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1-14 22:44:54黑色眼睛

『媽咪,瞧那個人』

星期天早上,信手翻開一本很舊的《讀者》雜誌,為一篇文章所觸動。

以下文章抄錄自《讀者》2001/16期 P51. 標題是『媽咪,瞧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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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好幾天,無休無止,像是要下到永遠。孩子們嘀嘀咕咕發出哀鳴,因為戶外活動被迫取消,我們呆在房子裡哪兒也去不了,於是,我們逃出來,到了購物中心旁邊的大錄像廳。

丈夫排在對列中買票,我和孩子們在錄像廳門前等著,同時儘量避開擁擠的人流。

我們三歲的兒子,喬,一直在觀察旁邊的人們,忍不住對旁邊經過的每一個人都要評頭品足。

”為甚麼那個男孩有一把傘而他(另一個男孩)沒有?”
”瞧那個希曼(玩具人,被一個孩子抱著)。為甚麼他(另一個男孩)沒有一個同樣的?”
”為甚麼別的孩子可以在這裡面跑?”

突然,喬看見了一個人,它頓時閉嘴了。那是一個男孩,比喬要大幾歲的樣子,坐在輪椅裡,被人推進了錄像廳。

喬仔仔細細打量那個男孩﹔推上裝了支架,姿態萎靡,頭長得歪歪斜斜,笑容扭曲,說話困難,含糊不清,還流口水......

當那個男孩被推得更近時,我屏住了呼吸。我希望喬能在這一刻保持安靜,別再盯著人看,我甚至希望我們能馬上離開錄像廳。

當男孩近到可以聽清說話的距離,它看見了正饒有興致地盯著他看的喬,眼神中有了戒備。我膽戰心驚﹔喬,千萬別說出讓人尷尬的話來!

“媽咪,”他說,“那個男孩戴了一頂跟我一模一樣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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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2, 照片為”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