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初北洋軍閥留給後人多半是大老粗的印象，但直系首領吳佩孚卻是出身晚清秀才，頗有幾分文采。日前無意間在網路上看見一篇關於這位大帥的軼事，因與公文有關，適合在這裡與諸君分享。

    話說有位曾在別處當過官的某先生，得知吳佩孚官任直魯豫巡閱史，便託關係想在河南謀個官職。吳佩孚探得這位先生為官風評不佳，遂在報告上批示：「豫民何辜」，意思是說河南百姓犯了什麼錯，要這樣的人來當官，受他禍害。四個字把「不准」和不准的理由寫盡，直截了當，也義正辭嚴。 

   還有一次，某位失業的「軍佐」聽說吳佩孚帳下出一旅長缺，透過介紹送來一份自薦書，高談闊論理想抱負之後，矢言「願為前驅，功成解甲，退居故裡，植樹造林，福澤桑梓 」。不想吳佩孚也批四字：「且先種樹」，顯然吳佩孚尚有識人之明，未為這番花言巧語所動。

    當時有位德國駐華公使的妙齡千金對大帥非常仰慕，因為難耐單思之苦，便直接寄了一封情書向吳佩孚求婚。情書經過秘書翻譯上呈，便成了公函。吳佩孚又是四字：「老妻尚在」，淡淡的一句，卻給人斬釘截鐵的感覺，堪為有情有義的佳話。

    這位吳大帥還真是掌握到公文的大原則：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