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4-02 23:30:31小寶

開戰!!

『阿他們都是同˙性˙戀˙喔?』除小姐發出強烈的疑問。
相較之下,除小姐是比較不瞭這圈子在幹嘛,或許是她身邊的那幾隻,都把自己包的好好的,你知道的,ㄑ大嘛;但其實可以合理的質疑,鍾爆花之所以無敵gay friendly一百%,搞不好是因為他們家K樂都帶他去絕色影城看同志片所激發出來的喔!

『不是啦,這一位是傅老爺子,他不是。』我解釋給她聽,K樂在旁邊忙著吃宵夜街買的臭豆腐,那是從我們高三畢業那年參加ㄑ大管樂營,他就愛吃的那一家。一整個晚上都是『我』在喊著要看12點的重播,但是當除小姐端著她親自熬煮的紅豆湯出來,看到我跟K樂熟絡的討論起劇情,她發現原來K樂也有在看呀,不知道她會不會胡思亂想,覺得我跟K樂都是(不過,事實上我們的確都是…)。喝著紅豆湯,我還偷偷的跟K樂說,這兩個愛你的女人有點像,K樂指著除小姐說:她比較難差遣啦。

吃完宵夜,我先去洗澡,讓他們小倆口聚一聚。當年的管樂營,這兩位可是爆發出險些成功的緋聞。管樂營剛剛結束後的每一晚,大家都要進bbs的聊天室聊天,營隊熱情的餘溫都還一直持續發燒著;當然營期間每一對可疑的,都不會放過:隊輔跟隊輔、隊輔跟隊員、隊員跟隊員,還好沒有分部老師的加入,哈哈。

說好聽一點:K樂很有異性緣;說悲慘一點:K樂老是會被蕭婆勾勾纏,然後每次我們聊天就哭訴自己命苦,遇不到自己喜歡的。當年營期間我看K樂對除小姐也是若有似無,關係之曖昧,讓我都很替他高興。那時只覺得自己是gay已經夠悲慘的了,看別人能成雙成對,這種喜樂遠遠高過於自己能談戀愛(其實我當時根本不敢妄想自己的事),而且那時候我還完全不會去懷疑我身邊的好朋友也是gay(自從領教了K樂跟瓦特這兩個心機鬼之後,才開始知道凡事都是要小心的…..)。

當年我可也是追著K樂狂逼猛問的一員,我還答應除小姐偷偷成為她的眼線,為了就是要了解K樂的內心到底有沒有喜歡她,K樂沒出現在聊天室時,大家還會共謀對策,準備匡他;私底下我也是用盡一切辦法來套K樂的話。除小姐為了他也可以開著車特地把她親自編好的圍巾送到他家樓下;也可以為了K樂跟交往多年的男友分手,準備投向他的懷抱。而K樂確實也坦承『喜歡』她,只是沒有答應要交往。這一對可真是急壞了好幾十人,大家都等著他們倆點頭。女方為了固守顏面,就算她再怎麼愛他,她再怎樣為他清除其他障礙,男方不開口,她死都不自己撲過去。

阿至於我那個好朋友,那時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當時我們並不能算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們還沒互相come out,他的太多事情我都不知道。隨著時間的淡化,開學後,大家又各自新的忙碌生活,這事件也不了了之。事後K樂說,他只是為了享受那種被別人議論紛紛的快感,我當時還覺得小生氣,這種心態真是要不得;不過,終究是自己不明事理,相互come out後所有疑惑都自行解除了,還好那時沒有逼除小姐自己撲過去(拍拍胸),不然我可就罪過罪過囉。


隔天起床,直到被載到7-11買早餐,我才問除小姐,昨天不是說要做bagel給我們當早餐吃嗎?她大聲的說誰叫你們那麼晚起阿。這時我倒懷念起鍾爆花的溫柔、婉約、好差遣。

今年比賽規定,兩首曲子12分鐘內必須吹完,所以各隊無不卯足勁,準備各項對策。ㄑ大是第四隊,前一晚的練習讓我對他們信心十足,也一直很注意時間的規定,但大部分的人都說希望不要輸給裁判就是了。第一隊是ㄐㄊ大學,ok啦,是前ㄈ大指揮,水漲船高之後被挖過去的,他指揮的動作還是那副鳥樣;我還是比較欣賞C哲打的拔。ㄑ大快開始前,鍾爆花終於氣喘噓噓的到我旁邊坐下,指著旁邊的學弟說,都是他遲到一個鐘頭,我說還好趕上聽ㄑ大。

指定曲,大飛領軍的小號又擠了幾個音,哎…….。自選曲,襪,讚,快吹完時,鈴~~~鈴~~~,是鈴響,胖勳學長被突如其來的鈴聲嚇到和絃的泛音沒吹上去,我真想去揍那兩個按鈴小姐,一點禮貌也沒有,氣死我了。吹完之後,除小姐下來坐在我跟K樂中間,K樂熱情的說:襪,除老師鋼琴彈的好好喔。兩人又開始在那邊擠眉弄眼曖昧了起來。

而我發現我的左手邊卻有一個戰鬥指數爆增、火力全開的女人,我感覺到一股熊熊的殺氣,爆花學妹瞪了除小姐一眼,我猜她內心應該是說:『這個女人,哪裡殺進來的阿?』,按照鄉土劇的演法,爆花應該是會忍不住一把把我推開,跑過去
1. 強力拉扯除小姐的頭髮+搖晃、
2. 2.裹她巴掌、
3. 3.罵她「必取」竟敢搶我的男人。

還好我們的鍾爆花是超級well-educated的綠卡持有者,花痴歸花痴,她還艇能接受K樂不是他的男人的事實。當我右手邊的兩人曖昧的在那邊扭來扭去時,我左手邊的爆花則只能不時的用斜眼偷看他們兩個在幹嘛,但始終沒有人幫他們兩個相互介紹,不然她們幾個可以成立個『K樂不愛我聯盟』,包含:鍾爆花、除小姐、記者曾美麗、在法國的張蝦琪、還有自己跑到K樂家自搗自眼的同學。

T大,又吹現代曲目,明明也是超過12分鐘,但他們的後半段已經吹到爆大聲,炸的跟什麼一樣,我看了那兩個按鈴的小姐,明明就想按,但是想說鈴聲響他們也聽不到,在按與不按之間,T大就給他吹完了,樂團除了很炸、還很詐。

中午跟除小姐還有我一個大學同學阿方去附近的高檔麵包店買麵包,除小姐竟然說:我幫K樂買這個麵包,他應該會喜歡吃吧!!還帶了一瓶果汁,噁,真是肉麻兮兮。因為參賽隊伍太多,只休息半個小時就開始了下午的比賽。

下午第一隊,先搓大學的小學弟妹們打頭陣,吹的是孟德爾頌,我從第一個音開始專心聽到結束。襪,前一晚吳老師還跟我說,人少有人少的辦法。他們真的吹的也很棒,很室內樂,而且我發現,吳老師真的很堅持作音樂,即使人少,音樂的流暢也不曾中斷。吹完後ㄑ大的學弟妹幫他們歡呼,在後台緊張準備迎接她第一次參加省賽的鍾爆花還問K樂說:怎麼了,怎麼會有歡呼和尖叫?K樂毫不猶豫的說:一定是小寶,他最愛亂叫了。嘿嘿,這次不是我喔,是豬血貴和大頭冰她們先喊的喔,我只是加入而已,這是我自己的學校,我要避嫌,怎麼可以當發令的,哈哈。不過吳老師的學生真的都很團結,這點K樂倒是說對了。

ㄈ大冒險吹了世界一級快的霍爾斯特,評價兩極;自選曲李斯特雖然解體,但是沒有很慘的情況出現,還是這樣囉,ㄈ大出比賽的方式,永遠也改不了。

陳一天指揮的ㄉ大演出魔戒其中一個樂章,為了在12分鐘內吹完改的亂七八糟,兩年前第一次聽這曲子就討厭;後來電影上映要不是台南有80元首映,我也不會想去看,不知道ㄉ大在狂熱什麼,吹了那麼多年還不煩。

這次比賽的悲劇英雄是貓空大學。中午我遇到吳老師,他跟我說貓空大學的指揮阿戰老師說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柴可夫斯基吹完,如果被斷電他還有準備螢光棒。貓空大學在上一次的比賽擊敗T大,大家屏息以待他們今年更精采的演出,指揮跟裁判敬完禮,拿出一張紙條念(大概是以下):『各位老師、各位同學,我們按照比賽簡章規定選了20分鐘以內的曲目,比賽前一週,接到臨時通知改為12分鐘,依照規定我們不能更換曲目,而柴可夫斯基第五號交響曲第四樂章,樂曲上有著不可分割的完整性,我們覺得不論是剪貼、刪減都將會失去他的意義,所以無論如何我們會把他吹完,謝謝。』

這種挑戰權威的發言,當然是博得滿堂采,尤其從前幾天的國小、國中、高中的比賽,網路上沒有一天有人不抱怨的。裁判長一聽到阿戰老師的發言,已經耐不住性子的從裁判席衝到台前,搶下司儀的麥克風大吼大叫的說:你可以把最後一段從定音鼓咚咚咚咚之後拿掉。然後開始解釋說:這是大會的規定,我們只是裁判。!@#&^%&*%*&$%%*&*)(*)*說了一堆。

擠爆的音樂廳觀眾一個接著一個開始罵裁判:!^&*&)*(_$#^$^^@$#%^&&(&(。最後是一陣長達數秒的噓聲。

裁判長更火:你們這些大學生,這就是我們台灣的音樂教育嗎?我也是音樂家,這是音樂比賽,請勿如此噓。

其中一位裁判,站起來挺裁判長,對著二樓剛剛也發出對裁判不滿的聲音來源,大喊說:你們可以選擇不要來比賽啊!!

會場秩序一片大亂,貓空大學的樂團全部坐在台上,不知道他們是否早已預料到這暴動,所有人異常的冷靜,沒有人敢有任何的動作。他們的樂器都快冷掉了,戰老師站上指揮台,會場再度靜下來。

我對於兩方都頗有微詞。

貓空大學倒數第二隊,從早上已經二十幾隊吹過了,也不是沒有吹的好而被按鈴的,想吹完你就吹完,只是鈴響後的部分不計分;想遵守規定,鈴響就停止,不必因為自己是貓空大學或自己是阿戰老師而膨脹,大家都是在一樣的12分鐘規定,吹柴五跟吹史瓦令金的芭樂歌格調的不同聽眾自然會了解,完整演奏雖是一種尊重,但是比賽還是要公平。

裁判長,我只能對你搖頭、搖頭、再搖頭,既然是大會規定而不是你的錯,就不必在意這種[宣言],今天你身為裁判長,下去跟他們攪和,失了尊嚴,一下子忙著管秩序,一下子還跟小毛頭們一來一往的叫囂,還敢說自己是音樂家,聽了都好笑,貓空大學自認適切的表達對這次比賽的不滿,你何不坐在你的裁判席一笑置之,我想這樣的氣度才是會被尊敬的吧,裁判長。

而且從他們音樂一開始,我只看裁判長雙手抱在胸前,完全在生氣,根本沒在聽,12分鐘鈴響兩次後,見台上音樂沒有停止,他很生氣的站起來指著台上不曉得說了什麼,就離席了,有兩個裁判跟著他的尾巴也走了出去,其他的裁判也不知道是在看阿戰老師的帥氣,還是在聽他們的音樂,還是在同情這一群悲劇英雄。

回到音樂的話,貓空大學吹的真的是沒話講,我只能這麼說。

成績揭曉:
T大詐到特優,當然他們吹的不錯、
ㄐㄊ大學很意外的也特優、
ㄉ大漁翁得利撿到特優,看陳一天在旁邊爽到爆、
貓空大學成績達特優,但只頒給優等、
ㄑ大差了0.5分就可以特優,四年來三次比賽均與特優差身而過。

先搓大學、ㄈ大、ㄅ大都有優等,其中ㄅ大因為瓦特戀上該團的首席,幫他們帶了很多次的練習,成績會跌破眼鏡的好,都是因為他的功勞,雖然後來那個他對那個異男首席的告白又失敗。

練比賽都是一樣的,吃力不討好,辛苦又會輕易的被嫌棄,尤其遇到像我這種雞歪的聽眾。

聽了兩天的比賽,有懷念的經典曲目被強暴、也有被吹的更好令我感動的想哭、目睹兩女愛不到的電波氣息戰、挑戰權威擄獲人心與我不欣賞的裁判長。晚上沒去ㄑ大那邊參加慶功宴,相信ㄑ大很多人會鬱卒,尤其是那些今年吹完就要離開的人,不過除小姐請我們去吃TGI週五餐廳。

哎呀˙˙˙˙˙˙˙˙˙還不都是沾K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