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喪著臉說：「我是不小心惹到你的！」，大大的眼睛開始泛紅，才一眨眼就有形成瀑布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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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的日本美食節目，正在介紹當地料理，她舔舔舌頭，極其認真的對著電視說:：「好吃嗎？」，單手往空中一撈，「阿ㄇ~~~」，「好吃！」。還會問我：「妳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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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晚安了，在她門口聽到大剌剌的歌聲：「我是一隻小象，啦啦啦~~~我是一隻小象，啦啦啦~~~」，門內有個小孩很快樂地與她的寶貝小象進行「睡覺進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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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的，我有名字啦！姐姐是大的，我不是小的，我也要作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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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佔著「老二」的不敗地位？這個小孩一直有低於年齡的天真和撒嬌。外貌上的優勢，讓她輕易擄獲人心，靠著甜言蜜語，她一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萬一碰到不吃這套的殺手，她還可以靠著楚楚可憐的淚眼，偷走旁觀者的同情。一個很早就懂得運用自己優勢處的小女生，一個讓人擔心會不會成為「裝腔作勢的女生」？一個似乎拒絕長大的老二。

當規矩頂多的媽遇到一板一眼的老大，那是天作之合，即使老大慢慢學會「游走法律邊緣」，當媽的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她活動筋骨的例外。當嚴謹異常的媽遇到「一路違背法律」的老二時，那是挑戰原則的拉扯戰，一陣廝殺後，閉門思過的媽和抽咽不止的老二都是輸家，好像沒這麼彼此折磨，日子不能持續下去。大概老大還在醞釀「造反」的力氣，老二就先跳出來試探：這個難纏的媽媽有沒有破綻和弱點可以扳倒？！我懷疑她是來作「對照組」的，真的，她有另一個世界的標準和想法。

我想到那裡去了？我本來想寫一篇關於哀悼消失的童真－和痛苦的成長－和過程如何演變的長長觀察日誌，現在好像回來哀悼「當媽的」這個身份比較實際。我可是有詞不達意和離題甚遠的藉口的，因為她們花招百出，我已經喪失「說一個道理」的能力了。

2005/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