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別留下我！


生離死別是人生必經的路程，很多人都看不過這一關，當你面對摯愛的驟然離世，誰能不悲痛？誰能不心碎？這個令人矛盾的課題，就算終期一生，也找不到答案。


在心怡生日的前夕，振書醒了過來，所有的人的為這個奇蹟感到高興，不過、、、

「阿振！你還記得我嗎？」

「我記得，謝謝妳小怡，多虧你這妳段時間的照顧，妳辛苦了。」

心怡聽振書這麼一說，淚不禁奪眶而出，她抱住了振書。

「不辛苦、一點也不辛苦，你能夠醒來，什麼苦我都不怕。」

「小怡，對不起，害妳擔心了，沒想到我會讓妳受那麼多苦。」振書輕撫著心怡的雙頰。

「阿振，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嗎？」

「我沒忘，小怡！我答應過妳，要和妳一起過生日的。」

心怡點頭。

「阿振！我真的好愛你，你不要在離開我了好不好？」

振書看著心怡，也難過的留下了淚。

「小怡，還記得我說過的羽毛的故事嗎？」

「記得。」

「不管今後，發生了什麼事，妳都要記住我說的話，好不好？」

心怡沉默不語。

「假如有一天，我突然離開了妳，答應我，千萬不要哭！」

「不會的！阿振不會的！」

「聽我說！妳一定要答應我，千萬不要哭，不然我會走的不安心的，妳要相信我說的故事，不管我去了哪裡，我都會一直陪在妳身旁，妳不會孤單，我也要拜託妳，假如我死了，妳萬萬不可以學那個故事裡的主角，那會比離開妳更加讓我心碎，小怡！我對妳的愛，遠遠超過我的父母，希望妳能了解，我說的一切，妳能答應我嗎？」

心怡難過的抱著振書。

「不要、我不要！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你不能死，你沒有權力死，我不要你死！阿振，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振書撇過自己的頭，不讓心怡看到自己難過的臉。

「好！不離開就不離開，妳不要哭了，我會心疼的。」


12月5日。

心怡很高興的拿著生日的蛋糕，想到醫院和振書一同慶祝生日，沒想到，心怡到了醫院同時，竟發現振書的病房外圍了一大群的人。

「阿振！」心怡衝到了病房內，看著病床上蓋著白布的振書，手上的蛋糕，掉落在地。

心怡緩緩的走道振書的床邊，看著白布說：

「阿振，你在做什麼啊？這樣蓋著會不舒服的，你還在生病，要多吸一點新鮮空氣啊！不要玩了，阿振！在不聽話，我要生氣了。」

一旁的護士醫生看了都不禁鼻酸。

「心怡，妳不要這樣，他已經走了。」

「不、不會的！他昨天還好好的，他不是醒過來了嗎？醒了就沒事了，不是嗎？他還記得我，還跟我說了好多的話，他不會死的，醫生！你再檢查清楚，阿振他只是睡著了，他不會、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心怡拉著醫生要醫生替振書檢查。

「小姐！楊先生，在今天凌晨，因為心臟衰竭過世了。很遺憾，我們還是救不了他，請您節哀順變。」

聽完醫生的話，心怡崩潰了。

「阿振！你醒來，你說過要和我一起過生日的，你不可以騙我，阿振！」

心怡掀開了白布，淚也跟著落下。

「心怡，他在過世之前，給我一張字條，說一定要轉交給妳。」護士說。

心怡接過紙條，打開來看，上面寫了幾句話，顫抖的字跡，可想而知振書死前的痛苦。

「怡：
對不起，我食言了！終究還是沒辦法和妳過生日，請原諒我！記住我說的話，最後要跟妳說一聲：我愛妳！
愛妳的振 筆」

看完了字條，心怡什麼也顧不得了，她哭倒在振書的身上。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只要你醒來，你答應過我，不會再離開我的，你不可以騙人，阿振！我的生日你都沒和我一起過，你不可以就這樣走啊！你怎麼可以要求我聽你的話呢？你就這樣離開我，我怎麼能不哭呢？我怎麼能不傷心呢？你好壞、真的好壞！你怎麼能要我這樣做？醒來，跟我把話說清楚，我不准你這樣離開，不可以！」

或許因為傷心過度，心怡昏死了過去。


離別給人帶來的記憶，是永遠都洗不掉的痕跡，縱使人間的愛情再怎麼堅貞，卻怎麼也抵擋不住死神無情的召喚。


待續...by 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