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剛參加完同學會的姊姊告訴我小學老師的近況

最後加上一句「老師問候你」

這句話一直沈甸甸的壓在我心頭

直到今天看了駱以軍的新文後才讀懂自己

原來這老師在我心裡是會傷害小孩的大人

逼著小學生必須每天目睹他怎麼揍同學

但那時在我的年紀能夠回應的只有臭臉和覺得不對勁

還有每天在當個好學生的同時過著常常心裡過不去的日子

導致即使懂得什麼是尊師重道但日後都不想回去看老師

我一直不喜歡自己拒絕回去探望老師這件事

但今天這個無以名狀的感覺終於說出他的理由

下午好久不見的小學同學聚首

帶著孩子的她每每在孩子不聽話時板著臉厲聲的教導

那場景

讓我想起了同學在大學時意外過世的媽媽

小學時總是對我們唸自己的女兒多不受教

今天我目睹了同學在複製媽媽的模樣

憶起我小時候很喜歡這個長輩

也意識到原來她有多麼的疼愛她的女兒

而她們真是相像

過去好遠又好近

那些陪伴長大的故事

經由歲月讓人有機會看到事情的真實模樣

然後思考

自己又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然後變成了什麼樣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