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框之三「剝洋蔥式」下
「親愛的,愚蠢如我,並沒有為自己留下任何的後路。請妳替我想想,可是千萬別為我留後路。因為這樣代表:妳總有一天會拋棄我的。」有點沉重地,說著這些話。也許太習慣,被拋棄了。流浪過,總是特別地害怕被滯留於空曠的地方。
「好:)」似乎可以從對話裡,看見妳肯定的點頭。
「說真的,要妳準備紙箱打包,我珍藏的那些書本,有一半是認真的。只是,如果你開始收了一本,就像開始燃燒這段感情,終究,會是一堆灰燼。」繼續說著當下的哀愁與憂心,試著要讓妳明白,有些事情一但開頭了,就能預見結尾了。
「恩,不會有紙箱出現。頂多,就只是最後畢業了,帶大袋子把所有都帶走。」妳的溫柔,安撫了我的心。這些蘊含著愛的字句,讓我忍不住想起妳曾這樣敘述著思念:我是愛妳的,此刻思念很濃,暈染了這房間每個角落。
「還有我?」調皮如我,還是想逗弄著妳,明明妳就說了,會把所有都帶走的阿。那麼,一定也包括了我,雖然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L)你要放小口袋,大袋子的話會弄丟,不好。」妳總是輕巧地說著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以前也曾經說:妳在幹麻呢?雖然才剛分開,可是就好想你好想你,這樣的心情不論什麼時候都不曾改變呢,親愛的,我愛你。
很令人動容的深情,像是真的有永遠。其實現在如此堅韌的我,大概都是從妳的愛裡,慢慢長成的吧。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小香菇。
好想念妳對我說過的那些話語,光聽,就覺得自己快融化了。妳還記得嗎?妳曾說要練習比我早起床,準備早餐,泡麥片給我,一直以為能勝任這個腳色,不論春夏秋冬,事實證明這有一定的困難度。雖然真的有一定的難度,但是妳曾那麼替我想過了,也就足夠了。
「我真的愛妳,但請給我平衡的理由。突然覺得自己還蠻像被踢睪丸的試驗品.....身體承受痛苦,然後練習著心裡的強韌。」忽然想起一起看節目的時候,有人居然願意被踢睪丸,只是因為要證實自己心底深處的恐懼。但仔細想想,許多事情和這件好笑的事,如此相似。
「ˊˋ**-平衡的理由?」
「妳要讓我覺得你喜愛他們,但更喜愛我,請無時無刻地傳達給我,好嗎?然後,我會試著也去喜愛,妳所在乎的。」
「嗯嗯,」
「P.S.我了解以及包容你的所有。但是這跟妳欠我的東西是兩件事,所以別忘了給我清單。」還記得嗎?妳遺忘了所有我在意的,當妳記起的同時,我就不再在意了。
「欠妳的清單唷」
「然後」
「嗯......然後?」
「 感情一直是我們兩個的事。 然後,也覺得自己可以看清自己的愛情,自我滿足認為。所以一直都不喜歡和別人討論我們之間的問題,以為彼此可以好好溝通了。」也許是我太天真,有時候越親密,就越容易不願意聽對方說話,有時候是怕被傷害,有時候則是太直接了當了(基本上如此直接了當,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之一,良藥苦口,但是傷害也頗大的。)
「因為不捨得妳,被我無心的傷害。現在則是學會了尋求幫助,每次與學姐們討論後,總會一字不漏的傳達給妳。不希望當初那些話,在訴說的時候成了誤解,傳達到妳耳中變成傷害。」所以,雖然怕妳生氣,也是乖乖地向妳告解。可不希望哪天中間的媒介和我溝通時,才發現妳有多少話沒和我說。
「好吧,今天的告解是:對不起,我的沉默讓氣氛變得好糟糕。學姊建議我,逗笑妳,別把氣氛弄僵。而另外一件事情則是,我的生日,沒有卡片沒有禮物,可是妳即將畢業的學姊,以及那個高挑又美麗的女神都有。身為妳的情人,可以偷偷地裝嬌羞抱怨一下嗎?」說完自己都笑了,嬌羞還真是詭異。
「學姊,沒有禮物阿,傻豬,我什麼時候跟妳說他們有禮物了?:)」
「真的只有和學姐小小抱怨,沒有卡片。畢竟妳的卡片,可是比市售的任何禮物都要好一百倍......」同時,心底也是真心地體諒妳,只是稍稍感覺很不平衡,這點也有和學姊聲明,你真的很忙很累唷。
「好,我會開始慢慢補,但不是那麼準時地,我答應你。」
「我看見妳房間裡,有碎碎的材料。就覺得心裡都碎碎的一片一片,真的很驚訝且傷心,這年生日妳如此忽略了。也是很脆弱,但不美麗。」
「我已經好久沒有整理它們了。哈,小傻瓜對不起。」
「就這點來說,妳還真的是超級對不起我」
「我真的很想好好靜下心來做張卡片給妳,學姐只有那一張,你有好多好多她們沒有的」
「我可不會因此而姑息養奸,這種事情就像是那個人只擁有妳的一個夜晚,而我可以擁有妳好多好多不同樣貌的夜晚
,還是使我相當妒忌。」忍不住又用了詭譎的譬喻,腦袋裡也是塞著奇奇怪怪的想法。重點還是在情感是累積的,原諒我不得不自私的稍稍防備。
「:)愛你。」
「我那麼保護妳,只是因為愛妳。」人們總是用著渺小的力量,去守衛自己真愛的事物,看起來那麼固執,那麼脆弱,顯得如此吃力,卻絲毫不顧他人的目光,堅定的像是愚公。
在炎熱的午後,進行三四個小時的文字馬拉松,就這樣沒了。剛剛,試圖再敲一次,在極度頭痛的當下,沒多久後又當掉了。不免害怕是不是不該如此描寫,還是希 望繼續書寫下去。真希望那個喜愛的人兒,能收到真誠的情意。這封情書還真是寫得的痛苦萬分。每次寫情書,都像是寫小說,需要收集資料,還有反覆敲打,修飾 詞句。只是對話框裡,藏著許多重要的話語。所以不論失敗了多少次,花了多少的時間,都想記錄下來,成為情書篇的一個段落,獻給我最親愛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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