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15 13:43:24Catherine Y

我的視界與其他

『Who Am I?』我是誰?
從小我就在問自己「我是誰?」而這個世界,我們存在的價值又是什麼?
人說:「人生如戲,戲夢人生。」我們冷眼旁觀著自己與別人,但我們也同時是演員,用自己的生命去演出多少弔詭與荒謬。我們緊緊追求真理,但什麼是真理呢?我們自以為是的「真理」,到底是有多少「真實」還是「虛無」?我們所遵循的「道德」,是否也一樣灰飛煙滅?
這個時代,是個道德與理想被解構、重組的時代;這個時代,是突破與瓶頸交錯的矛盾年代。當所有過去的價值已被推翻,重新否定與評估時,我們茫然了。我們,究竟要追尋的是什麼?
科技日新月異,卻帶走不了人生的疑惑與焦灼。人們,大部分就過去而言,的確是舒適與安逸,卻仍舊有種生命的茫然,似乎,「活著」已失去那麼一點點莽撞而純然愉悅的勇氣。
而我們,宛若行屍走肉、味如嚼蠟的迎接日出日落。我們自詡為一個「多元」的時代,「多元的世界觀」,卻仍舊無法改變現狀。諷刺的是,民主造成了政局的震盪與民生凋敝;而專制的確真實的擁有了表面的安逸?
森林之神Silenus對著King Midas冷笑:「啊!可憐的朝生暮死的人類,命運的不幸產兒,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我說出那些你們最好不要聽的話呢?對你們來說,最好的事情是永遠達不到的:那就是根本不要出生,不要存在,要歸於無物,而次好的事則是早點去死。」
人生識字憂患始,這話的苦澀,我深深嚐到了箇中滋味。從少時的天真無憂到經歷慘綠的少年,再到現在雖已沉澱但疏離的平靜,彷若我的人生就這樣的不斷輪迴及重生。
尼采說智者看透人生的虛實交錯,但智者並非放棄人生,而是了解那「悲劇本質」背後的喜劇意義。彷彿了解了什麼…
喜劇的背後,竟也是悲劇交錯其間。是故為什麼弘一大師絕筆:「悲欣交集。」思想在百花齊放後也能激盪出殊絕的火花;燦爛的盛世之前,竟也是陰沉黯淡的惶惑亂世。或許也是這樣,人生固然苦澀,但就像在嚐苦瓜,苦味在味蕾裡發散,慢慢地形成甘醇的滋味,而這滋味,需在其中才能明白。
猶記課堂上聽過的「是世界遺忘了台灣,亦是台灣遺忘了世界?」無法忘卻自己陷入家國認同情感矛盾黑洞中,但無法忘記這生命中,終究「願為黃鹄兮歸故鄉」,身心眷戀這片土地。我愛世界,但我更愛這片生我育我的瀛海小島,我愛這片奇蹟,不管它有多少苦難與歡笑。
「立足台灣,放眼世界」雖是打開潘朵拉的盒子,但我們總得回歸傳統,迎接未來;我們需要未來,但我們卻不能忘了自己「我是誰」?但混亂中,我們不能遺忘「呼吸」。
世界的確不斷在轉,但人生存在也不過找尋「我是誰」?對不?而這就是存在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