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篇文章前又搜索了一下檳榔兄弟的資料、網頁下排的頁面達十多頁甚至更多、前十三頁出現不少檳榔兄弟的資料、大多是敘述他們在第15屆金曲獎入圍及得到最佳原住民語演唱人獎的消息。幾個網站也簡述了檳榔兄弟的組成故事、 十幾頁的網站找不到什麼驚奇的報導、最多再加上幾個幾年前他們曾受邀參與的活動節目表, 平淡得一如他們的生活步調…

我也從頭到尾看了那屆金曲獎的現場轉播、只記得每年就是那些當紅的歌手、曾經般過原住民獎? 有嗎? 我真的不知道、如同在我見了檳榔兄弟跟他們聊了好 一兩個小時後還完全不知道他們曾走過星光大道也得過金曲獎、他們的生活平淡得如同他們一樣的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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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1阿福第一次到台灣、某天在花蓮天祥晶華飯店吃早餐時、
阿福問著啃著白麵包的我：『這是什麼音樂？』
『原住民的音樂吧？！』
每次在五星級住宿, 我總會為了早齋的餐選限制再看著別人又火腿, 又蛋, 又肉類往嘴裡吞嘀咕幾句。

『誰唱的？』 阿福不查顏色接著問了。
『應該原住民唱的吧』喝下一口白開水後, 不專心得回答他。
『哪裡可以買到這個音樂？』 他開始轉為積極。
『不知道…』
『問誰會知道哪裡可以買? 』
『不知道阿, 回台北再問問吧! 』
『現在不可以問飯店嗎? 是這飯店放的音樂…』
『好啦! 吃飽再說啦！』把手上的麵包扭成一團、這可能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了。
『現在問服務生吧! 他們應該知道…』
早起的低血壓症差點沒被他問到發作, 耐不過他的熱切, 無意招個手請問了服務生。
『不清楚耶, 這是飯店放的音樂。』服務生也許跟我一樣不習慣早上起來, 臉部有 點僵硬的回答。
『看吧! 這又不是流行曲誰會知道阿？』感覺到自己血壓快降到腳指頭得兇狠回答阿福., 瞬間我對自己的態度感到懊惱, 他原本興奮發亮的眼神一秒鐘後被長長深褐色的睫毛蓋住了。

一陣沉默裡, 原住民音樂隔著我們兩個, 又繞過彼此的後腦勺進入了耳朵裡。
看著窗外我想起在斐濟機場一出關有三位當地的高大黝黑的原住民, 穿著大花襯衫下掛一片裙(沙龍圍成的), 拿著吉他隨著音樂搖著肥肥的肉唱著南洋風的迎賓歌, 兩條腿像釘了釘子樣的站在歌者前面. 出機場已經看到來接我的小妹, 但也不急著跟她說話, 怕得是再也聽不到這樣美麗的自然合聲。
那時我也急著問小妹：『哪裡可以買到這樣的音樂。』

『很好聽、越聽越好聽。』帶著愧疚的心穿過了兩個人的不同的視線。『等等我會去問櫃台也許他們比較清楚。』

『好、謝謝。』阿福似乎很小心地說每一個字。

這樣也讓我的血壓緩緩上升、頭腦慢慢甦醒。

用餐完畢阿福回房間拿一些外出的東西、趁這時我問了櫃台音樂的來源。
『我們也不太清楚、但是旁邊的禮品店有在賣。』櫃台這樣回答我。

『請問這個現在放的音樂是？』再走到櫃台旁的商店問店員小姐。
『在那邊的櫃子上、檳榔兄弟。』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還真原住民咧、名字這麼可愛又貼切、不過我老爸也一天到晚啃檳榔他也不是原住民。』很白癡的在心裡跟自己說了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買了兩張一樣的專輯後在大廳看到阿福從樓梯下來。
人總是在感到心虛時才會變謙虛、我就是最典型的。

『送你一個禮物、為我剛才的態度道歉。』順時把藏在後面的CD往前送上、
『剛才那個音樂是”檳榔兄弟” 原來這裡有在賣。』
『真的嗎？我好開心這麼快就買到了！』這時候我又看到了他眼睛裡的亮藍。

那年在斐濟、我買到當地原住民音樂時、也在CD反光的盒子上看到自己眼珠比龍眼仔還黑亮。


回到台北後、家裡每天都有檳榔兄弟當背景音樂、在工作時我也聽著檳榔兄弟、幾位年輕女孩瞪大了眼問: 『這是什麼音樂阿？妳又在哪一國買的阿？』
『我們原住民的音樂阿！在花蓮買的呀！好好聽…. 』
『喔….沒感覺咧…』年輕女孩們低著頭摸摸鼻子快速離開可以跟我對話的範圍、深怕我又來個音樂講座。

之後一堆聽不完的音樂CD裡, 檳榔兄弟一直躺在其中、直到2004.3月到了法國、在阿福巴黎家又聽到了他們的歌聲。隨著旅行的結束到2005.5月, 我遇到了真正的檳榔兄弟。

待續

圖及資料來源: 大大樹音樂圖像
http://www.treesmusic.com/headline/gma2003news.htm
曾獲金曲獎最佳民族音樂入圍。
歐洲權威樂評雜誌《FOLK ROOTS》年度推薦。
美國樂評/International Cafe廣播節目主持人Dan Rosenberg好評推薦。
英國樂評Ian Anderson評選十大最愛推薦。
參考網站:
http://www.treesmusic.com/v-betel.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