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措手不及
但冥冥中又似乎心裡有底

要哭要笑都有可能
只是一樣在歇斯底里的邊緣

如果能不要這麼清醒就好了
如果能不要這麼堅持就好了
假裝一切都OK
無奈地承認然後接受其存在

但這樣終究是種否認
對自己的情感的逃避與否認
我不願意如此
因為那樣子過去的以及延續下來的我算什麼

也許這種堅持是種無謂
先輩們會說是倒向魔鬼那邊而已
但自憐到底是什麼
自我沈醉在痛苦裡不還是有痛苦？
雖然在某些「清醒」的人眼裡這是幼稚自我

但當痛苦成為自己存在的唯一證據的時候
我只能緊抓住這唯一的浮木
因為除此之外就是沈入一片湛藍海水
雖然那也許美多了

有人說
「被看見，所以存在」
我盲目地望著四周
全是凹陷下去的空洞眼窩

彼此之間
只有虛無的重複



2006.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