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生活C'est la Vie(一)
我們在達卡的最後一天,準備去有名的傳統市場Marché Sandaga,一路上所見就是發揮的淋漓盡致的塞車文化。達卡市區常見塞車,有關當局不知道是無法改善還是不想改善,因為只要一塞車就有商機,為了要促進經濟成長,似乎沒必要讓交通變得順暢。阻擋商機是不應該的,不道德的,會變成全民公敵,所以車子就一直是走走停停,這樣才可以方便買賣購物。達卡市上下班的交通顛峰時間,最為嚴重,這就考驗駕駛員的耐力了。
有一次我們晚上十一點多要進達卡市,一路上車子居然還大排長龍,當然勤奮的售貨員、推銷員穿梭在車陣中,和無聊等待的司機們抬槓。這一家生意做不成還有一長排的希望,所以越夜越High。難道他們第二天早上都不上班嗎?這裡的就業機會不多,買賣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只要塞車就有商機,當然不能輕易放過。
那一天剛好是我們由Joal要回達卡市,往達卡的方向沒什麼塞車,可是由達卡出來的車子,綿延數十公里,那應該是從下班塞到半夜,到處熱鬧滾滾,要不是碰到大停電,還真是到處都是不夜城哩!說到這裡的路邊買賣,就是一樁奇蹟。由於停電面積太廣了,開了很久的車還是到處烏漆抹黑的,可是車燈掃射到的地方就有人招手準備做買賣。
有賣自家生產的牛奶,沒錯!半夜出來推銷牛奶,生意還不惡,因為熟門熟路的過客一定會停下來買,他們也只能靠路邊拉客變換一點現金。也有賣透明塑膠袋裝的水,一小袋一小袋頂在頭頂上,因為總有人買不起礦泉水或是買不到水,急需補充水份。那麼晚了,商品有沒有和白天販售的有所區隔?我感覺差不多,還是有整隻手臂吊著西裝褲的,兩手掛滿各種衣服的,賣衣架的,音響的,吃的,穿的,用的,反正賣的商品一定就是隨手搬得動,帶著跑的,充分展現這裡旺盛的生命力。午夜時分,這裡交易的舞台方興未艾,完全沒有收工的跡象。白天我很喜歡看,晚上我的眼睛也從來沒停過,就是喜歡這樣,把個窮鄉僻壤炒得熱鬧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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