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22 18:26:09blueful
完成死亡
一切都是誤認罷了。
都是誤認的禍。
這世界的人和人永遠都不會有「了解」一詞的出現,除非是自欺欺人。
所有人類以為用聚合就能消除寂寞的任何行徑都是愚蠢且可笑的,愚行哪。
與其以為覺得讓自己行於外的表象是如此地熱絡,何不就放棄吧,就面對實際,實際的單單的一個人?
只有自己,可以對自己好、自己壞,要怎麼樣就這麼樣,高興悲傷,吃喝玩樂。
喜的時候又唱又跳,悲的時候就找條河跳,長短寬窄的生命,不過是一粟一蜉蝣的悲哀罷了。
什麼意義,什麼問話,都是多餘都是可笑。
一開始就沒有的定義,不可能因為提出而有所解答啊,為什麼還想不透呢?
手持一束很白的,很大一束的,也許是花吧。
那濃郁的清香飄散,我聽到喧囂的聲音。
慢慢地走著,雨淋著,斜風時大時小地吹著,把雨吹白了,矇霧遂起。
確信是有個地方,驅使我前進著,似乎很遙遠。
迴盪的是輕靈的樂音,翻現的是零碎的記憶,遙感中剩下的是脫淨的哀。
沉默地前驅,已不需要任何施捨的同情。
短暫的瞬現與消塵,不被記得。
這就是前驅的過程啊,無論是生著還是死著啊,還是以這樣的步調緩慢前進。
人生不過是一項隨時等待死亡的過程哪,於是我們企求在這段時間做些什麼。
是愚癡啊。不過,不痛了,所有的,關於生到死的過程,就這樣罷了。
所有的記憶透明而空白,這是最好的禮物。
微笑著,花上散滴著的雨珠,鮮麗可愛,彷彿是潤澤了花朵。
繼續走著,這裡,便是我要到達的地方了吧?
方形的石質板塊,曾經屬於我的名字已模糊;
四周是一片靜謐,有許多類似的景觀,也在一旁疊嶂著,交互著。
照片已看不清,不過無所謂了,什麼都無所謂了。
輕輕地放下白花,在一片深綠與深灰的交界中,雨仍下著。
原來,是這樣的簡單,追尋什麼的過程,責任削薄成無。
於是到此,我終於完成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