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台主持人文山做了簡單的問卷,希望能瞭解聽眾喜歡聽什麼內容,結果反應熱烈,卻沒有針對主題有明確的答案。其實,這也是預料中的,這花花世界,無奇不有,想得到的,甚至沒想到的都會發生,何況聽眾群數以萬計,一種米養百種人,決不是一個簡單的填充題可以解決。

鑑於一位主持人為新節目內容的方向頭痛,他希望能帶給聽眾最好的享受,所以用心良苦,期望聽眾能給予意見;文山也兩肋插刀,抽空浪費昂貴的時間,做了民調,
結果不是題材問題,反而變成檢討主持人的意見,雖然遺憾,卻也是最真實的聲音,鄉親電台全體感謝指教並將檢討改善。

有主持人抱怨鄉親電台廖經理,不能談旅遊、不能談小吃美食。事實如此嗎?每天24小時節目,前有文山談過全省旅遊及地名介紹,羅貫中麗華也談過全省319縣市的景點,甚至還招國內外旅遊團,後有歡喜來約會的小意,大談美食地方小吃,即使幸福走一走的比比也長期談旅遊,除了泡湯外就是那裡很好玩等語,就是看資料講也講不出所以然。多年來,沒人說過不能談,也無法控制那位主持人不能談,只是現在有人又想拿冷飯出來炒,廖經理認為,天下之大,難道沒有什麼比只吃喝玩樂更有意義的事嗎,難道旅遊資訊或美食這麼吸引聽眾嗎?這就是所謂不能談的原因。

這些旅遊美食內容,難道講不完?聽眾聽不膩?上述所提的節目現在也都很少提及,甚至不再談,難道是廖經理下令不能談嗎?廖經理是什麼東西,有這麼偉大嗎?當然不是,而是那些內容大同小異,觀光景點就是那些資訊,也不可能天天生出一個景點,還能談什麼。有人在此次民調反應可談旅遊、美食,只能說是捧場發言,因為小意大談旅遊美食,結果節目三個月就夭折,做不下去了,為什麼沒有聽眾去捧場而讓它消失呢,不是很喜歡聽嗎?還有良心嗎?

沒人有權力反對談旅遊談美食,就看有沒有知識、有能力去談而已。同樣一個故事,10個人來講同樣故事,結果會有10種不同效果,那就是主持功力的不同,有社會歷練加上口才,故事就很動聽,反之就如嚼蠟令人痛苦。再說旅遊的層面也很多,難道只有介紹道路、景點「那兒很好玩之類」嗎?難道不能介紹各地民俗風情?不能談各國入境隨俗該注意的?美食除了談夜市小吃,其他談什麼碗糕的,我們不知節目要帶給聽眾什麼收穫?因為那些資料,聽眾可能都在報紙看過了,主持人還當寶貝拿來唸,說穿了只是應付兩小時節目罷了,還談什麼傳授知識。

聽眾可能沒當過主持人,不過,聽了幾年廣播也聽成內行了,誰不知那是報紙副刊抄來的?主持人這麼好當?電台還能自詡「聽廣播像上社會大學一樣」?那種小學生都會抄週記的把戲,就想教導社會歷練深厚的聽眾,豈不低估了聽眾的智慧。這也是廖經理不希望主持人拿報紙題材的主因,鑑於聽眾繁忙無時間看書,主持人應該用心思為聽眾吸收知識,替聽眾看很多雜誌、書籍再與聽眾分享,共同成長。

鄉親電台一向期許做一個優良的廣播媒體,盡一份媒體應有的社會教育責任,促進桃園縣人文薈萃而努力。電台的經營,必需掌握24小時節目型態的律動,讓聽眾聽完一個節目後,不會想轉台,所以要有更深遠的考量。

有人批評如果廖經理不讓主持人談旅遊、美食,那就綁手綁腳,怎麼做節目?我就是廖經理。請問,所謂「萬事起頭難」不就有萬事可以談嗎,只少兩種,節目就做不下去嗎?請問,你結婚就只知道做愛而已嗎?其他生活、經濟、教育、感情....都不必談嗎?鄉親電台哪個節目不曾談旅遊美食?談過了是不是一直炒冷飯就可生存?人家說沒常識也要看電視。

話題千萬種,就像魔術人人會變,各有巧妙不同,人的成功與失敗也存乎一心;有人節目做得嚇嚇叫,有人的節目聽二次就被轉台,為何差這麼多?如果說努力不夠,他們會否認,如果說努力又做不好,那就是能力有問題,或者努力方向錯誤。文山在鄉親電台有13年歷史,他的節目讓人愛不釋手,即使重播都有許多人再度聆聽,也有不同的感受,但同樣與文山一樣做了10年的主持人,他的節目到如今竟然是被聽眾要轉台的節目之一,我們要反問問題出在那裡?能力?智商?

台語電台就是用台語發音,要進這家電台就是要會台語,也是基本門檻,只是鄉親電台有雅量有心培植好人才,否則就不會被錄用;電台培訓也只能就節目內容做要求,而不是台語補習班,有人建議母雞帶小雞,沒錯,但這方法的基本條件是二人必需知識水平相當,還有基本的默契,語言能力也不能差太多,否則雞同鴨講,帶小雞是帶經驗與反應,而不是教語言,節目要讓聽眾聽得進去,而不能把聽眾當做他們實驗的白老鼠,節目被淘汰;是要怪主持人太差呢,還是怪聽眾太現實,聽免錢又挑食?

有人認為要丟入一個環境,就像一個人到美國住一段時間就會說英語,那是沒錯,但也都是想當然的說法,曾在國外住過的人都知道,有許多華僑還是不會說英語,但為什麼有許多人會說,問題就出在那個人「用心學」而不是環境就有用,前ICRT大衛王不曾出國,英語就講得很溜,就是肯聽肯講,試問如果把電台那些台語講得不好的人送到ICRT去母雞帶小雞,ICRT節目還做得下去嗎?我們的主持人英語就嚇嚇叫嗎?

我才疏學淺,不揣譾陋,多年來從節目內容的分析、聽眾群年齡層和興趣與收聽行為分析、世界廣播電台生態研究,我發現國際間受歡迎的絕大多數廣播電台型態不再是八卦、無聊的談話,而是言之有物的「知識」、「新知」以及帶給聽眾歡笑的「娛樂」,就這三種大目標,而三大類就看主持人如何「萬變不離其宗」,應能普遍性的滿足聽眾需要。

有主持人對我很不滿,認為我說某個節目好「是因為我喜歡聽那類」,說她節目不行「是刁難」,也有聽眾說現在景氣不好,可以談如何省錢,「但廖經理說不要談省錢小撇步」。這是真的嗎?廖經理的確不識字又兼無衛生?我們有一位主持人大談省錢,越談越高興說「連衛生紙都可以省,想要上廁所,忍一下,或提早出門,只要去公共場所的廁所,就可省衛生紙和馬桶的水」,廖經理正在吃晚飯,聽節目當場吐了一地;問該主持人「是否要教聽眾當乞丐?教聽眾不要有公德心?」就有人見縫插針說「聽眾喜歡聽省錢,廖經理不讓我們談」。這就是一知半解的知識水準,睜眼說瞎話,也印證了沒有知識水準,即使有好題材也變成廢話,很多人不是沒有頭腦,而是沒有去用頭腦。

我不敢大言能把電台帶上多優秀的地步,卻不放棄百分之一希望要讓電台製作有水準的節目,讓聽眾聽得有收穫的感覺,不能讓忠實聽眾浪費寶貴時間,這才是鄉親電台的努力方向。令人雀躍的是,有許多聽眾在不同節目扣應中,被詢及節目是否受歡迎,聽眾回答「節目很好呀,都有教育性,教我們很多事....」這是從未有的現象,因聽眾從未考慮到「教育」這兩個字,現在已體會到「學習的快樂」,鄉親電台宣揚的終身教育,寓樂於教顯然也獲得聽眾的認同。

這次有聽眾笑稱,如果不知講什麼,那就說「廖添丁故事」,這是很好的意見,當然不是真的說廖添丁,他的意思就是可以「說故事」,就像文山每星期五會講一則「靈異故事」一樣,達到娛樂效果,也是一種收穫。

現在年輕主持人沒有社會經驗,即使一個人的一生,也不一定都有很多歷練,所以我要求主持人多看書,從書本涉獵無數人的經驗、借鏡他人智慧,日積月累就能學富五車,使自己能侃侃而談,但很多人懶得看書,即使拿書給他也隨便找一篇唸一唸,所以節目聽得很累,因段落、語氣、重點都搞不清楚,節目完了,聽眾說「她講什麼我都不知道」。

一本好的書,必須去看然後吸收,把它的精華用自己的方式,講給聽眾聽,要引用幾句重要的話,才去唸那一句話,這樣節目就不會斷斷續續,因為唸書和講話的速度不同,這麼簡單的道理,卻好像比學英文還困難。

我年輕時擔任報社記者,並兼中廣記者,每天都得用電話報新聞,有時間就寫稿唸,而遇特殊狀況就得即時連線,有幸遇到採訪大新聞,就是中壢事件暴動,公司要求每半小時回報新聞,且用公共電話報導即時狀況,看著面帶怒氣的暴徒持械逼近,記者冒著生命威脅報新聞,然後掛電話落荒逃命,那時正體驗到什麼叫做「逼稿成章」;還有一次立法院集思會立委助理講習,我被逼上梁山,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形,當著所有教授、專家學者及助理前,演講一小時的如何做漂亮的文宣。當記者與國會助理期間的經驗,有太多的心得與觀點,要做個有內容像講故事的節目,還難不倒我,若要考慮帶給聽眾某種概念,當然也要動腦筋如何滿足需求,翻遍群書找資料,但絕不會是隨手拿張報紙找一找就是做節目。

有人對廖經理一直要求對聽眾負責的壓力感到不滿,更反駁文山有廿幾年經驗,他們都有請教過文山該如何。問了文山,他說古錐ㄟ是有問過,另一位沒問過,也就就是拿文山的招牌「來壓我」,意即暗示廖經理沒有做節目,憑什麼教導他們?我廖經理當然才疏學淺,但依做近20年記者歷練,10多年國會助理閱歷,以及數十年如一日沒有間斷仍每天閱讀多本書籍而言,若說要賺大錢則不敢說,若要做個節目,我不看資料都能做得比那小毛頭好,只是我目前是經營管理者而非主持人,反觀,他們有沒有資格當主持人,我有沒給他們機會,以及他們有沒有能力把握機會,有沒有反省能力才是重點。

言歸正傳,節目不要多談遊遊和美食外,電台就會倒閉嗎?聽眾都只是那麼膚淺嗎?當然不是,聽眾許多都是專家學者、教授老師退休,有大老闆也有升斗小民,對旅遊及美食經驗,絕對多過年輕主持人的閉門造車,還需要浪費時間去聽那些無聊話題嗎?大家為生活打拚,有人說要旅遊吃美食,有人要省錢,這不是很矛盾嗎?其實那些都不重要,告訴聽眾用什麼智慧使生活過得更愜意,讓聽眾知道自己有能力改善生活,只是他們沒注意而已,讓聽眾輕易獲得新知都是好題材。

就像現在動不動就EMBA,什麼是EMBA?說穿了,就是請名人來演講,與我們想像中的課本不一樣,就談他們如何經營公司,如何做人處事,如何做好管理等等,每位講師談個一小時或兩小時,沒什麼課本,再說明白一點,上過課學生就可經營大事業了嗎?這和聽廣播一樣,只能談個概念,吸收到新概念,聽進去的,可能就是你一生的轉捩點;因此主持人應有任重道遠的精神,不談高調,就是要實用的知識。

鄉親電台就是希望用輕鬆演講方式,讓聽眾聽得津津有味,又有人生啟示,即使像文山講的靈異故事,本身就是一個人生啟示的故事,要人不能做虧心事,否則夜路走多會碰見鬼,從故事中聽眾學到做人處事的方法與道理。當然,還有千千萬萬的話題,都可與聽眾互動探討、互砌互磋,如果電台不談旅遊、美食,節目就做不下去,那麼很抱歉喜愛這類的極少數聽眾真的應轉台,找看那一台有介紹吃到飽的,最好的甚至要免費吃到飽,這樣的節目應該很吸引人,但能有天天這麼好康嗎?其他日子就開天窗嗎?如果聽眾想獲得新知識,鄉親電台就是眾多電台中唯一認真為您做學問的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