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5-01 17:35:08黃長

忽然之間

人要是沒有了思緒,那還剩下什麼.你說的對,身軀.我竟不自覺騎往南陽山,一個曾經熟悉的地方,沿途稱不上風光明媚,但我確定它是美的.而陌生的是被人為開發出不知是好是壞,有些突兀的異國餐廳,以及尤然而生莫名的鄉土情懷.理所當然的老家,順其自然的成長,三代的親子關係,三合院的泥土,時間拉扯出的衝擊,一層層形成一個我,一個獨具風格的我,擁有無限人格特質的我.我沒有吳念真的能耐,把自己故鄉的悲情點亮,但至少,我想讓妳知道,妳知道嗎?要讓一個人把過去、回憶、童年、生活攤在陽光下,有多麼困難,有種曝露隱私的感覺,就像.........你不可能第一次見面就帶他回家一樣,然後脫光光去大便.這需要勇氣,「那麼愛一個人需要勇氣嗎?」妳問,我說:「當然ㄚ!」妳又問:「為什麼?」「因為我還沒愛過ㄚ!這麼簡單的答案.豬頭!」「簡單的答案......可是我怎覺得似懂非懂.」「因為你也還沒真正愛過ㄚ!」「你不是沒愛過嗎?你又懂了?」我無言了,只是默默地牽著她的手,散步,走在一個我逃離很久的地方,走在一個妳長大的環境,走在一個我似懂非懂得愛情裡,在五月的第一天,在充滿生機的季節,在24歲那年開始工作前一天黃昏,我沉重、自在過完這一個重要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