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2-15 15:54:50任性鬼

『故事』2008年的第一則故事

和我同年的堂妹從小就是個資優生。
她的人生一向過得很順遂,求學的路上從未碰過釘子,即使是大學所唸的師範大學與她的醫學院志向大相逕庭,以由理組跨文組的資格來看,她得以以公費生身份擠進學校,也是相當厲害的了。

反觀我一路上跌跌撞撞,什麼樣的挫折都經歷過了,雖從未平步青雲,但也平平安安地唸完大學。大學裡學的心理學和社會學讓我受益匪淺,課堂上討論的不是如何在最恰當的時機購買股票,而是微觀、巨觀地看世界。
過年回鄉,我和嬸嬸提起過去曾參觀少觀所時的我的感想,嬸嬸就向大部份的人一樣認為那群被關著的孩子是在為他們的行為負責,所以再怎麼不合理的對待也變得合理化了;可是我永遠忘不了輕聲問我問題的小女生,還有面對單薄的他們穿著厚厚羽絨衣的我以及當時的場景。

因為科系,我們常接觸到一些小市民的故事。

過年,叔叔提到到台東部落教書的堂妹的故事。他說,堂妹班上只有27人,三年級的學生更少,只有3人;某次堂妹要三年級的學生查字典,結果他們沒有人有字典可用,堂妹只好召集朋友幫忙捐獻好讓學生得以學習。
「你知道嗎?這年頭還會有人買不起字典!台灣的貧富差距實在是…」叔叔說。
叔叔很驚訝部落孩子的生活,我則很驚訝叔叔和堂妹的驚訝。

在少觀所裡的孩子、在部落生活的孩子,人們常常喜歡把事物歸咎於個人,但有些時候這是整個社會、整個國家所造成的影響。

環環相扣、一物銜著一物,又怎能單一觀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