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3-08 19:19:22尚未設定

春樹哥哥Vs村上爸爸

如妳所說,我現在的小說跟以前比起來,現在會在提示一個新的方向後才結束;的確,我以前的小說是什麼都放置不管的,包括我自己、小說主角以及讀者都棄置不理,恍惚不知往何處去,但是現在的我則開始負起點責任來,給予些線索、提案,讓小說中的人物、讀者可以去嘗試看看。

這或許是因為我已經寫了25年,有某種程度已經有點年紀了,而覺得不能不負點責任,或是覺得自己不能不準備點類似答案的東西吧!

我的讀者最多的是20代(20-29歲),主要是10代後半、20代至30代前半,也就是我的孩子的世代,以前我剛開始寫作時,我的讀者是跟我同一世代的人,但是現在幾乎都是下一個世代,當然跟我同世代的人也還讀我的作品,有的家庭是父子、母子一起讀,不過大部分是年輕人,對於這些讀者是否跟以前一樣都棄置不管可以嗎?開始會這麼想,如果是同樣年齡的話,那就跟我很平等,什麼都不想,不會有問題,但是現在則會比較會慮及年輕讀者了;我自己已經有相當的人生經驗,這些經驗,只是些微也好,總該讓渡到下個世代,我開始會認真這樣想。

我自己沒有小孩,讀者就是我的虛擬的孩子呢!

【節錄自〈村上春樹專訪〉,刊於博客來網站http://www.books.com.tw/activity/murakami_2005/item2_msg.htm

旅日作家劉黎兒走訪村上春樹,承著《After Dark》甫一推出的聲勢,在台灣文化界掀起一陣騷動。劉寫下了近一萬三千字的訪問錄,其中有關《After Dark》的部分登於博客來網站,而出道二十五年的寫作心得則刊於中央時報。

專訪的啟發性和參考價值非常大。作為忠實讀者,我們不難發覺其創作軌跡不斷變化:從青春哀愁四部曲那個人化的「僕」小說,到《世界未日與冷酷異境》的虛實交錯寫法,《挪威的森林》和《國境之南.太陽之西》踏上半寫實路線,《發條鳥年代記》有意識挖掘民族的歷史,《人造衛星情人》營造濃厚的人生哲味,繼後《海邊的卡夫卡》探討少年成長的迷思,《After Dark》則剖析都市夜深躁動的一族……其創作曲線由揮灑個人率性到逐漸關心社會,甚至已經在《海邊的卡夫卡》和《After Dark》中開始對年青人負上責任,在小說中刻意埋下了「說教性」和「指引性」。

你喜歡春樹哥哥轉型成村上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