統一企業名字太不政治正確是中共同路人，當金美齡對華航空服員說，你不說台語就是不愛台灣，當李登輝宣揚他的基本教義時，他們的嘴臉跟他們所憎恨的蔣介石多麼相像，時間還沒走太遠，我們都還記得蔣家王朝是怎麼樣想把台灣「中國」化，昔日蔣介石所用的政治言語，我們把「中國」二字挖掉替換成「台灣」，每一句都像李登輝金美齡說的話，是怎樣的一個歷史鬧劇，越彼此憎恨對方的人卻往往殊途同歸。
今年是雲門三十週年，我們不需要很文藝的說我們完全懂得雲門，現代藝術本來就不是讓人用來看「懂」的，可是誰能說雲門不屬於台灣，哪一個政治人物能說雲門沒有中國的成分，可是在金美齡的「本土」文化論述裏，有沒有林懷民舞動的空間？林懷民的國語甚至充滿了北京人的捲舌音。
什麼是台灣話？「好屌」「爽」「LKK」「很監介」這些是不是台灣話？獨一無二，源出於這塊島嶼，當我說「借過」，而上海人說「讓讓」，「借過」是不是台灣話？新加坡朋友跟我說台灣人講的中文特別而斯文，與新加坡人的淺白、大陸人的直接都不同，這，是不是台灣話？金美齡長期定居日本，她的台語，優美而流利，可是我怎麼聽都聽不出她說的跟我與爺爺交談用的淺白急促台語系出同門，她的台語太雅太美，反而像福建正統的漢文。
可是現在在台上的是他們，南北戰爭可以打到歐洲去，握住麥克風的人本來就具備詮釋歷史文化的權利，而不想舉手的我們，不斷的被迫捲進一場龐大的保險套文化裏，爽就好，爽過就丟，任何話都可亂說，說的時候腎上腺素上升，高潮不斷，爽完之後進醫院換心導管。
政客自己爽還不夠，還要我們一起來玩多P遊戲，來來來，大家來舉手，可是你為什麼要強迫規定我來對核四問題舉手，不是說這是我的權利嗎？我不懂核四沒興趣行不行？我比較想決定Energy的合約糾紛，我想要決定許慧欣蔡依琳蕭亞萱哪一個人比較受歡迎，我想要決定陶喆周杰侖誰才是R&B天王行不行？
就在大家矛起來一片亂講聲中，龍應台前陣子在人間副刊接連發表了兩篇長文，「在紫藤廬和Starbucks之間」與「五十年來家國－我看台灣的文化精神分裂症」，許多年前的野火，又在人間副刊與網路世界燃燒起來，可是在這場文化論述中，我忽然發現龍應台老了，而那個當年坐在馬桶上看野火集的小五學生長大了，年輕時的龍應台，寫野火集時充滿了機巧與慧頡，而今天，她的語調顯得如此沉重，她那張中國文化的旗幟顯得太過浪漫陳舊，現在莊子要靠蔡志忠才能翻身，就連蔡志忠這塊招牌也顯得有些過時，龍應台的論述顯現一份孤臣孽子的心態，可是到底現在有多少人看見中國文化這面旗幟就轉身離開，不去仔細讀裡面的肌理，龍應台老了，而台灣許多人顯得太年輕。
我們已經被訓練成輕性反智症候群了，我們的公共政策不需要專業辯論，一切訴諸民粹人民的情感，於是政治人物不但要成為台灣之子，還要成為客家之子，還要跟別人的祖公稱兄道弟，認家扶中心的孩童為乾兒子，我的外公外婆慈祥可愛，可是不見得能管好一個家，太嚴重的我們不要，太正經的我們不要，最好所有人都把內褲穿在外面，都以為自己是F4。
兩千年的時候，有一天半夜我正在學校工作室中趕設計圖，朋友鬼鬼祟祟地閃進工作室說：「組頭，看看我幹了什麼好東西！」
我從圖桌抬起頭來，看到一大塊陳水扁的競選看板。
「好樣的！分給我一半當基地模底板吧！」
「什麼，這是要放在系館替陳水扁宣傳的！」
我很想叫我的同學寫封情書給陳水扁，要是我知道世界上有一個人如此愛我，我一定好好待在辦公室中替他做點事，只有找不到人愛的才需要在網路上，在報紙裏，在趴場中，在所有公共場合裏散發徵友訊息。
因為就住在紫藤廬附近，常常半夜出門買宵夜時，就看見龍應台的文章貼在紫藤廬外牆的看版上，在夜裡暈黃的燈光下，這把野火會不會又只是一群不想舉手的人偎著取暖的殘燼？
也許在今年夏天，也有一個國小的孩子，暑假蹲馬桶時撿起爸爸不看的副刊報紙來看，看到了龍應台的文章，他還不大懂，也沒去過紫藤廬，因為他爸媽不讓小朋友喝含咖啡因飲料，怕影響小孩的腦細胞發育，可是有一天，他在電視上看到那些自稱是台灣之父台灣之子的人企圖向他詮釋什麼是台灣文化什麼是本土文化的時候，他會想起來，曾經有人說，有一些價值，超越了血統、語言、種族、性別、部落、地域，無法被顛覆，不能被顛覆。
那一剎那，小孩的頭頂出現聖潔的光環，映照下顯得電視上那個半路跑出來的老爸下巴勾線苛刻陰狠，為了那個光環，儘管現在好像是一個什麼都可以顛覆的年代，我還是要用很不合時宜，太過古典做作的姿態說：
令、人、尊、敬、的、龍、應、台。
想要搧風點火翻天覆地嗎？
http://forums.chinatimes.com/report/lonin/main.htm
那時，班長眼睛閃著亮光，說「打仗有什麼不好，是男人怕什麼。」
我保持著一種專注的坐姿，眼角餘光卻在膝蓋上余秋雨寫的文字，余秋雨在千禧年時，隨著鳳凰衛視走訪世界上擁有千年文化的古國，當台上那位勇敢的人說話的時候，我正隨著余秋雨走到中東。
「我是不像你們讀那麼多書，可是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打仗的時候還不是我們在保護你們，真正的英雄只有在戰場上才會出現。」
余秋雨來到以色列，來到拉賓被刺身亡的地方，在那裡，以色列人為這位致力和平的領袖立起了一座黑色祭壇，祭壇旁的矮牆寫滿世界各地人們的追思，余秋雨抄錄了一段文字：
我的兒子出生在1994年11月你倒下的那一天，現在他已經知道你，並將生活在你帶來的和平中，我們全家感激你………
給和平一個機會………
給世界一個機會………
「像當初歐洲打南北戰爭的時候，不是產生很多有名的將軍嗎？我其實很崇拜希特勒，偎偎縮縮的算什麼男子漢。」
我把眼光抬起來，忽然間不想看余秋雨的旅程了，眼前這位班長的世界觀顯然比余秋雨要有趣多了，原來南北戰爭曾經打到歐洲去，這真是太有趣了，我看著台上慷慨激昂的他，這麼勇敢的人，他搞不清楚南北戰爭在哪裡進行，卻崇拜希特勒。
雖然那些日子裏，我唯一能體會這位班長的男子氣概是他間歇性的咆嘯咒罵，可是我完全能理解他，因為幾個月後自己成為少尉排長時，我就知道人性化管理是一件多麼費力考驗情緒殺盡腦細胞的事情，這位班長的勇氣顯然比我大多了，而且我相信，在這塊島嶼中，像這位班長一樣勇敢的人恐怕出乎我想像，有這些人在，我們應該覺得很安心，不是嗎？
離開成功嶺後，我們一群預官轉到高雄受訓，有一天，一位少校教官在課堂問我們對於核四存廢問題的意見，這時一位讀法律系的預官站起來發表他對核四的看法，顯然他把核融合與核分裂搞混了，這很可以原諒，就像我對文學歷史的了解絕不會比一個文學院的人來的清楚，可是這個人，他搞不清楚核電廠怎麼發電，卻主張廢除核四，他可能是將來的陳水扁，也可能是馬英九，那個掌握權力的人。
然後是一場熱烈的各自表述，這其中，聽不到讀財經的出來分析對經濟的影響，聽不到讀物理的來分析發電原理，聽不到讀環工的出來分析對環境的衝擊。
然後教官要我們舉手表決，全班只有三個人沒有舉手，教官於是要沒舉手的人說話。
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當你決定不舉手的一瞬間，就註定了你的聲音不會在「全民開講」中出現。
表演工作坊今年底將要推出新劇碼「亂民全講」，我們從「全民開講」到「全民亂講」到「亂民全講」，真是了不起，對我這種喜歡瞎起鬨看熱鬧的人，這真是個寶島。
前陣子當台灣正名運動及隔天的保衛中華民國運動在電視新聞播出時，老實說，我真的被感動了，當一群人能為了心中的信仰而大聲的喊出口，拋頭露面，不懼烈日，這麼認真的演出，比較起來，那些在海豚灣種薔薇看流星的偶像劇演員都該打屁股。
可是我知道這種感動的危險，遊行時郁慕明的感動肯定跟李登輝的不相上下，就像九一一時，當世貿大樓倒塌的一刻，伊斯蘭世界中一定有人跟美國人同時嚎啕大哭，對於蓋達組織的人，當世貿崩解的聲音轟傳全世界，他們畢生的信仰一定彷彿找到落腳的地方，他們怎能不哭？可是這是一個多麼排除異己毀滅性的信仰？
當一種聲音成了排他性，成了毀滅性的力量，我彷彿看見歷史的天平又悄悄地移向了一方。
中國時報要改名拿掉中國二字，統一企業名字太不政治正確是中共同路人，當金美齡對華航空服員說，你不說台語就是不愛台灣，當李登輝宣揚他的基本教義時，他們的嘴臉跟他們所憎恨的蔣介石多麼相像，時間還沒走太遠，我們都還記得蔣家王朝是怎麼樣想把台灣「中國」化，昔日蔣介石所用的政治言語，我們把「中國」二字挖掉替換成「台灣」，每一句都像李登輝金美齡說的話，是怎樣的一個歷史鬧劇，越彼此憎恨對方的人卻往往殊途同歸。
今年是雲門三十週年，我們不需要很文藝的說我們完全懂得雲門，現代藝術本來就不是讓人用來看「懂」的，可是誰能說雲門不屬於台灣，哪一個政治人物能說雲門沒有中國的成分，可是在金美齡的「本土」文化論述裏，有沒有林懷民舞動的空間？林懷民的國語甚至充滿了北京人的捲舌音。
什麼是台灣話？「好屌」「爽」「LKK」「很監介」這些是不是台灣話？獨一無二，源出於這塊島嶼，當我說「借過」，而上海人說「讓讓」，「借過」是不是台灣話？新加坡朋友跟我說台灣人講的中文特別而斯文，與新加坡人的淺白、大陸人的直接都不同，這，是不是台灣話？金美齡長期定居日本，她的台語，優美而流利，可是我怎麼聽都聽不出她說的跟我與爺爺交談用的淺白急促台語系出同門，她的台語太雅太美，反而像福建正統的漢文。
可是現在在台上的是他們，南北戰爭可以打到歐洲去，握住麥克風的人本來就具備詮釋歷史文化的權利，而不想舉手的我們，不斷的被迫捲進一場龐大的保險套文化裏，爽就好，爽過就丟，任何話都可亂說，說的時候腎上腺素上升，高潮不斷，爽完之後進醫院換心導管。
政客自己爽還不夠，還要我們一起來玩多P遊戲，來來來，大家來舉手，可是你為什麼要強迫規定我來對核四問題舉手，不是說這是我的權利嗎？我不懂核四沒興趣行不行？我比較想決定Energy的合約糾紛，我想要決定許慧欣蔡依琳蕭亞萱哪一個人比較受歡迎，我想要決定陶喆周杰侖誰才是R&B天王行不行？
就在大家矛起來一片亂講聲中，龍應台前陣子在人間副刊接連發表了兩篇長文，「在紫藤廬和Starbucks之間」與「五十年來家國－我看台灣的文化精神分裂症」，許多年前的野火，又在人間副刊與網路世界燃燒起來，可是在這場文化論述中，我忽然發現龍應台老了，而那個當年坐在馬桶上看野火集的小五學生長大了，年輕時的龍應台，寫野火集時充滿了機巧與慧頡，而今天，她的語調顯得如此沉重，她那張中國文化的旗幟顯得太過浪漫陳舊，現在莊子要靠蔡志忠才能翻身，就連蔡志忠這塊招牌也顯得有些過時，龍應台的論述顯現一份孤臣孽子的心態，可是到底現在有多少人看見中國文化這面旗幟就轉身離開，不去仔細讀裡面的肌理，龍應台老了，而台灣許多人顯得太年輕。
我們已經被訓練成輕性反智症候群了，我們的公共政策不需要專業辯論，一切訴諸民粹人民的情感，於是政治人物不但要成為台灣之子，還要成為客家之子，還要跟別人的祖公稱兄道弟，認家扶中心的孩童為乾兒子，我的外公外婆慈祥可愛，可是不見得能管好一個家，太嚴重的我們不要，太正經的我們不要，最好所有人都把內褲穿在外面，都以為自己是F4。
兩千年的時候，有一天半夜我正在學校工作室中趕設計圖，朋友鬼鬼祟祟地閃進工作室說：「組頭，看看我幹了什麼好東西！」
我從圖桌抬起頭來，看到一大塊陳水扁的競選看板。
「好樣的！分給我一半當基地模底板吧！」
「什麼，這是要放在系館替陳水扁宣傳的！」
我很想叫我的同學寫封情書給陳水扁，要是我知道世界上有一個人如此愛我，我一定好好待在辦公室中替他做點事，只有找不到人愛的才需要在網路上，在報紙裏，在趴場中，在所有公共場合裏散發徵友訊息。
因為就住在紫藤廬附近，常常半夜出門買宵夜時，就看見龍應台的文章貼在紫藤廬外牆的看版上，在夜裡暈黃的燈光下，這把野火會不會又只是一群不想舉手的人偎著取暖的殘燼？
也許在今年夏天，也有一個國小的孩子，暑假蹲馬桶時撿起爸爸不看的副刊報紙來看，看到了龍應台的文章，他還不大懂，也沒去過紫藤廬，因為他爸媽不讓小朋友喝含咖啡因飲料，怕影響小孩的腦細胞發育，可是有一天，他在電視上看到那些自稱是台灣之父台灣之子的人企圖向他詮釋什麼是台灣文化什麼是本土文化的時候，他會想起來，曾經有人說，有一些價值，超越了血統、語言、種族、性別、部落、地域，無法被顛覆，不能被顛覆。
那一剎那，小孩的頭頂出現聖潔的光環，映照下顯得電視上那個半路跑出來的老爸下巴勾線苛刻陰狠，為了那個光環，儘管現在好像是一個什麼都可以顛覆的年代，我還是要用很不合時宜，太過古典做作的姿態說：
令、人、尊、敬、的、龍、應、台。
想要搧風點火翻天覆地嗎？
http://forums.chinatimes.com/report/lonin/main.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