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蝶村(3)

第三章：親手殺了姊姊？

翌 日 ， 小 雨 還 在 睡 夢 中 時 ， 門 被 人 打 開 ， 是 要 帶 走 她 的 人 來
到 了 嗎 ？
小 雨 感 到 有 人 在 搖 著 她 ， 她 緩 緩 地 睜 開 眼 ， 意 識 不 清 地 問 ：
「 是 誰 ？ 」
「 快 些 起 來 ！ 」 那 人 沒 有 回 答 她 的 話 ， 只 是 拉 著 她 起 來 。

在 房 內 ， 有 數 名 人 站 著 。

一 些人 手 中 拿 著 一 套 白 色 的 和 服 … … 是 要 穿 上 它 嗎 ？

那 些 人 沒 有 說 話 ， 替 她 換 上 了 這 白 色 的 和 服 。

白 色 的 和 服 顯 得 她 的 臉 更 為 慘 白 … …
門 早 巳 被 打 開 ， 小 雨 看 著 門 外 ， 下 著 雨 ， 下 得 很 大 。
她 步 出 房 內 ， 看 著 四 周 的 景 物 。
這 天 和 昨 日 亦 是 一 樣 … … 下 著 雨 … …
沒 有 平 日 溫 暖 的 陽 光 ， 只 有 雨 點 滴 在 地 上 滴 滴 答 答 的 聲 音 。
這 些 聲 音 令 她 沉 重 的 心 情 更 為 沉 重 。
不 久 ， 在 鄰 房 的 姊 姊 也 出 來 了 … … 她 也 是 穿 著 一 套 白 色 的 和
服 。
小 雨 走 到 姊 姊 身 旁 ， 牽 著 她 的 手 。

她 不 知 道 ， 會 否 再 有 機 會 牽 著 姊 姊 的 手 … … 也 許 這 會 是 最 後
一 次 。
「 姊 姊 … … 時 間 到 了 嗎 ？ 」 小 雨 看 著 她 問 。
「 嗯 … … 」 雪 在 小 雨 的 耳 邊 回 答 。

小 雨 看 看 四 周 ， 父 親 大 人 並 不 在 這 兒 … … 令 她 十 分 失 望 。
她 們 經 過 慢 長 的 通 道 ， 到 了 村 子 的 底 層 。
這 兒 充 滿 著 黑 暗 ， 只 是 帶 頭 的 幾 名 人 帶 著 火 把 照 明 。

看 看 四 周 ， 這 兒 應 是 一 個 森 林 中 。
微 風 吹 過 ， 樹 葉 在 搖 動 ， 像 是 為 她 們 二 人 嘆 息 般 。
樹 與 樹 之 間 好 像 經 常 有 一 黑 影 出 現 ， 那 是 誰 ？

但 這 裡 卻 不 時 傳 出 一 些 悲 鳴 的 聲 音 … … 這 又 是 誰 ？
「 姊 姊 … … 我 很 怕 … … 」 小 雨 被 四 周 的 悲 鳴 聲 弄 得 害 怕 起
來 。

她 緊 握 著 姊 姊 的 手 ， 雪 也 感 受 到 小 雨 的 害 怕 。
當 她 們 快 要 到 達 虛 ， 可 是 腳 步 卻 變 得 愈 來 愈 沉 重 … …
雪 心 裡 知 道 那 不 是 因 為 害 怕 ， 而 是 因 為 虛 中 的 怨 氣 大 得 令 她
們 不 敢 接 近 。
到 了 虛 前 ， 有 一 人 在 她 們 二 人 的 腰 間 綁 上 一 條 紅 繩 牽 著 兩
人 ， 那 又 是 代 表 什 麼 ？
雪 並 不 知 道 ， 她 只 知 道 要 與 這 個 世 界 永 別 了 … …
村 長 綾 瀨 龍 站 在 一 旁 ， 看 到 所 有 的 事 都 巳 經 準 備 好 ， 便 宣 佈
著 ： 「 紅 贄 祭 現 在 開 始 ！ 」
四 周 圍 的 空 氣 頓 時 凍 結 ， 彷 彿 所 有 人 都 屏 住 了 呼 吸 。
「 終 於 都 … … 開 始 了 … … 」 雪 喃 喃 自 語 。
良 久 ， 小 雨 也 沒 有 動 手 。
小 雨 眼 前 的 景 像 忽 然 變 成 了 黑 白 色 ， 就 像 是 在 播 放 影 片 般 。
她 看 到 在 虛 的 前 面 有 兩 名 女 子 ， 和 她 一 樣 是 穿 著 一 套 白 色 的
和 服 。

一 名 少 女 顫 抖 著 的 雙 手 慢 慢 移 近 另 一 名 少 女 的 頸 子 ， 用 力 的
握 著 雙 手 。
「 姊 姊 … … 對 不 起 … … 」 那 名 少 女 說 著 。
當 她 回 神 過 來 ， 發 現 自 己 的 雙 手 竟 緊 握 著 姊 姊 的 頸 子 ！

她 害 怕 得 馬 上 收 回 雙 手 … … 姊 姊 便 倒 在 地 上 。
姊 姊 的 雙 眼 瞪 得 大 一 大 ， 彷 忽 是 瞪 著 她 般 ！
她 看 著 自 己 顫 抖 著 的 雙 手 … … 是 她 親 手 殺 死 了 姊 姊 ？
不 會 的 … … 不 可 能 的 ！ 這 一 切 都 不 是 真 實 的 … …
眼 前 的 影 像 又 再 度 變 成 黑 白 色 … …
虛 前 只 剩 下 一 名 少 女 ， 另 一 名 少 女 到 哪 去 了 ？
「 沒 有 姊 姊 的 話 ， 沒 有 意 義 ， 一 切 都 沒 有 意 義 … … 」 少 女 在 原 地 喃 喃 自 語 。
「 說 好 了 ， 永 遠 也 要 在 一 起 的 … … 」 她 拋 下 這 句 話 ， 走 近
虛 ， 閉 上 眼 睛 … …
當 小 雨 回 神 過 來 ， 發 現 自 己 竟 正 準 備 跳 進 虛 內 。
就 是 再 千 鈞 一 髮 之 際 ， 她 回 神 過 來 ， 在 她 身 旁 的 人 立 即 上 前
拉 著 她 。
她 看 看 四 周 ， 姊 姊 不 在 ！ 姊 姊 在 哪 ？
「 姊 姊 妳 回 來 啊 ！ 」 她 用 盡 全 身 的 氣 力 大 叫 著 … …
語 畢 ， 全 身 乏 力 的 跪 在 地 上 ， 眼 淚 奪 框 而 出 。

耳 邊 ， 響 起 姊 姊 的 話 ： 「 小 雨 別 哭 了 ， 不 然 真 的 快 要 下 雨
了 ！ 」
記 起 姊 姊 的 笑 容 … … 姊 姊 的 溫 柔 … … 姊 姊 所 有 的 好 也 浮 現 在
她 浮 腦 中 … …
她 確 實 知 道 是 自 己 殺 死 了 姊 姊 ， 那 種 感 覺 ，
就 如 同 被 利 刃 狠 狠 地 插 入 胸 口 ， 好 痛 、 好 難 受 。
為 什 麼 … … 要 拋 下 小 雨 一 人 … …
為 什 麼 … … 要 是 雙 子 巫 女 … …
心 裡 太 多 的 為 什 麼 … …
拍 的 一 聲 ， 小 雨 給 了 自 己 一 巴 掌 … … 怎 可 以 殺 死 自 己 的 姊
姊 ？

小 雨 抱 著 頭 大 叫 一 聲 ， 然 後 跑 走 了 。

綾 瀨 龍 沒 有 理 會 她 ， 只 是 看 著 虛 上 ， 等 待 著 紅 蝶 的 出 現 。
可 是 ， 遲 遲 紅 蝶 也 沒 有 出 現 … … 即 是 代 表 儀 式 失 敗 。
綾 瀨 龍 巳 經 沒 有 時 間 再 管 那 對 雙 子 ， 他 氣 沖 沖 的 離 開 這 兒 ，
奔 往 綾 瀨 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