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12 00:55:33Claire

在不知道的那個時候,弄丟自己




很熟悉的,只有在當下,一張紙條,一行字跡,就可以留下一個那時候的想法與故事。我從來不吝惜去寫下此刻的心中的感動,還是遺憾。害怕被忘記的昨天是難過的。如果還能夠睜開眼,呼吸瀰漫在風沙中無味的氧氣。就是告知著,昨天那個你已經走遠了,不管願不願意。也許你分辨不出有什麼差別,頭髮也許稍稍的長了一吋,可能以多了個膝蓋上的淤青,而你都未稍稍留意。

我寫下的一些字,剛剛在被思緒扯來扯去。起身拿出在書架上的深紅色本子。第一頁,是我在2001年寫的字跡。總習慣留下日期,或許恐懼忘記那個時候寫下的原因。再往後慢慢翻,那個故事早在1998年結束了,我看著大夥兒在空白頁的簽名,和自己的無聊塗鴉。我的筆跡已經漸漸的被竄改了,用的筆卻還是同一個牌子,但是,什麼都不同了,剛洗完澡,沐浴過後的香味和水氣還在本子上徘徊著,我把本子放回架上,有那麼一剎那,剛才盤腿坐在床沿看本子的我,又走了。

你說我害怕忘記嗎,不管是任何一個時間點的失去,除了在書店前的雜誌架,駐留過我的身影之外,其餘的,沒有第二遍重複的腳步迂迴著。我是被趕著,追逐著,是身後的路人驅逐著我,還是我也趕著別人加快腳步呢。

沒有相機,看不出什麼端倪的,只有一隻筆,一頭短髮。我深信著,一個黑夜,會讓我去該走去的坦途。


Pablo Ruiz Picasso -Buste de Dora Maar.
[Paris] ~ Le Tremblay-sur-Mauldre. Fall/1936.cm. Formerly Dora Maar Colle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