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突然問：「我可以牽妳的手嗎？」

這種事要人家怎麼回答嘛。女孩心想。
但同時，多日來的忐忑散去：「原來，他也是喜歡我的。」
心裡一邊嘀咕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壓抑著快要藏不住的喜悅。
把手遞給男孩的瞬間，女孩又起了念頭。她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對安全感的貪婪，像無底洞般深邃，試探著彼此的底線。
那句話，她想聽他親口說。即使只是空洞的證詞。

沒有回答男孩的問題。女孩問：「你喜歡我嗎？」
男孩的腳步停了下來，眼裡原本的溫柔消失了。
喜歡嗎？或許吧，至少不討厭。但卻說不出口。
雖然只是兩個字，卻有重量。男孩最不想要的，就是負擔。

男孩也沒回答。
「天晚了，我送妳回去吧。」終於，男孩迸出話。
女孩的髮順著風迎向男孩看著遠方的視線。
男孩的表情，在黑夜中看不清楚。

其實男孩要的，只是這樣；而女孩要的，不只是這樣。

只是他們以為對方都知道。


圖文．凡妮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