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22 02:15:19思廝

小振留學記 (三) - 探訪與友誼(內含粗言,不喜勿進)

2006年 2月 20日 星期一 (今天太陽很猛,天氣很冷)


我與趙彬不相見已半年餘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屌!」。

最後還是用了這個「背影」的開頭,因為這與他玩趣的性格很相襯,也見證了我們的友誼。這不是一篇「惡搞」的記事,只是想說說中學生涯裏這位重要的朋友。趙彬本姓鄭,九華演藝人也;他跟我和另一位陳姓友人都當過圖書館館理員,被miss鄭稱為「三C」,只要有「三C」圖書館就多了不少煩麻與歡樂。老實說,中學生涯除了鄭、陳兩位外,就數立仁和譚公等跟我最要好。我是個很慢熱的人,就連交朋友也要肯定很久,「好朋友」一詞我從來都用得很應真。鄭同學的圈子則是我們幾個中最大的。

鄭同學(還是不響你全朵)半年前去了美國maryland,那時我去交流的事還未確定,臨別時他說:「如果你真的到waterloo,那我就來探你吧。」感覺像頭D的經典對白:「如果你跑贏哂群馬山路嘅車手……」,結果鄭同學真的跟我在waterloo走了一轉。

半年不見,喜出望外,相逢即拍肩擁抱。也久違了「爆粗」的暢快,科大的同學想必沒有聽過Gary講粗口,更有人認為Gary是不會講粗口的。其實是我覺得在女生面前講粗口很不好,在科大也沒有必要;另一個原因,是我覺得華仁仔的粗口才說得「動聽」(是氣氛的問題吧),所以總對講粗口提不起勁。那些一句說話夾雜很多粗言的人,我認為污辱了粗口。粗口是那種不能多說,一說就要應景中節的藝術,也是一種「走鋼線」的行為,說得好是character,說得差就是市井流氓無賴漢。

我老實明白男生間的友誼很多時在那幾句「媽媽聲」之中贏回來的。有時聽黃魚魚、阿東、金仔爆粗,感覺很襯切。這叫我回想華仁的日子,也想「講埋一份」,可惜平時都沒有講口,若我突然爆粗反而會令大家「deadair」吧。初中在華仁的友誼也是踢波得來的。我與科大的男同學之間,可能欠缺了這些……Gary也可以踢波爆粗的。

鄭同學可以說是一位頭目,中學時候參加合唱團、演藝社部分都是受他影響。每次做報告也是趙彬、大衞、立仁和我這四位湊成黃金組合。沒有他,我想Gary會是個很「摺」的人吧!中學的歲月現在成了陳釀的葡萄酒,在偶爾的回想中散發醉人的香甜。

探訪那天,waterloo 的天氣很冷。在學校走了幾個圈後,我就與鄭同學去了kitchener吃晚飯看戲,也逛了cityhall和一間漫畫店(我跟他都很喜歡美國英雄-特別是spiderman和x-men)。兩人在街上邊發抖邊胡吹,鄭同學一句:「振!你做乜揀埋哂啲咁凍嘅地方呀」,我笑著回應:「仆街!我鬼知咩。」

說真的,鄭同學在中三中四的時候有了一點轉變,是我不喜歡的。很奇妙,有一個有時會令人反感討厭的朋友是很難得的,我也記得曾經因為報告處理手法跟鄭同學打過架(放心,只是少少的的衝突)。有次論理堂作文,我寫的文章跟他寫的有八九成相同,結果是大家一樣低分。鄭同學和我有些地方很像,他也影響了我很多。我是三C中最不圓滑的一個,我想鄭同學有時也會覺得我煩、很討厭吧。那晚,鄭同學跟我說他沒有正義感,不適合當記者,我是不很認同的,又或者這是我不了解他吧。

「三C」的母親聯盟認為他們的兒子都是「藍籌股」,我也認為鄭同學與大衞都是「叻仔」,他們無論學業與課外活動一直都比我優秀,原來我是在這種氣氛底下成長的,一直都有很強的人在我前面,迫我在後面努力。因此每當我讀書或是甚麼不如意的時候,我都想起他們,害怕要又被拋開了很長的距離,只好繼續努力。我天生不是那種喜歡鬥的人,但我現在很想做一個有目標有競爭能力的人。

那天夜晚我睡了,明明叫鄭同學睡床,結果清早起來看到他睡在地上。有次家裏裝修在大衞家過夜,也是大衞睡在地上。我是受照顧的那一位,但我也可以照顧他人的。鄭同學帶了一點零食、生果與水給我。在一月還是不太習慣的時候,感覺很窩心。從來沒有想過太平疏打餅會是那樣好吃的。大風的晚上,很暖。

我真的很想華仁。如果給我從新選擇,我那次可能也會堅持跟鄭同學打架……因為我是這樣長大的。

PS:
圖為中一時做英文報告的照片,我們很威,四個小伙子衝上英國文化協會做訪問。勁!勁爆!再看這些相片很搞笑,我們很薯,很薯。左起為大衞、我、趙彬和立仁。

九八年的照片,我還是比較喜歡膠卷照相機,回憶正是這種味道。

另外,請趙彬快快send waterloo的照片給我,原本想放我們的照片上去。
renachau 2007-09-17 17:40:43

看完妳這篇紀事讓我囬想起我中學時候的好友們,轉眼間我們都長大暸,而且都在不同的城市讀書。見麵的時間遠不如以前,可是那時的友誼是最純潔無暇的,永遠都忘不暸。而且我們之間的那種默契誰也無可取代,說好暸作永遠的好朋友。我最愛的大親友敏敏,思思,萃萃,靜子。
願友誼天長地久!也送給台長chungch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