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10 14:35:48藍小孩

互利共生

我喜歡現在這樣每個禮拜回家,陪伴父母親也安定自己。

我喜歡和媽媽像小孩子一樣對話。肚子餓吵著她作飯給我吃,她在廚房忙的時候,我則頻繁地走動,或關心晚(午)餐的進度,或幫忙找需要的佐料。她會記得我喜歡吃的食物,可能的話在我回家前備妥,也經常為了我而特地出門採購;就像昨天我才說美食節目中的蟳好美味,今天午餐就有蟳可以品嘗。

媽媽愛花草也愛種菜,雖然她總說種菜只是為了賺錢。不上班的日子她一樣忙碌,經常我還沒起床,她已經從傳統市場回來,興沖沖地跑到我房間,佔著床邊一角,一邊數錢一邊跟我分享她賣菜的心得。菜的種類多樣化品質也不差,配合好說話的生意態度,為媽媽贏得一票死忠的顧客,我常說我要為她的好口碑立招牌,或許叫作郭媽媽的菜。我們喜歡用菜的行情來衡量其他貨物,我曾經因為生理痛的藥花去媽媽賣五把菜的所得,當我問她機車修理的費用相當於多少菜的價錢,她會好仔細地計算然後答覆我。我也愛假裝顧客詢問媽媽菜的價錢,計較地要求算便宜些,媽媽很老實,回應我好像我真是她的顧客一般,逗得不茍言笑的爸爸也笑開來。

爸爸話不多,偶爾同我發表對新聞或事情的看法,我會努力地回應,好鼓勵他多分享一些他內心的感受。我在家的日子,爸爸也常早上光顧市集,買好吃的菜回家料理,那大概是他表達對孩子關心最直接的方式。家裡就屬我最敢說他,像管家婆一樣,大小事一概不放過,而他不是為作對而作對,就是大聲說話嚇我,好像只有在這樣的互動下,我們才可以親密些。只有對爸爸,我會好希望看到他的笑容,習慣性地自己笑的時候,看看他是不是跟我一樣被取悅了。

以前我總以為,爸媽必須懂得過他們的生活,不可以這麼依賴我的陪伴。慢慢我明白,再堅強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而那些美其名對你們的陪伴,同時也給予我一種絕對的心安,支持著我的堅強。就是所謂的互利共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