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23 23:55:02雙星子乂幼花

比痛更痛,比寂寞更寂寞(短)

現在外面的天氣是個大晴天,炎熱的不得了。而妳目前置身於一間冷氣房中的沙發上,吹著冰冷的冷氣,就跟現在的心情相同。每每一陣冷風撫過肌膚,總是不自覺地打從心底涼了起來,就宛如例行分手的那一天。
 
妳不會要求他回過頭,因為畢竟你們並不和。妳只請他離妳遠一點,越遠越好。
 
獨自一個人縮在沙發的一角,看著笑不出來的搞笑劇。父母親因被調去外地工作,短時間內不會回家。今年已經高三畢業的妳正在度著暑假。而正好妳又不想出去,於是家裡只剩下妳一人逕自品嚐孤獨。
 
鈴鈴鈴。
 
一道擾人的門鈴響起,妳心中起疑的想會是誰這時候來打擾妳。雖然並不想起身,但門鈴卻每五秒響一次,因此妳只好前去觀看那位打攪妳安閒的傢伙。倏忽,門被打開的霎那,妳正準備再度關上門,無視那張厭煩的臉。可正不巧的,他用腳擋住了門,硬是進入這個家。
 
「你來這裡做什麼?」終於妳冷冷地開口。
 
「蘭,妳何時變得這麼無情了?當初我以為妳那時候說的話是開玩笑的呢。」他的眉頭深鎖著,並順便關上身後的門。
 
妳對他的隨便感到生氣,卻曉得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請你離開。」語畢,妳了當地無視他的存在,繼續窩在沙發上,直直盯著眼前還在轉播的電視機。看見自己被忽略的他,縱使心情有些不好,但依舊是黏了上去。
 
「吶,蘭,不要這樣嘛,我知道是我錯了--」每個男人都說自己錯了。妳默默的想,默默的繼續看。「所以回來吧?嗯?妳不是喜歡我給妳這樣抱嗎?」他的手臂就這麼自以為是地掛抱在妳的肩膀上,還擋住了妳的視線,逼的妳不得以將焦距放在眼前這個無賴身上。
 
「請別自以為是。」道出冰冷的話語。妳正思考著如何脫離他的懷抱,但他總算起了火藥味。
 
「妳這話是什麼意思?」這男人的耐心本就不是很好,一次兩次沒成功就開始不耐煩了。
 
「字面上的意思。」但妳當然不想繼續與他糾纏下去,希望最好是速戰速決。可眼前的這人似乎並不那麼想。
 
「別給我太過份了喔!」果然…還是生氣了嗎?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沒有鬆開對妳的擁抱,而是將大掌往妳衣服裡鑽。爆炸一觸即發。
 
「是你別太過份吧?那時就講好井水不犯河水,劃清界線。反倒是你現在來做什麼?」沒有任何髒字,沒有任何毀謗。妳反常地冷靜。理當他應該知難而退,卻不曉得從哪兒冒出一股氣,對妳大聲起來。
 
「幹,妳這臭婊子怎麼這麼囂張啊?」他像個小流氓一樣地罵著。當然妳心底泛起了嫌惡感,馬上使勁力氣想把他推開。但誰叫女人的力氣總是比不過男人?這場局就是輸了也不奇怪。所以妳現在被他壓倒在沙發上。
 
「哼,就讓老子教妳什麼是應有的規局。」他揚起齷齪的笑臉,讓妳看得想吐。
 
現在這種時間絕對是沒有人會來救自己的。妳頗有絕望感覺地想。但或許也好?…妳在想什麼呢…
 
不等妳從自己的世界醒來,他已經開始粗暴地撕開妳的衣服、對待妳的身體。
 
老實說,妳並不喜歡他。是因為迫於沒對象和父母親的期盼,才看上他這樣的人。說來也是一陣心酸,卻似乎也無所謂了。
 
他猛烈地在妳的身體裡衝刺著,臉上戴著只有野獸才有的猙獰,可妳現在只覺得好笑。一只野獸現在居然在強暴自己的身體。所謂身體比心還要誠實,那大概就是指從妳喉嚨底端發出的淫扉聲吧。
 
隨著他的嘴巴與手不安分地游移、舔舐,妳還是起了生理反應。只聽那男人不知道在叫囂些什麼,好像頗得意。妳也覺得不要緊,因為妳馬上就要走了,跟著父母親一起搬到外地。所以妳想這是最後一次見到他了。只是明明趴在妳身上的他看起來是這麼厭惡,但妳卻頻頻想起妳和他的最初。…說不定是還在對分手分得不明不白抱怨呢。
 
接著他中出了。想了想幸好今天不是妳小紅的週期,略微安心了點。但沒想到的是,他猥褻的慾火竟驕縱到要霸佔妳的菊花,令妳十分不適應。
 
「啊…不行、那裡是…」雖然稱不上有潔癖,但妳還算是挺潔身自愛的那一型,實在無法想像他居然不嫌髒的插進。
 
「…嘖,還真是超緊的啊!」努力擺動著腰部,就像一隻發情的公狗,搖著尾巴、咬著自己的對象,真是滑碁啊。
 
他不停地轉換角度,試著讓裡面更通順,完全不管已經莖攀幾次的妳。看著面前開始一陣一陣地發黑,總覺得世界離妳而去般的消了音。妳彷彿聽不見抽動的噗哧聲,兩個人喘息的呼吸聲以及依舊播放的電視機聲音,都在慢慢地消逝。妳想著這會不會是死去前的徵兆?連本來疼痛的劇烈地感覺也沒有了,只剩下視線還看著那拼命的男人。
 
最後他總算是沒有再次中出,反而將那充滿腥味的濁白色噴濺在妳的身體上。妳頓時感到放鬆,並真的如妳所料地暈過去了。
 
 
那之前,妳細想著今天。總認為,心早就在聽見他的「女人們」地嘲諷而碎了,現在只不過是摩成粉,連痛也感覺不到痛了。
 
妳想著是否以後還需要繼續這麼過?不清楚。
 
不過好像…身體越來越沉似的無力,連帶著給予他的心,也像破了洞的沉船,被漩渦拉到最底層…
 
他沒有意思憐惜的臉映照著他的殘酷無情。妳不懂這種麻木是為什麼,或許問問他會知道。但妳更不懂得的是--對於他的絕望。想伸出自己的手碰碰看他的大手,妳想著為何自己不像常人一樣痛恨他。
 
啊…可能是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副大哥哥的笑容吧。如果可以一直存在了話…。飄搖不定的意識,隨著疲倦而沉淪。
 
此刻,他才不經意的轉過背對妳的身軀。模糊的最後視線,已看不見前方的男人。世界頃刻全化身為黑夜。
 
 
…蘭,妳知道嗎?這是我所能做的最殘酷的底限。
 
比痛更痛,比寂寞更寂寞……狠狠的將心愛之人拋棄,又狠心地隨意拾起…
 
他悲哀他的身分只足夠憑藉著這骯髒的手段留在妳身邊。
 
或許以後將會深深地懊悔吧。他苦笑著。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