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9-09 22:44:30冊冊

關於我的平衡與不平衡

記得7歲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不能「平衡」,舉例來說,如果媽媽叫我關瓦斯,正常來說,我是右撇子,自然就用右手關瓦斯,但是左手呢﹖如果右手有關瓦斯,但左手沒有關瓦斯,這不是很不公平嗎﹖小小年紀的我,頗為這種 「平衡」所苦惱,如果右手寫字了,左手就要空閒著,多不公平。於是我日常生活就陷入一種矛盾,連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苦惱。

我常常發著呆,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或拉著窗簾唱國旗歌。一遍又一遍,做著重複的動作也不厭倦。大概是因為從小就習慣等待。

等著上小學,一等就等到10歲才讀國小,個子也比別人高,心智也比別人成熟,跟著大家一次又一次念著「早起去上學」的字句,儘管那時候已經開始看報紙了。

等著媽媽偷偷到學校來找我塞錢給我,我帶著弟弟去麵包店狂買平日吃不起的麵包、買不起的超人玩具。

等著大姐當車掌小姐的那班公車經過,從早到傍晚,坐在杭州南路的路邊,盼到姊姊的話,今天一餐就有著落。

從這些或更多的等待中,我學會面對失望,也學會燃起希望,這些漫長的等待累積成我日後等人的耐性,因為可以自得其樂,所以我從不生氣他人的遲到。

但我不能平衡的是,我等待的週期總是不一樣,我不能預測這一次我要等多久,如果等的不夠久。又覺得悵然若失,如果幸福來的太早,我也會懷疑,沒這麼容易吧!

最近陷入的困境,讓我自虐性的陷入一種平衡,彷彿潛意識的自己正嘲笑著「看吧!沒那麼容易就這樣的讓你得到幸福」。

那就是說,未來的路還有得走,但是如果中了彩券呢﹖我又要開始不平衡了…。

總是有得苦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