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1-11 14:31:30勝訴的舞孃

我願意為你朗讀,並且禱告。

我們或多或少都曾希望親愛的人離我們遠去。
我們想像站在他的病榻前能夠得到怎麼樣的一個位置,弔唁的時候會怎樣哭泣;我們想像自己可能無法記得曾經幸福的時刻,只因為最後是以不幸收場。究竟幸福是已經發生的事件還是現在進行式?唯有在那一刻我們才能肯定時間是站在他那一邊的,我們只能追上去,並製造出適切的心情,然而在這之前,我們可能什麼都不願意承認。
因為少了干擾,所以我們才能自在評價;因為親愛的人實體已經不存在,所以象徵才可以永恆。我們可能會沉溺於哀傷裡,特別由來於一種意外的告別,特別適用於喜歡自我憐惜的人。我們還可能會竊喜,因為曾經的愚行和尖銳都隨之消失,沒有檢討的必要。
我們會憤怒,但可能出自於一種自鳴卓越:「早就叫你不要XXX吧!」我們陪他走完最後一段,宣示我們的深情並且不容他反駁。我們蒐集和他往返的信件、我們不忍刪除他的留言簡訊,我們忙碌地回顧也忙碌地往前走,我們有了一個理由要自己「接下來還是要活得很好」。
我們不敢再想下去,不是因為罪惡,而是因為事情還沒發生但對於過去已經開始遺忘。我們不能滿足這種親愛關係,所以我們要他好好活著並且對於親密有所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