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高三那年過後
已經很久沒有再出現這麼強烈的徵兆了

我原本以為這次的短暫疼痛也會像之前一樣
痛一下子，就消失了

可是我錯了。

這次很久，久到連續幾天都出現相同症狀
呼吸不到空氣、胸悶、心臟痛、肋骨痛
起床痛、走路痛、低頭痛、睡覺側睡也會痛
我看都快要痛到我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痛了

雖然不是那種很嚴重的心痛
但好像跟被人拿槌子敲心的感覺
一陣一陣，絲絲痛進心坎兒阿

不敢看醫生有兩個原因
最直接的主因
對，我沒錢看醫生
我沒有辦法預估說萬一檢查的話會花到多少錢
第二個主因
我害怕聽到診斷結果

但連日來的摧殘
最後終於投降，在晚上7點半線上掛號
80號

但是我從來不知道這80號居然是一個可怕的數字
一般來說，我最晚的紀錄是現場掛號其他科別114號─晚上11點整看完
那時候就讓我等了3個小時天昏地暗
還去買了一本雜誌度過我漫長的等待

80號，晚上9點半出門，夠晚了吧
等到我看診的時候

晚上11點54分

我沒有想要跟醫生一起倒數好嗎

醫生給我的感覺有點弱
我最該死的就是跟他說了我以前看過的問題
他就跟我說是之前的二尖瓣脫垂
沒有檢查心電圖，就這樣判了我的病情
我真的有懷疑他是不是因為要下班了才隨便虎爛我
看別人一個人看了10分鐘，我居然2分鐘就結束了

醫生說對我來說，這種天生的疾病，痛是正常的
廢話，不痛的話我還會來嗎？就是痛很久才怪
雖然拿了藥，但其實我也不是很敢吃
只好等到真的痛到不行的話再來吃
看來我要找時間再去別家醫院做檢查了
拿了沒幾顆的藥，查不出是不是確切的病情
還沒檢查就花了近五百，錢難賺，命真慘

看來我這輩子應該是沒有機會坐擎天飛梭或是G5之類的
國小國中高中的畢業旅行都因為心臟的關係不敢上去找死
看來我要跟你們說掰掰啦，再~會~

其實看醫生之前，在外面等待時
我看了很多外面佈告的疾病症狀
呼吸不適和胸悶胸痛的也有冠狀動脈和心肌梗塞

突然覺得
如果今天發生什麼事的話，那這一切該會如何是好？
當下還覺得應該替自己寫下一封信
雖然這些都沒有發生，也希望不要發生


但那一刻，我似乎對生命又有了另一番的體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