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5-09 19:00:04C 貓

希望是有點好笑的(古典通俗小說新嘗試)5

「天香樓怎麼會收乞兒呢?大爺您一定是看錯了。」月牙兒
「你敢說閻爺錯!感情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正坐在閻焰對面的棘手書生拍著桌子吆喝著。相對於閻焰的壯碩,棘手書生朱清顯得瘦弱單薄,眼眸露出銳利的精光。
「不,不,閻大爺英明睿智,怎麼會錯呢!大爺消消氣,這桌酒菜,就當是月牙兒向您賠罪,待會讓晴暄唱首小曲兒,給爺們順順氣。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月牙兒吧!」月牙兒不斷鞠躬,連聲賠不是,除了以和為貴的前提之外,月牙兒顧忌的是,一向冷血無情的閻焰,掐死一個柔弱女子就像掐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月牙兒不想因此讓閻焰再染血一條無辜的生命,只是月牙兒萬萬沒想到。
「哼!看了就倒胃口。」閻焰一把莫名的無名火從胸口漫起,不過是個不起眼的丫頭,閻焰的情緒卻沒來由的被牽動著,閻焰氣的並非衛芸芸的無視,而是自己居然無法對衛芸芸的忽視置之不理,這樣的心情是閻焰未曾有過的。
「閻爺,喝口茶,奴家幫你順順氣,別跟鄉里小人計較,不氣,不氣喔!」胡媚兒斟了一杯茶,一雙青蔥玉手在閻焰的胸口輕輕的揉著,整個人斜掛在閻焰身上,前襟微敞,半露著酥胸,眼波流轉,無盡嬌媚,胡媚兒相當清楚自己的本錢,十年的風塵生涯,雖是賣笑不賣身,不過若不曉得如何適時展露出自己的美,又如何能讓恩客捧著大把大把的銀兩往自己懷裡送呢?更何況,青春易逝,現在雖然依舊風韻十足,但比起枝頭含苞待放的花,胡媚兒這朵花不僅開得豔,也開得夠久了,不好好趁這時候從良,恐怕就得要面臨人老珠黃倚門笑,乏人問津沒人要的淒慘餘生了,閻焰可是他的最後一把賭注了,說什麼也要捉住不放,不加把勁,怎麼成呢?
「哼!」斜睨了衛芸芸一眼,閻焰兀自喝著茶沈思。
「來,吃吧!」見到滿桌的佳餚,衛芸芸口水都快留下來了,連忙舉起筷子,準備進攻,至於隔桌的冷言冷語,衛芸芸一字不漏的聽盡心眼裡,不過,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天塌下來,也要先吃飯再說。衛芸芸一手牽著尉遲無恙,只能用空出來的另一隻手進食,還要撥空餵一下不肯鬆手的尉遲無恙。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所有的佳餚都盤底淨空,衛芸芸滿足的摸了一下肚子,這時才有閒情逸致左右張望。
「月牙兒,請問一下,這些人在做什麼?」衛芸芸指著門口方向的看板及圍在看板前的人,從剛一進門就瞥見了門口的大看板,只是吃飯第一的衛芸芸,未曾停下腳步細看,這會兒從三樓往下望,還真是壯觀哪!拉車的、挑擔的、走江湖賣藝的,行路壓標的三教九流可都到齊了。
「姑娘,那是本店的告示板,特別提供給過往的商家行旅使用的,客人們可以在這兒張貼任何消息,所以…」
「月牙兒,記帳。」閻焰打斷月牙兒跟衛芸芸的談話,摟著胡媚兒起身。
「是,閻爺您慢走。」月牙兒,
「唉呀!好疼啊!閻爺」胡媚兒絆了一跤,正好摔在衛芸芸面前。
「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沒摔傷吧!」沒摔死你真是太可惜了,嗲成那樣,嚴重影響本姑娘的食慾,下次腳一定要伸長一點,衛芸芸一邊惋惜,一邊扶起跌倒的胡媚兒,還不忘灑些天山蠍粉在胡媚兒的衣襟當見面禮。
「走開,臭乞兒,我不要你扶。」胡媚兒一邊掙扎起身,一邊揮開衛芸芸的手。
「臭,不會啊!我才七天沒入浴,怎麼會臭呢!」衛芸芸作勢靠近胡媚兒,惹得胡媚兒尖叫連連,又閃又躲。
「唉呀!不要碰我,閻爺救救奴家。」胡媚兒邊叫邊往閻焰懷裡鑽。
「唉呀!你沒事吧!我扶你。」衛芸芸一邊躲躲閃閃一邊往閻焰跟棘手書生身邊竄,一手抱著尉遲無恙,一手順便在書生及大塊頭的身上撈了點紀念品回家,有仇必報是衛芸芸的奉行不悖的名言。
好香,閻焰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同於胡媚兒的濃烈脂粉味,衛芸芸靠近時,一股甜甜的香氣飄盪在鼻端,仔細端詳,這丫頭粉雕細琢的臉龐,陽光下,讓閻焰有種錯覺,彷彿見到花精靈般,楞了半晌,一向冷血的閻焰,感到血液中沈睡已久的澎湃情感又舒活了起來,這樣的情緒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隨著自己的心冰凍深埋了,怎麼會有破雪而出的感覺?閻焰甚至沒有察覺到嘴角微揚的笑意。
「閻爺,我們該走了。」棘手書生的話打斷了閻焰的思緒,驚覺自己的失態,閻焰相當有技巧的收回情緒,轉眼間,閻焰又回到了平常的閻焰,冷血的閻焰、嗜血的閻焰、無情的閻焰,沒有自我的閻焰。
「走吧!月牙兒,那小乞兒的飯菜錢記在我帳上。」閻焰丟了句話給月牙兒,摟著胡媚兒轉身下樓,這小丫頭很有趣,衛芸芸手法雖然快,但眼尖的閻焰恰巧瞄到了天山蠍粉不偏不倚的落進胡媚兒的酥胸中,不趕緊走,恐怕就難以收拾了。等著吧!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閻焰有預感,一定會再見面的。
「你沒事吧!」月牙兒見閻焰走了,一顆吊得半天高的心才擱了下來。
「沒事,沒事,有人請客耶!真好。」這傢伙肯定不大正常,剛剛擺明了看我不順眼,現在卻要請我吃飯,這其中一定有鬼,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鬼來神收,家裡什麼沒有,就「神」最多,神通、神偷、神醫、神通,管他搞什麼鬼,倒楣的一定不是本姑娘。聽見遠遠傳來胡媚兒的尖叫聲,衛芸芸相當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沒事愛露胸給別人看嘛!這下又紅又腫又長疹子,看你拿什麼出來露,讓衛芸芸食慾不大好的人通常都沒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