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已經走累了。

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麼在眼前構築，卻又摸不出個清晰，想歇會兒在趕路，卻不能夠。好像我成了羊群中一隻，而不是牧羊的那個人。

完全不能讀出什麼端倪，那些文字的拼湊好像被鐮刀亂斬過的，瞇成一直線，也很難看透。從一堆混亂的人群中掙脫而出，並沒有品嚐到破繭而出的那瞬間的美麗，是狼狽，也是晦氣。

有時候在想什麼，其實都不怎麼去注意。眼睛很乾澀，卻又不敢用手揉，深怕這樣的一個動作，出現的都消匿在黑暗中，你老愛在深夜歸來，等待的那個人又是那麼漫不在乎的。

這裡的城市是沒有星星的。不能夠讓你仰起頭勾勒出什麼樣的過去，有風在耳邊呼嘯而過，那也不是你奔跑出來的。跨越過角落的時候要小心，深怕一個未知的恐懼，在內心已盤倨的夠久了。

我還在說話嗎，如果有，那我也不太明白自己後來又說了什麼。



Pablo Ruiz Picasso -Portrait de femme a la guirlande.
Paris. 15-January/1937. Private Colle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