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01 17:54:51金鳥

人朦朧

 

有一天,當我老了,老到七十、八十、九十、一百……

假若我能僥倖繞過人生中無數劫難與無常,走進生命最深的巷,那個時刻,會是怎樣?我老到如同一朵枯瘦的蓮蓬,鬢髮如霜睡思昏沉,皮膚鬆弛長滿斑紋,走起來飄飄搖搖如同風中柔弱的柳條或是郊野枯黃的野草。我被一支拐杖攙扶,被一個院落鎖定。生命像是一枚飄垂在半空中的落葉或是一張黑白枯荷……

我希望那時候的我無痛無疾。蜷縮在病榻上可憐的呻吟,那樣子其活著不如死去。即使走得動跑得遠,還能再衝動的躺在草坪上打兩三個滾嗎?還有勇氣穿著浴衣在海灘上奔跑嗎?我們時常會對別人的衰老抱以不屑,對自己的年青存以驕傲。那一天自己竟也著了秋霜,呵呵……好無奈!

當我老的時候,我希望容納我的是一座鄉村小院,兩間小屋或者一間,但須坐落於鄉村。我要在院裡栽上兩棵木槿樹,那最樸素頑強的樹,無須料理自生自長,開花時傾其所有;花落時無怨無悔。
每天清晨所有花朵都含苞、綻放,每天晚上所有花朵都合攏安眠。花對人語,人對花笑。我於鄉村開始也要於鄉村結束,開頭結尾遙相呼應,我要擬寫生命最完整的篇章。

愛與婚姻充滿變數,分歧與冷漠讓婚姻絕望。我不敢肯定在我年老的時候,我是孤單一個,還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沒有陪伴的暮年會是怎樣一種淒傷?一個人守在燈下孤燈伴影飲盡寂寞,會不會越飲越悲涼?而兩個人,面對面,爐火的紅光裡,水霧升騰,一個人的手被另一個溫暖著,相依相偎你儂我儂的情景又是多麼令人神往……
 
這樣子的許許多多設想
,能不能一一實現?全未可知。
但今天,我們還
沒老到那個程度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當我們還健康的時候何不好好珍愛?
當我們還有激情的時候何不痛痛快快?
當我們還拉著彼此的手兒的時候何不好好溫存?
當我們還沒有去懷念的時候何不把握當下活得精彩?

******** 本文摘自網路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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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鳥 2009-05-01 18: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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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