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 Sebastian(一) 歐鐵聯票
今天要前往西班牙,所以只好早早出門。我們還是決定當「肉腳」的旅客,請櫃台幫我們叫計程車,很快的車子來了,櫃台說是我們的車,可是突然冒出一位男士說車子是他叫的,我們正不知如何解決時,司機跑出來說他兩方都載,我很訝異的說那我的車來了怎麼辦?他胸有成竹的說,沒問題他會搞定,就看著他打電話。說的也是,這裡計程車不多,萬一又像初來時那樣,怕要等到地老天荒。
Pau到西班牙San Sebastian的班車要轉好幾趟,如果沒搭到預訂的車,每一站等個兩小時,我們要幾點才能抵達San Sebastian呢?我預計這一天早點到,好好走一下San Sebastian,因為隔天要搭Eusko慢吞吞的火車到Bilbao,為了延途看風景,這一搭又要花上半天。
因為Pau街道並不寬廣,很多單行道,車子只好一直繞,到Gare車站,跳錶€7…,司機居然說€6.0就好了。不過他們老是先要錢,而不先拿行李,我還是老樣子,一定要他們先去拿我們的行李,我們再下車付錢,我想這是他們的習慣。不過我倒是後悔拿Prada的手提軟行李袋,這次決定回來後要買一個很普通的行李袋,因為一路上只要搭計程車,司機都會多看一眼我的軟袋,害我膽戰心驚,其實裡面根本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還是儘量低調比較安全。
從Pau到San Sebastian,我選擇在Dax換車,如果到Bayonne就得接更晚的車。整個頭等車廂只有我們兩個乘客,車行至Orthez才有人上來作伴。那個高大的法國人分兩次才把行李搬完,我們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車廂那麼大,他決定坐我們旁邊,原來他要打電腦。我看他的位置很小,只好說我們讓他吧!因為我們兩人佔據了四人坐的大桌子。他一直說沒關係,就開始和我們聊起來。他說他住在Rennes,就是Brest再下來一點的Bretagne,我說我知道,我去過不列塔尼的Quimper。
他喜歡到處旅行,過一陣子要去越南。我說越南以前是法國殖民地,至少還可以用法文也可以吃到法國菜吧!我們要去西班牙,回來後還會去西部海岸。然後忘了還聊了什麼?反正他是個很和善的法國人,我一向認為愛旅行的人都有一顆比較包容的心,那些自大的法國人多半是畫地自限,沒多大見識的才會驕傲。還有,旅途中難免有偶發事件,旁人的適時援助,總讓我們銘感於心,這就是自助旅行特別的經驗,所以往往看到同好都會惺惺相惜,就不會再有民族、種族的歧視了。
到Dax還要再等一個多小時,事先我就查過時刻表,我們的路線也只能一直等車,不用等車的大城市我又不愛去,只好忍受舟車勞累。所以我也善加利用時間,又開始預訂從巴黎一日遊的車票,我想去Deaville,那一段沒有TGV,所以售票員就印時刻表給我。這當下老公來電說西班牙地鐵出軌,在中部,死了很多人,要我在西班牙不要搭地鐵,嘿!我人都還沒到西班牙呢!後來途中看到報紙,才知道地鐵出事是在Valencia,西班牙海鮮飯的故鄉,那原本是兩年前我和誼去摩洛哥回來要去的地方。啊!看了報導還是很難過,西班牙地鐵火車老是出事,後來又搭他們的火車,果真火起來,就等我慢慢述說吧!
Dax站內免費時刻表並沒有任人取用,而是要向服務台索取,這樣是比較環保。我順便要了地圖,居然還讓他們找了老半天,原來沒人要免費地圖。只要在站內找Accueil,就可要到各種資訊。還有搭TGV入月台前一定要記得找「小黃」過卡。Dax第一月台居然不是在月台入口處,還真的要仔細看,馬虎不得。
Dax到西班牙邊界Irún經過Hendaye,法國最後一站,人都下光了,只剩下兩個美國辣妹,和一個穩坐泰山的西班牙人,她們緊張的要下車,我就說我們要去Irún,好像還沒到,下一站才是,她們說她們也要去Irún,就去問那個西班牙人,所以我們都放心的坐回去。我說我們要去San Sebastian,我猜想我們都是同路的,果真如此。Irún到Hendaye車行緩慢,這幾分鐘是SNCF法國國鐵的延伸,造福了像我們這種要去西班牙的人,不過用跑的也不過如此速度。
Irún到San Sebastian沒有火車時刻表、看板,只有一張像海報一樣貼在月台入口處的時間表,寫著Irún到Salamanca,我想起以前就是這樣,真是數十年如一日,完全沒改善,這就是西班牙的邊境火車。往Salamanca的車第一站就是到San Sebastian,在第六月台上車,就是從Irún來的車下車後,走進車站大廳,再從對面的門出去,也只有那麼兩個門,很好認的,本來我很認命的照相,可以當指標,不過用說的也應該清楚了。
每個人都去買票,我們直接用歐鐵兩國聯票,心想這樣很方便,不用再排隊,售票處也沒寫預訂。車子來了,一看只有兩節車廂,連一、二等都不分,一上車,雖然是很爛的車廂,每個人卻都在找位置,對號入座,心想這是不是又要預訂?我實在不相信,因為是很陽春的車。查票員來了,我拿出Eurail pass,他拿出一張紙給我看,上面寫著“Compulsory reserved”,我不是臉都要綠掉了嗎?我說我只要去San Sebastian,才一站,我不知道要預訂。
查票員考慮了一下,就說:下一站啊!那妳就不要說出去,一般要€17的預訂費用,等一下趕快下車喔!還拿單子給我看個夠。我心裡很不服氣,十五分鐘的車程,預訂費用€17,鬼才相信,法國短程TGV頭等車廂預訂也才€1.5,這破爛車,不是敲詐嗎?反正他故做人情,我也就算了,這也算是魔咒嗎?才進入西班牙的第一站呀…。
從Irún到San Sebastian,搭的人蠻多的,才兩節的車廂快坐滿了。我們的前方正是個有著大嗓門的年輕混血美國女人,腳翹的老高,被查票員揮手打下那隻不安份的腳,查票員一走,她腳照抬,話照講。相形之下,我們兩人既優雅又淑女,是不是因為這樣才省了那一人€17呢?我想太多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