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經這樣過，經過白河收費站、看著未完成的高鐵工程，更在清水休息站下車觀賞向晚餘暉，特別經過苗栗時，頃時那種歸途的印象重疊地讓人頭暈目眩。

這一趟是旅行回家？還是結訓放假？兩個同樣的路程，搞得我有點錯亂地難以辨識，驚覺這30天的新訓，和那軍旅生活前的30天行程，有些許莫名其妙的雷同或說冥冥中註定，是得習慣這趟奔波的。

望著不段向後退縮的景物，若似追趕些什麼，他們確實是趕著為縮短思念的時間和空間，但如果可以，我彷彿還期盼置身於那端簡單的思慮中，回家，除了老媽外，其實有太多煩惱。

瞭解一種脫離後的空虛和緊張嗎？瞭解問題解決不了卻又不肯放棄的垂死掙扎嗎？瞭解一種充滿行動力卻被囚禁的無助嗎？

這些問題原本以為會在這趟漫長的19個月裡像熱氣球升空時，捨棄地越來越多，就要越來越輕盈地無憂上升，怎料這一身輕盈，卻也越來越難以操控，忽東忽西，就這樣漂浮搖擺，抓不住定局，有趣嗎？

想起那年朋友離開台灣的前一刻，我還在跟他說著楚門為自己開啟了一扇他自己也無法預測未來的門，也許徬徨、無助或擔心，但他跨出去了，就是新的了，也獲得一次重新洗牌的遊戲機會；他應許了一句『我會加油』後，即刻也飛躍了十多個小時換取一次洗牌的機會，而我面臨這19個月換取遊戲重新開始的機會時，我什麼徬徨、錯愕都懂了，原來是這樣地不輕鬆啊！

你問我沉重些什麼？我不清楚，但，有時候我連隨身聽太久沒按播放鍵，會擔心起它會退化播放功能的煩惱，你說，這是不是多慮了一點？

2003/11/6
am 1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