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5-21 23:04:48就是一隻貓唄

順其自然




每天手機鬧鐘六點半準時響起,
迅速按下鬧鈴重響按鍵後賴床到四十分,
第二個鬧鐘和著手機鬧鈴轟響…認命地坐起、睜眼。
到七點二十分出門前照鏡子的時間通常都不會超過一分鐘,
但這一天例外。
因為在九分五十九秒前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長得很奇怪。
右眼比左眼小且顯無神、眉毛斷尾、黑眼圈深重、
張開嘴有三顆缺牙處,右下的齒列已合縫…


每天努力地為自己的人生加分,
在這天突然變成負數,
一旦主觀意識認知有所差異,原本熟稔的世界瞬間失衡。
我不小心掉到天秤低擺處。


可以的話很想走著去上班,
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確實走到目的地
相信可達到某種程度的心理治療。
刻意站在大太陽底下等公車上班的我看著錶確認時間,
歪著嘴斜瞪遠方公車來處,老實靜等。


右眼又不是小到怪異,
眉毛花時間用眉筆加畫就好,
黑眼圈就試著使用遮暇膏,
至於難以咧嘴大笑的牙況就持續低調閉嘴吧!

「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

沒有,我所需要的不是接受而是改變,
只是過程漫長令我不耐,難平焦躁。
傍晚在前往牙醫診所的公車上還在釐清心上的陰霾。


醫生:「好,張開、咬起來…好,再張開…
嗯,右邊已經合起來了。」

我將口水技巧性的吞下,
繼續張著嘴等候答案,
然後呢?我無言地看著醫生。
該不會因為牙不太動,所以要跟我宣導頭套或牙釘的功效吧?
我害怕地閉上眼靜等醫生的報告。

醫生:「嗯…上面的牙齒的中線也差不多對準到下面。」
我拿著鏡子心虛看著自己的牙齒。
「外觀這樣就可以了,接下來就開始要把牙齒往前拉。
可能外觀不會再有太大的變化,
我們先把牙拉齊再細調。」

「咦?往前拉?」心裡很是驚喜。
原來不是一昧要將牙往後湊啊?
從來沒想到也不知道牙還要往前拉…
所以呢?我滿懷期待地望著醫生。


「不用太心急,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醫生笑著如是說。


醫生說這話的一瞬間好似太空船閃亮地畫過天際,
穩重地降落地球,走出土窪灰塵現身…
是滴,我親愛的醫生終於從外星球回來了,
終於感覺有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也讓一整天浮動的心情沉穩了下來。


在低潮翻滾了一天,
意外從醫生的口中認知自己擁有心機算盡也得不到的運氣。
在變化的過程中也只能耐心等待及期待,
至於人醜就該認命學會化妝。


在牙齒矯正完成前倒數十三個月又十七日的這一天
我深刻體悟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