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4-21 10:52:04Cindya

The New Road


  想,你也考慮了很久,才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吧!──深夜.一點.三十六分。在睡夢中的我,被你的掛記喚醒,慵懶的聲音傳進你耳裡,你滿是歉意輕問我睡了嗎?精神的回答你:『是啊!』你可能以為我的聲音有點矯做,事實上,我並無刻意提振精神與你說話,只是以為鬧鐘響了;睡意正濃時,難免分不清振動與鈴聲之差別。正要坐立起,才發現外頭──夜.正以墨色填滿天空。這時,你的聲音正輕緩的滑進耳膜。

  氣絲絲的要求與我見面,我以為期待幻成你的聲音在與自己對話,不一會兒,才真正的清醒了。像是初次約會的少女,我趕緊抓起擺放在床邊的帽T,穿套在睡衣外,整理儀容一番。坐在床邊,等待你的來電;這回,又像是正等待被迎娶的新嫁娘,心情忐忑。

  過了半小時,終於接到電話,你說在我家樓下。調整好呼吸,反覆照著鏡子,整齊一番,才至玄關穿起鞋子。

  夜風特涼,我把頸子縮得緊,看見你站在柱子後面,一臉沮喪。風衣透你的毛衣,感到寒意,讓臉上的表情,更顯無辜。實在無法認同,在午夜一點半要求約會的人,是清醒的;於是我問:『你喝酒啦?』你,否認。

  找到地方坐下後,聊些無關的話題,話題迂迴,我們迴避該是談論的那段。路人幾番“打擾”(實在不懂,為何半夜兩、三點,還有人在街上徘徊),替我們緩和了氣氛,才得以把心裡話宣洩出來。

  近兩小時的對話,幾乎都是我在開口。我的話吃掉你的話。你吞吐出來的話,一塊一塊,我拼湊著,爾後知道你到底說的是什麼。我想,我們的生活如此不同(興趣也不同),使得你無法從中找到一條新(心)路,屬於我們的新路。於是,疏遠有機可乘,住進我們這段關係中。

  經過這次沈默中有語的交談,你我之間衍生出新關係,是否可以如預期的走下去,或許只有那時的我們才知道了。

  看著你遠去的背影,我多想告訴你,對你的愧疚並不亞於你對我的。我矜持的或許可以歸疚予女人的天性,可是,真正的原因仍是潛意識的大女人主義作祟。我們就這樣下去吧!未來,就且戰且走吧!順其自然,是我們走新路邁開的步伐。


Cindya
二○○六.四.二十一
上午 十時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