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旅程(十)曲終人散---Gala Party
參加年會,我們都在比誰的飛行里程最遠,碰到埃及團,他們同樣在非洲,卻沒有直航的班機,所以他們從開羅飛到巴黎,再飛到達卡。也就是從埃及要到塞內加爾得從非洲飛到歐洲,再飛回非洲,回去也飛回巴黎轉機。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最辛苦的是日本來的。他們其中的一團從沖繩搭到台北、曼谷、羅馬,再轉卡薩布蘭加,最後才到達卡。所以最有冒險犯難精神的就屬日本團。
他們還自己帶了列表機、泡麵、泡飯、電磁爐…,真的是費盡千辛萬苦,不辭辛勞。他們又超體貼的,送我們吃的、扇子、紀念品、禮物…,我們都收東西收到手軟。
最有趣的是,他們當中有一位團員行李遺失了,到最後一天要回家時,行李終於周遊列國轉到達卡了,真令人哭笑不得。還有一位第一天來就拉肚子,大會結束才出院,他們可真多災多難。這次我還特別保了行李險,不過我只是為了我們的行李這樣就絕不會丟而保險(每次我沒保險就丟行李,保了險就絕不會丟),倒不是為了理賠,因為行李不便險在這裡也沒有用啊﹗要去哪裡買救急衣服呢?
開完年會,沒等我們走人,大會就貼出公告,電腦只能用到中午十二點整,就要全部撤走,因為這是到各地去借來的。這樣還不打緊,南非航空當天開始罷工,整個旅館大廳人心惶惶,深恐回不了家。美國來的影響最大,因為他們大部分是搭南非航空來的,後來紛紛改搭別家航空公司。美國團是最大的團,但是因為他們每個州都是獨立的,所以彼此之間都不認識。
D的好朋友Micki就改搭伊比利航空,我就告訴她去年搭伊比利體驗飢餓三十的慘痛經驗,她聽了之後就說她要去買點心帶到飛機上了。過了幾小時我們再度碰到她,手裡多出了袋子,說是買了一堆要上飛機吃的,免得餓昏了﹗她最會開玩笑了,手裡拿點心?我們倒是沒人相信她說的﹗
離開前一天晚上的Gala Party大家就已經依依不捨,紛紛擁抱合照互留資料,根本顧不了台上講什麼,因為最快要等一年後才能再見面。所有國家中埃及來的最令人側目,男的帥女的美,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日本的男男女女也都穿和服,好漂亮啊﹗塞內加爾當地的傳統服飾也很特別,尤其是女性的頭巾,隨隨便便一綁就是造型十足,害我們羨慕不已。我們就沒什麼特別的服裝可以秀,中國服﹖原住民的服裝﹖所以我居然帶了一套浪費行李空間,只能穿一個晚上的衣服,不過大部分國家也沒有什麼特色的衣服,只是大家也都精心打扮,就是要讓所有的人記住最後的影像。
日本團跟我們感情一向最好,比我們還早離開,他們的班機是半夜的,所以離開前他們就派人過來知會我們,說他們全部的人都在房間集合等我們,這樣我們就不好意思不去送機了。
講到這裡就不得不要提一下Y、我和日本團之間的恩怨情仇。我們原本是好的不得了沒錯,報告都互相支援,他們的報告英文不輪轉的時候,D就幫忙解危。我們的報告,他們全體出動,聽不懂至少也幫忙拉抬人氣,讓我們感受到最多的溫暖。可是事情就壞在我們實在太要好了,他們也太貼心了。
話說Y因為前一晚Gala Party穿著太清涼了,第二天也就是大會的最後一天就高燒不退,哪裡也去不成,所以我們去S家做客的時候,慧就自願陪她留守,成全我們這幾個饕客去體驗塞內加爾人的生活。可是我們離開沒多久,慧就覺得Y病情越來越嚴重,只好去找平常最熟悉的日本朋友商量。可是怎麼搞得誰也沒碰到,只攔到他們當中最年輕的一個小帥哥。這個小帥哥也沒多想,自告奮勇的要到我們的房間來探Y的病。
Y渾渾噩噩當中聽到有人敲門,撐著高燒未清醒的頭腦起來開門,一看到慧的身後還有男賓,正想阻止,彼時連話都來不及說,就讓那個因為太年輕而手腳過分俐落的小男生給閃了進來。Y說她直覺的反應是把沙發上的內衣給塞到沙發椅底下,可是這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一小部分家當而已,因為當天晚上要打包,所以我們的行李箱是大剌剌的打開著。這還不打緊,我們是住樓中樓的套房,這個小日本男人眼看客廳沒地方站就往樓上走,走到一半就停住了…。
後來我聽Y描述到這一段就慘叫一聲,光天化日之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怎麼可以發生這種事?為什麼會發生這種烏龍事件?我們從沒想過有任何異性會到我們的房間,就連同性的國際友人我們也沒給進來過啊﹗所以什麼也沒防著﹗我們的樓梯正對著大開著的衣櫥,那衣櫥裡面自然是各種顏色繽紛的…我能說什麼呢?幸好我不在嗎?反正又沒寫名字…,可是…打死我都不要讓我再看到那個小帥哥,原先我們也彼此都有好感的說…Y和我都有跟他共進早餐的照片…我一直都是很淑女的啊…Y還年輕、貌美、未婚…
我們認為最倒楣的是我們兩個人,後來發覺事實上那個小帥哥更是啞巴吃黃蓮。He suffered more than us. 當天晚上他們要前往機場前,他就是被指派過來知會我們的,他一定是硬著頭皮過來,敲門後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我和Y就一直抗拒著不願意出席他們的惜別會,可是這樣好像我們很沒風度,所以我們也硬著頭皮去他們的leader房間和他們道別。
一敲門,他們十幾個人早就整裝待發,看到我們,每個人就擰起行李,出發嘍!真的沒人知道那件事嗎?我和Y只好將就著繼續當做沒那回事吧!就這麼和他們一群人半夜在旅館門口賽喲拉娜道別啦!
後記:過了五個月,我們有一場高峰會在高雄舉行,那位小帥哥又來了,我又要上班又要帶團參加,又有個小主場,忙得頭昏眼花,跟他打個招呼,就趕快閃人,他一定認為我很沒有人情味。我,並沒有記恨,只是那時節真的是忙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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