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純恩的專欄文章說，到了北京很詫異地見到藍色的天空。讓我想起2001年前後幾次到北京出差的經歷。

印象中，北京的天空總是灰濛濛的。據說是車太多了，揚起的灰塵形成一道灰白的牆，見不到天也看不遠路。在北京前後一個多月的時間，記得只見過一次藍色的天空。

我是個“南蠻”，對位處北方的古都有種神秘感，也有不少想當然的揣測。例如冬天會很冷，夏天應該較涼快；還會想像長城之雄偉，故宮之雍貴和四合院的滄桑..等等。

原來北京的夏天極熱。第一次出差，便遇到盛夏40度的高溫。冷氣低低地喘著氣，汗水帶出煩躁的心情，對北京的印象頓時打了折扣。

倒是冬天讓我長了不少見識。原來室內都有暖氣，並不太冷的。難忘的是在北京第一次見到下雪，第一次看到結冰的湖。還有印象很深的是靜電。天氣乾燥，衣服和空氣摩擦形成高壓靜電，一不小心，就會和經過的同事放電，火花閃射，著實嚇了一跳。後來學乖了，有空就挨到暖氣管放放電，霹靂啪啦怪好玩的。另外，冬天坐車也要有心理準備，下車關門通常會受電擊，怪嚇人的。

還有意外的是，出租車司機竟然大多不認得路。第一次乘車到公司，轉來轉去就是找不到地方，最後要打電話向北京的同事求救。以後坐過幾次出租車，也是諸多波折，好奇地向司機請教，才知道是情有可原的。原來北京那個大呀，一條街可以有十幾公里，橫街小巷，有點像迷宮，司機大佬也只能記住一些較大的“地標”。

仰慕著名歷史古都，到北京必然要到長城故宮天壇等等名勝古蹟走走，難免會失望的。路上車水馬龍，周圍花燈高樓，名勝古蹟積著塵埃迎送著來自各地喧嘩的遊客。在北京我覺不到多少古意。

倒是在天安門周圍，有一些懷舊的人力黃包車。遊客可以花幾十塊錢，嚐嚐高坐在黃包車上的小資味道，在廣場四周轉一圈。拉車的大約是一些下崗的工人。我清楚的記得一把吆喝的聲音:“來呀，老北京帶您游...”。在冬天的黃昏，聲音渾厚蒼涼，大有古意。

不過，北京的古老和變化畢竟不是出差旅遊可以了解。文章說這幾年北京經常可以見到藍色的天空，有點想去看看。



(2005/7/7, HK)

(照片－北京男孩－是我很喜歡的人物照，足足跟蹤了10分鐘，按快門時正好有人走過，遮住了右下角。攝於天壇，Film，200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