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7-04 14:24:10貓同學

《可可西里》

 
(索南達傑在可可西里自然保護區的紀念碑)

 

可可西里,是藏語,意思是美麗的雪山/少女。在這個美麗的雪山裡,有人為了一已私慾而不斷獵殺藏羚羊,亦有人無私地為了保護藏羚羊而犧牲性命。藏羚羊,是生長在青藏高原上的動物,因長年居住在冰天雪地,其毛皮特別保暖;而這種天賦,竟為它們帶來殺身之禍。不法商人為謀利,不停獵殺藏羚羊及非法將它們的毛皮出口至歐洲,以致藏羚羊的數目,在短短幾年間由從前的一百萬跌至一萬,於是當地政府在1993年組織了一支武裝巡山隊,追捕盜獵份子及保護藏羚羊。《可可西里》正是以此史實為背景,以故事形式敍述由藏族轉業軍官日泰(現實中的主角為索南達傑),領導巡山隊去追捕盜獵份子的故事,是一齣讓觀眾同時看到人性至美及至醜的紀錄片。

 


戲中有數個場景令我印象深刻─

 

雖說巡山隊隸屬於政府,但經費緊窘,很多時候要靠收取的罰款及非法出售藏羚羊毛的錢以維持巡山隊的正常運作。當從北京到可可西里採訪的記者目睹日泰如何奮力追捕射殺藏羚羊的人,及又以非法出售藏羚羊毛的錢去醫治隊友後,記者對這群人的行為開始產生疑惑。對於記者的懷疑,日泰以簡單的比喻道出他們的境況:「你有見過磕長頭的人嗎?,他們的手和臉都很髒,可他們的心特別乾淨」。

 

可可西里位處海拔4700,任何劇烈動作也能對生命造成威脅,但追捕過程卻經常將巡山隊隊員推向死亡邊緣。戲中一幕描述一位隊員肺水腫,雖然當時他們有藥粉可救治患者,但卻沒有水,無計可施下,隊友將藥粉倒入針筒內,先以針筒在患者手上抽血用以混和藥粉,再將這些藥打回體內。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無可奈何,但確實能夠鍛鍊出不同的智慧。

 

其中一名隊員補給物資後,單身上路會合隊友,卻在半路中途遇上流沙羣,曾經掙扎,但最終還是被活埋。鏡頭影著那人拼了命的想從流沙堆中爬出來,但越用力只有越往下沉,沙慢慢地掩蓋了他的腰部、胸部、頸、鼻、眼、額頭、頭髮,然後整個人被淹沒了,最後那個畫面是那人在被活埋前吐出的最後一口氣。看似不堪一擊的沙,卻能在瞬間奪去人的性命,人在大自然當中,原來比沙還要渺小。

 


由陸川拍攝的《可可西里》於2004年公映,向友人借VCD回來是2006年,但一直存放到最近才真正看完整齣戲。不過,就算2006年看過,跟現在的感覺也會不一樣。也許是因為曾經到過可可西里,與主角呼吸過同樣稀薄的空氣,感受過近乎窒息的惶恐,偶爾碰上過藏羚羊,看這齣戲時才會特別投入。

 

 

 

不知道,《南京!南京!》會否帶來同樣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