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0-26 11:49:00魔&雲

我們都要


一早醒來習慣性的打開電腦放音樂聽,順便將昨夜收了一半未完成的信件收完,突然發現你寄來一封道別信,看了看之後,順手將這封信收進資料夾裡,沒別的原因,只想知道你這次要花費多久時間整頓自己,也從這封信的時間知道我們有多久不曾說話罷了,信裡你習慣的附上一首歌,這次是『我們都要』,記的你前天說過的,你喜歡聽有感覺的歌,聽完這首歌後,我想這時的我更可體會到你想說的話,就如同你信裡提到的,離開的理由不需問,沒有理由才是我們的相處之道。

認識你是在一個很特別的情況下,我常說你和華是兩個大難不死的人,因為你們是唯一用icq加入我,而沒在三句話內被我加入封鎖名單,在我的習慣裡,通常在不認識的情況下,聊天開頭第一句只要是問幾歲,再來是住哪,接著問身高體重等無聊問題的話,這樣一來那個人就中獎了,還記的華當初是在第三個問題止住,立刻將話題轉到金庸;你呢?我似乎已記不得了。

第一印象的你,只能用悲字來形容吧!在第一次聊天過後,說真的當時不太會有第二次想說話的念頭,只因你的個性與跟我實在是天壤之別,我是天生樂觀派的,遇到你這說話帶著灰黯的語氣,實在有點難受;第一次收到你來信,嚴格說起來那並不是一封寫給我的信,不過卻讓我打消將你列入封鎖行列的一員,信裡你自言自語,說了一些你內心的感受及心境,我很訝異在還是陌生的情況下,你會把自己想說的話一股腦兒全往我這傾訴,不過或許這正符合你最後一句話所提到的,因為陌生,所以不怕被了解,因為不認識,所以放心暢所欲言,就這樣經常看著你的信,不知覺的當著你信裡所謂的陌生人,一年時間下來,陌生的感覺無形之間漸漸消失;雖然如此,每當我們談話,總有一種似曾相似,卻又距離遙遠的感覺,或許這就是我們刻意將對方視為陌生人吧,我想…相互了解對你我來說的確太沉重了,至少讓彼此難過或快樂時,有個說話、分享的對象,這何嘗不是件好事?

回想起在我情緒最低落的時刻,當初我並沒告訴你發生何事,我記的那天你第一句對我說:「你跟我越來越像。」當我聽到這句話時我思考很久,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後來你說:「這樣的你,並不是你自己!」當初我內心反應蠻激烈,是嗎?你又怎麼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什麼只有你可以享受的悲傷的權利,而我卻只能故作開朗,只能一個人承受著悲傷、暗自哭泣?直到最後你對我說:「發呆有時會讓自己更清醒,但是你別呆久了,真的會變呆。」那時我才真正了解你的意思,突然間我心疼你受過的傷,因為那跟我身上的傷一樣,都是無法抹滅的,雖然直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你受傷的原因,而你同樣也不曉得我的痛在那,不過就如你說的那句話…沒有理由才是相處之道,不是嗎?

音樂是我們最簡單的交流方式,每當你有任何好聽的音樂時,你都會傳送一份給我,當然傳來的音樂也隨著你的心情起伏不定而有不同,在我聽到每首音樂,我能夠知道今天的你是否開心或是憂鬱伴隨著你,你說過不准我聽那些悲傷的音樂,那會讓心情更難受,還記的我給你的唯一一首歌『想起』,在你聽到後的反應讓我錯愕,你說這首歌很棒,但是不適合我,以後也不准給這悲傷的歌曲,我訝異著你竟然可以憑著一首歌看出我的痛,看出我想說的話,就像…你現在給我的『我們都要』一樣…

不知道這次的你又會離開多久,想起上次你的離去,類似這次你信的內容,同樣的動作…又同樣的將所有的聯繫方式都刪了,我想這次你還是會堅持你的原則,就像我常說的,在我聊天室裡唯一敢違反我的原則,進來時用「訪客」這名字的,只有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這不就是你嗎?…永遠讓人捉摸不清,在我生命中的陌生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