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6-04 16:14:19茹仔

第一眼的溫柔

是第一次的碰面嗎?在一個眾人聚會的場所,似乎是KTV的包廂吧,但為什麼我卻能聽清楚你低沉溫柔的說話嗓音。你微低著頭,用著呵護的眼神和我說話,深怕嚇著我,深怕我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忘了是我、還是朋友不舒服,選擇了先行離開這個陌生的地方。出了這一道門的外面,果真因為不熟悉而迷路,甚至因為貪玩,多繞了一些樓層,等找到大門時,原本包廂裡的,你的朋友,竟然都已經在路口等車了。你的朋友看到我們就說,我們走後沒多久,聚會就結束了。

這時,我的心突然有些慌張,害怕被你看見,深怕讓你以為,我是因為想要早些離開,而用謊言來欺騙你。站在路上,越焦急想要攔計程車,反而越招不到,但此時卻有一個小小希望,眼光不時看著路上的來車,希望那車上有你,來解救我離開這個陌生的地方。這樣矛盾又帶著不安的心情,已經擾亂了我自有的平靜。

第二天,在每天上班搭乘的公車上,竟然有著不尋常的騷動。原來是你,你穿著一件淡淡鵝黃色的皺折襯衫,襯衫的前兩顆鈕扣是開著,搭配著牛仔褲,背著一個皮製的背包,從沒見過這樣的打扮,是休閒的,卻不知為何帶著些許的危險氣息,但是你從後面的人群中穿越到公車中段,尋找的我的眼神,卻是溫柔的。西裝筆挺的你,在完美的束縛打扮下,讓人覺得是安全的。休閒開放式的打扮,不知為何,卻讓我有一種想要逃開的害怕,或許,我是想要抵擋所有一切發生的可能性。

我強自鎮定地與你微笑,沒料到你一開口就說,昨晚,是不是嚇著妳了,應該很不習慣進入那樣的場合,尤其是跟一個不熟悉的人。我本想制式而禮貌性的回答,卻不自覺地,在那樣溫柔而帶些歉疚的眼光下,說出了真心話。不會,如果是一個我討厭的人,我就不會去參加這樣的聚會。這樣的話,對於從不相信這世上會有溫柔王子,不會有一見鐘情,不會有送到自己面前的童話故事,從我這個自認冷靜的現實派,竟然就自然地脫口而出。在看到你如釋重負的眼神,我轟轟作響的腦袋與想要運用過多的心機,一下子都安靜了。

到站了,我彷彿告訴自己要回到現實世界,急甩下身旁的你,看著手錶的分針已經是九點零三分,暗自懊惱著怎麼會遲了,都是公車害的。持續地快步踏入辦公大樓,也是為了不想要讓別人瞧見自己與公司的高層,還是第一高職位的總經理並肩踏入大門,以免引來過多的聯想。體貼的你,似乎看穿了我的顧慮,卻也不戳破我毫不掩蓋的小心機,只是隱約,我怎麼聽到你說,你以後都會準時搭上這班公車來上班。有沒有聽錯呀,高高在上的總經理,有自己的私人轎車與專屬司機,為什麼要天天擠公車呢?

是因為Ming說,我的理想對象,應該是一個事業有成,比我大,可以體貼我,幫我打點好生活的一切,但是又給我絕對的自由,讓我可以做喜歡的事,想上班就上班,想出走就出走,真正過著隨心所欲的生活,我才做了這樣的一個夢吧。Ming說,我是個理想派,但必須要學著跟現實靠近,這樣理想才有實現的一天。但我想,Ming或許只看到一部份的我,一直在說我停滯不前,卻沒有想到,放慢的腳步,是因為想要維持著這一份感情呀,只是我打算不說,因為這就是Ming所看不見,我屬於現實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