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六，返校座談研習；週日又去補了整天的教甄。原本以為今天一早會累得起不來，雖然有點賴床。到了學校，卻又像一尾活龍，在愉快的心情中展開新的一週。
因為臨時調動，我這個禮拜必須到輔導室見習。雖然是「輔導室」，實際上是進入校內各個特殊班級實習。不曉得為什麼，從很久以前，我就對特殊教育非常有興趣。高中的時候，還曾經利用假日跑去啟智中心當義工。因此，我對於今天這樣的臨時調動，即使有點突然，我也樂意接受。
早上第一堂課，先跟著特教班去知動教室。學校裡面的特教班，有12名學生，除了一名輕度智障，其他的全都屬於重度障礙，有的甚至有多障，而這些障礙的孩子多半還伴隨著自閉的症狀。在知動教室，只有兩名學生能夠依老師的指令完成動作；有兩名孩子則是在早晨的第一堂課延續著家中未完成的睡眠；有一個女生行動不便，必須仰賴旁人的搬運；有一位小男孩則是不停地啜泣，讓老師百般猜測「你要什麼？你怎麼了？」…這裡的第一堂課，有孩子們對我的陌生感，也有我對孩子同樣的陌生，加重了特教班的混亂。
第二堂課與第三堂課，到啟聰班實習。這兩堂課都有啟聰班的孩子們要入班學習（也就是回歸），啟聰班老師給我幾張表格，要我觀察孩子們入班的人際互動、課業學習情況，並且做質化的敘述。第二堂課時，很明顯孩子們沒有辦法理解講堂上老師所進行的內容，只好跟著周遭的人做動作。當我用極為誇張的嘴型和他們「說話」時，他們只是害羞的撇過頭。這讓我懷疑：難道你們還不會讀唇？於是我向啟聰班的老師詢問，果然證實了我的懷疑。這讓我產生了第二個疑惑，既然他們沒有辦法聽，又不能讀唇，他們的入班學習這樣吃力，為什麼還要讓他們入班呢？第三堂課，我的疑惑越來越重。我看見二年級的孩子吃力地想參與同組同學的討論，卻因為他所說的「話」沒有人聽得懂，而感到挫折。
走在教育的路上，有些事情應該堅持，有些事情應該柔軟。但在某些時刻，我很難分辨自己應該堅持還是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