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品”的飲料，大約只有茶、咖啡和酒了，而酒因為有酒精作弊的關係，先出局。

茶和咖啡都是苦的，伴有不同的香味，我想這不是巧合。含蓄淡雅的茶和奔放濃烈的咖啡，彷彿就像特地為東西方兩種文化定製的。

東方文化含蓄而內斂，就像一杯茶。先是幽幽的清香，配上淺而清澈的苦，然後苦味逐漸淡出，滲出恍惚的香甜。苦香甜交繞在一起，在明澈和恍惚之間，變幻出各種滋味。

西方文化爽直而奔放，就如一杯咖啡。先是濃烈的香氣奔來，入口後卻是清楚的苦，混著或濃或淡的香和甜，在口中滑動。也是苦香甜交合在一起，清清楚楚卻又游動不定。

要喝杯好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上等的茶葉要配上合適的水，滾熱後澆在捲縮的葉片上，於是暗香浮動，慢慢的透出黃褐的茶色。將茶水倒入小小的杯中，先吸一口香氣，再淺淺地嚐一口。那種淡而清爽的苦，正是苦卻又不苦。就在疑惑之際，隱約的甘甜泛來。在苦非苦甜非甜之間，清香竟也滲入成一種味道，縈繞交織成各種滋味。

此時要靜! 於是內心也湧起一些滋味，在清明的時空中和應。這時，你或者會聽到屋外流水涓涓的聲音，看到窗外樹上停著只小鳥。樹葉搖動，有一片正落了下來。忽然一陣風吹來，小鳥喳的一聲飛走了...

據說要沖杯正宗的咖啡也相當繁瑣的。不過我不太了了，就不再獻醜了。咖啡要加奶加糖，始終有作弊的嫌疑。我欣賞那些不加奶不加糖喝黑咖啡的人，但始終不喜歡黑咖啡，那真的苦得要命。

我向來是偏愛茶的。


(2005/2/5, hk)

PS: 照片是我喜歡的畫--寒夜客來茶當酒。無名畫家假冒著名畫家范曾的畫，以極低的價格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