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蝶村(2)

第二章：接受事實

當 她 們 回 到 阪 田 家 時 ， 天 色 巳 晚 ， 在 屋 外 也 能 看 到 一 些 煙 升
上 高 空 。
「 父 親 大 人 ， 我 們 回 來 了 ！ 」 回 到 家 裡 ， 小 雨 的 憂 愁 全 都 不
見 了 。
她 的 父 親 向 她 報 以 微 笑 ， 然 後 便 回 到 書 房 裡 。

「 姊 姊 ， 父 親 大 人 近 來 看 似 很 繁 忙 般 … … 你 知 道 他 在 幹 什 麼
嗎 ？ 」
小 雨 最 愛 的 是 姊 姊 ， 其 次 的 就 是 父 親 大 人 。
「 不 知 道 。 」 雪 慢 慢 的 道 出 這 三 個 字 ， 也 許 一 切 如 她 所 料 ，
是 關 於 「 那 件 事 」 … …
不 過 最 好 是 她 猜 錯 了 吧 ！ 因 為 那 亦 代 表 著 「 那 件 事 」 快 要 舉
行 。
她 們 一 同 走 到 飯 廳 裡 ， 飯 廳 裡 就 只 有 她 們 兩 人 ， 只 她 們 的 父
親 大 人 則 在 書 房 裡 。
她 們 的 父 親 大 人 每 過 了 一 段 時 間 ， 也 會 這 樣 的 … …
令 原 本 巳 經 冷 清 的 飯 廳 ， 更 為 冷 清 。

小 雨 雖 不 知 道 父 親 大 人 的 事 ， 不 過 每 次 她 也 不 會 直 接 的 問 父
親 大 人 ！

只 是 有 時 候 會 問 問 姊 姊 巳 而 。
門 外 傳 來 一 些 腳 步 聲 ， 不 久 門 被 打 開 了 。

小 雨 和 她 姊 姊 也 沒 有 理 會 站 在 門 外 的 是 誰 … … 因 為 多 數 都 是
她 們 不 認 識 的 人 。
滴 答 、 滴 答 ， 門 被 打 開 ， 令 雨 聲 也 更 為 明 顯 了 。

「 小 雨 、 小 雪 ！ 」 一 名 少 女 站 在 門 外 說 著 。
就 是 這 名 少 女 的 聲 音 ， 令 原 本 還 在 用 餐 的 小 雨 和 雪 也 停 下 來
了 。
她 們 一 同 望 向 門 外 ， 原 來 來 者 是 仟 鈴 和 仟 萍 ！
小 雨 興 奮 得 立 即 上 前 牽 著 她 們 二 人 進 來 ， 因 為 好 像 很 久 也 沒
有 相 熟 的 人 到 訪 了 … …
還 是 從 來 也 沒 有 ？ 她 們 二 人 也 記 不 起 來 了 。

「 怎 麼 會 忽 然 來 了 的 ？ 」 小 雨 問 。

「 有 什 麼 事 待 會 來 說 吧 ！ 」 雪 不 給 機 會 她 們 二 人 回 答 ， 因 為
… …
她 們 也 許 是 帶 來 了 一 個 消 息 ， 一 個 她 們 不 願 意 知 道 的 消 息 。
「 嗯 ， 你 們 繼 續 用 餐 吧 ！ 」 仟 鈴 也 知 道 小 雪 的 意 思 ， 那 便 順
從 她 的 吧 ！
小 雨 不 時 看 著 三 位 姊 姊 ， 總 是 覺 得 今 天 的 氣 氛 有 些 古 怪 … …

是 發 生 了 什 麼 事 嗎 ？ 為 什 麼 又 是 小 雨 最 遲 才 能 知 道 的 呢 ？
當 小 雨 她 們 用 餐 過 後 ， 仟 鈴 便 要 說 回 今 天 她 們 來 的 目 的 了 …
…
「 這 次 其 實 我 們 是 替 我 們 的 父 親 ， 即 是 村 長 帶 來 一 個 口 訊
的 。 」
小 雨 從 來 未 見 過 仟 鈴 姊 姊 認 真 起 來 的 … … 這 還 是 第 一 次 ！
即 是 … … 一 定 是 有 什 麼 重 要 的 事 情 吧 ！

「 是 紅 贄 祭 快 到 了 … … 嗎 ？ 」 小 雨 問 。

仟 鈴 先 是 一 呆 ， 然 後 才 回 答 ： 「 嗯 … … 」
雪 的 臉 上 毫 無 驚 訝 的 神 色 ， 因 為 的 確 如 她 所 料 。
的 確 … … 是 紅 贄 祭 快 到 了 … …

的 確 … … 父 親 大 人 是 忙 著 紅 贄 祭 的 事 … …
「 小 雨 真 的 要 殺 死 姊 姊 嗎 ？ 」
小 雨 的 問 答 ， 令 在 場 的 三 個 人 都 沉 默 起 來 。
因 為 那 是 事 實 … … 那 是 個 殘 酷 的 事 實 … …
「 不 用 回 答 了 … … 小 雨 很 累 ， 先 休 息 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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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雨 從 她 們 三 人 的 表 情 中 巳 得 到 答 案 ， 再 不 需 要 任 何 確 認
了 。

她 就 這 麼 離 開 了 飯 廳 ， 現 時 飯 廳 內 只 剩 下 三 人 。

「 你 們 先 回 去 吧 … … 我 也 累 了 … … 」
於 是 ， 仟 鈴 她 們 便 讓 她 自 己 一 人 靜 一 會 兒 ， 走 了 。
真 的 很 累 了 … … 從 來 也 沒 有 試 過 那 麼 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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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 不 是 身 體 上 的 疲 累 ， 而 是 心 靈 上 的 疲 勞 。
一 路 以 來 的 消 息 ， 巳 令 我 的 心 累 透 了 … …
為 何 … … 雙 子 巫 女 要 是 我 們 ？
阪 田 雪 離 開 了 飯 廳 ， 回 到 睡 房 中 … … 先 讓 自 己 好 好 的 休 息 。
小 雨 並 不 是 回 到 房 間 裡 ， 她 到 了 父 親 大 人 的 房 間 內 。

「 父 親 大 人 … … 」 小 雨 怯 怯 的 喚 著 。
她 不 知 道 會 不 會 阻 礙 著 他 ， 但 到 了 現 在 ， 她 真 的 想 知 道 有 關
母 親 的 事 。
從 小 到 大 ， 她 也 沒 有 見 過 母 親 ， 而 父 親 大 人 也 沒 有 向 她 們 提
起 過 母 親 。

她 記 得 ， 有 一 次 她 向 父 親 大 人 問 起 母 親 的 事 ， 他 面 色 一 沉 ，
便 走 了 … …

自 此 以 後 ， 沒 有 人 敢 再 問 有 關 母 親 的 事 。

「 怎 麼 還 不 去 睡 ？ 」 父 親 大 人 溫 柔 的 問 著 。

「 小 雨 … … 有 件 事 想 問 清 楚 父 親 大 人 … … 」 小 雨 還 是 怯 怯 的
… …
當 他 聽 到 小 雨 這 樣 說 ， 便 先 放 下 手 上 未 完 成 的 事 ， 留 心 的 聆
聽 小 雨 的 話 。
父 親 大 人 示 意 允 許 她 問 ， 於 是 小 雨 便 直 接 的 問 ： 「 小 雨 想 知
道 有 關 母 親 的 事 。 」
他 先 是 一 呆 ， 然 後 才 回 答 ： 「 現 在 也 是 時 候 說 出 的 了 … …
你 母 親 和 她 的 妹 妹 是 本 村 第 一 對 雙 子 巫 女 ， 那 時 候 在 儀 式
中 ，

她 的 妹 妹 把 她 殺 死 了 … … 她 妹 妹 事 後 感 到 內 疚 萬 分 ， 於 是 便
而 她 們 二 人 的 記 認 就 是 她 們 都 有 一 條 紅 蝶 項 鍊 ， 每 條 只 有 一
半 的 。 」
小雨 不 明 白 父 親 大 人 為 何 說 這 些 給 她 知 道 ， 因 為 她 想 知 道 的
並 不 是 這 些 。
「 回 去 吧 … … 我 可 說 的 只 是 這 些 … … 」 父 親 大 人 再 次 拿 起 需
要 完 成 的 工 作 。
小 雨 起 碼 也 知 道 了 這 些 事 情 ， 於 是 便 離 開 了 父 親 大 人 的 書
房 ， 不 再 追 問 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