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7-31 21:44:29chloe

沒有歷史的房間(一)

咖啡店的工讀生,裝著牙套,照樣投與她羞澀又笑意的神情。欲言又止底。她想起今天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位學長的機智問答節目,於是翻開哈潑時尚。上週在類似時間,同一個地點,她和同學不期而遇,雖然也不完全是那樣,在近一年沒聯絡後,兩個人聊得起興,那個談到有了正餐才可能有點心的理論的夜晚。她的同學巳經有男友了,可是卻也有心裡癢癢的心動對象。有了固定伴侶的人,好整以暇底準備好接受內心欲望的呼召。她總覺得那些她會一直記得的電影,某個意義上來說,正是因為女生巳經名花有主了。那漂亮的女人就像花兒一樣,是有園丁的照顧,園丁一旦存在,就預留了另一個人出現的位置。位置是一定在的,只是有沒有人去佔,允不允許有人去佔的問題。晚年的傳柯,用身體實踐生存的極限可能,有人四十歲才開始了解,她卻在二十八歲前就結束了。更何況有許多人沒有愛情,也沒有生存意義的追尋,只是重複意義不得不的必然。
只能說是「某個意義」上戀著的學長,因為她清楚知道自己從沒讓戀愛發展過。如同大數人在學生時代會發展的那樣:一起吃飯,一起修課,互相等對方下課,一起過節。她想到這個過程就覺得恐怖。她不是沒有心陪伴情人。不是她獨立慣了。是那種「必然性」,使她覺得想逃。戀愛後來變成了一種共同的儀式,而她往往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